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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阮凝,阮凝,我该怎么说你好呢?”
沈录突然大笑起来,他站起身来,以藐视的姿态看着阮凝,“你倒是看的清楚。”
沈录冷笑着,还以为能迷惑一下阮凝,不想顶着这具皮囊,都骗不到阮凝啊。
阮凝呵呵一笑:“陛下说对阮凝是真心,可是,陛下从见到我的那一刻,便开始对阮凝试探了。”
阮凝摊了摊手,看着沈录那副嘲笑的模样,她想想就来气。
还说什么真心啥啥的,真是有够让人无语的。要是这沈录,还是原居民沈录,但凡有点良心,她阮凝也不至于跑去鸣争找阿右啊,也就不会管到漠城那堆破事啊。
“你倒是聪明。”沈录眯了眯眼,露齿一笑,“我不过是想试试你,到底喜欢谁罢了。”
“你心里不清楚么?”阮凝眨了眨眼,盯着沈录。
只见沈录脸色一沉,眼睛慢慢一暗。
“……哼。”沈录闭了闭眼,嘴角偷偷上扬,他别过头去,侧着脸瞥向阮凝,“罢了,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
“……”阮凝没有再说话,而是默认沈录的话,也别过脸到一边去了。
于是,两人就沉默了许久。也不知过去多久了,一直在沉默盯着阮凝的沈录,有些坐不住了。
沈录正了身子过去,瞳孔微闪,眸光定落在阮凝身上,语气没先前那般强硬:“你这次去漠城,可有系统的指示吗?”
“?”
阮凝一愣,狐疑地看向沈录,谨慎地观察着沈录,不敢回答他。
“你不回答,就说明没有是吗?”沈录微抿嘴,似乎从阮凝的脸上找到了答案,他缓缓起身,往阮凝这边走来,“你别太信那玩意的话,它不是什么好东西。”
“……”
阮凝仍是不语,眉头紧锁地盯着沈录。看沈录的样子,似乎是知道一些东西,而且看沈录的眼神,总感觉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阿凝,你会忘记吗?
阿凝,如果这个计划失败了……我们就再也不能见面了……阿凝。
“阮凝?你在想些什么?”沈录不知何时走到阮凝的身旁,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肩膀。
阮凝顿感微疼,从深虑中瞬间清醒,阮凝晃了晃脑袋,揉了揉朦胧的眼睛,再次睁开眼时,刚好与凑来脑袋的沈录对视。
沈录眨了眨那双大眼,长长的睫毛刷过阮凝的眼皮,阮凝感觉酸痒,往后退了一点,不想身后已没了退路,一声咚的撞在柱子上。
“嘶——”
阮凝吃力地抿着唇瓣,眉宇紧拧一块。
“你没事吧?跟你聊着聊着,你竟然走神了……腰这里没事吧?”沈录不知何时就将手搭在阮凝的身后,替轻轻地揉了揉撞到的一处。
“……我没事。”阮凝轻叹了一气,总觉得耳畔出现的声线,与沈录相差不多,她伸出手,抓住沈录那搭在自己身后的手,“谢谢,还有,你能别演吗?你的演技真的,挺生硬的。”
“……是吗?”沈录收回双手,往后一退,手撑着下巴,微眯眼笑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另一个沈录不会这话跟我说话的。”阮凝正了脸色,语气严肃道,“而且,你说的这些话,太有引导性了,目的性太强。”
“哈哈哈哈哈,罢了。居然被你识破了。”沈录捧腹大笑,一只手则捂着一只眼,笑而不露齿,“我不过是,把我看到的东西,告诉你罢了。”
“是么?若是这样,你可以直接跟我说,说沈录有系统指导,而是跟我那样说吧?”阮凝揉了揉刚刚撞到的腰,看着沈录的眼神,眼底露出得意的笑意,“别再试探了,你直说吧,你究竟想知道些什么?”
阮凝定定地盯着,若是沈录直言,她或许还能考虑告诉他一下。
沈录眸中闪过狐疑,他挤出一个假笑:“我不想知道些什么,我只不过想告诉郡主,别太信任那东西罢了。”
阮凝抿了抿嘴,看着沈录露出坏笑,向阮凝抛一个眉色,又快速转身往床榻走去,看着沈录的背影,阮凝也只好作罢了。
但沈录刚刚所言,阮凝也确实该重新审视一下,小土豆的存在了。
*
之后的数日,阮凝的生活过得很平静。
沈录也很少呼唤阮凝,阮凝也借机偷摸在府上摸鱼混日。
“郡主,你说,阿云之后去了哪里呢?”阿右躺在阮凝边的摇椅,扭头看向一边吃着西瓜的阮凝。
“不知道她诶。”阮凝顿下幺西瓜的动作,咬着勺子深思着。
自那日与阿云一别后,她就没再见过阿云了,更别说知道她的行踪了。
“阿云把玉佩交给你之后,就没再跟你说些什么了?”阮凝撇着嘴,迷惑地看向阿右,按理说,阿右是最后一个见过阿云的,应该知道一些事才对。
“嗯……这么一说来,好像有吧?我忘记了。”阿右挠了挠脑袋,努力回想起那日的事情,奈何她的记忆里有些混乱了,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好吧。”阮凝张了张嘴,瞧着阿右这般苦恼的神色,也只好作罢。
阮凝继续吃的西瓜,悠闲自在地躺下摇椅上。
温和阳光,柔柔清风,生活悠哉,一个字,爽。
阮凝心里乐呵道。
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人目的明确,直奔着阮凝而来。那脚步声越来越大声,直至阮凝猛地睁开眼。
映入阮凝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脸上现出少有的惊慌,焦急地胡了几口气,语气急促道:“郡主,不好了!刚刚收到漠城城主的飞鸽来信,说,说是鸣争与鸣雾,一夜之间便合并!!”
什么?!
一夜之间?!
阮凝惊讶地坐了起来,愕然地望着阿紫:“真的?当真?”
“对,漠城城主还说,他对不起郡主 他已经投靠五德郑宁了。”阿紫继续说道,从怀里掏出那封信,小心翼翼地递到阮凝眼前。
阮凝略过书信,放下西瓜,却是没有结果信,而是往前面走了几步,脑子里思路顿时混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