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敛成功被卖给了陆闻洲,跟着陆闻洲住到一家漂亮的别墅里。
好在金永生那片地方已经给她摸透了,那只是个歇脚的地方,一旦被追踪,金永生随时可以抛弃。
与其在毒窝里和他们周旋,跟着陆闻洲,借着他们的合作探路也不错。
陆闻洲的地盘没那么多眼线,霍敛找了个机会给眀忱汇报信息。
“叩叩——”
霍敛开了门,见到的是陆竹,陆竹依旧是一副不待见的神色,霍敛习以为常。
陆竹先是仔细打量她一番,估计是看她太邋遢,眉头紧锁,“先生找你。”
霍敛跟着陆竹,去的不是大厅也不是花园,而是陆闻洲的房间……
她心中隐隐有担忧,不经意摸了摸这张脸,包装得很完美,看起来像百分百原装脸。
假面巫伪装向来是真假难辨,出神入化的程度,这方面她一直很自信。
但面对陆闻洲的火眼金睛,她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栽她手里两次了,他还会第三次掉陷阱里吗?
门没有锁,轻易就推开了。
陆闻洲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在她的角度,可以看清男人分明的下颌线。
霍敛短暂一恍神便收回目光。
她并不想在陆闻洲面前掉马,于是,她的背脊弯出一道弧度,自然低头,五官因为化妆的缘故,眼睑向下,嘴角向下,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颓废感。
陆闻洲放下手机,朝她的方向望过去,神色冷淡,是在外人面前一惯的疏离模样。
他拍了拍身侧的黑皮沙发,嗓音低沉,言简意赅命令道:“坐。”
霍敛走过去,却没直接坐下去,头低得恭敬过头,看起来很畏惧面前的人,“不敢。”
陆闻洲微抬眸,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她的眼睛,“你怕我?”
霍敛没答,她又听到陆闻洲说:“金老板把你送给我了。”
不用看他的眼神,霍敛就快要揣摩得到他是什么表情说的这话,许是在一起太久,都忘了在其他人面前陆闻洲自带强烈的压迫感。
霍敛坐下来,动作姿势都很符合男性的特性,没有一丝一毫破绽。
“会伺候人吗?”
霍敛:??
陆闻洲这是搞哪出。
他不会真喜欢男人吧?
几次的反应来看,不像啊。
不管陆闻洲怎么想,霍敛只需照做。
霍敛本来不会伺候人,但这段时间给人当马仔也算耳濡目染。
但是她只会伺候毒.贩头目,不懂怎么伺候男人。
她回想夜场的公主的技法,掐了颗台面上的青提,喂到陆闻洲嘴边。
意外的是陆闻洲没难为她,张口吃了。
霍敛乖顺地充当一个无情的剥提子机器,好在这东西不用剥皮不用吐籽,也不用献身……
喂了几个,陆闻洲忽然不动了,霍敛斜眼望过去。
他的唇抿直,“你这么笨,怎么在金老板手底下活命。”
霍敛在心里吐槽:金永生又没有特殊癖好,就算有也是阿严和阿峰先去献身。
“那我给您按按肩膀?”这总没错了吧。
见陆闻洲没反驳,霍敛开始给他按肩膀,由于陆闻洲微微侧过身,霍敛不用绕到后面,就在原地背着他给他按肩。
男人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按下去能感受到结实肌肉的韧性,霍敛手心一烫。
按着按着霍敛开始心猿意马,脑回路不受控制地转到他到底是不是喜欢男人这件事上。
恋爱中陆闻洲很绅士,没越过界,他们之间接吻次数很频繁,亲久了难免有点反.应,霍敛都假装没看到,顶多有几次逗逗他。
前不久那次更是临门一脚,他反应还挺明显的……
他喜欢男人只是个借口吧。
他到底为什么要来金三角?为什么要找金永生?为什么要和他做生意?
“唔——”
霍敛忽地被人拽住手,在陆闻洲身边让人容易放下戒心,以至于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陆闻洲带到怀中。
她整个人狼狈地坐在陆闻洲的腿上……
沙发没法承受这么大的动静,发出控诉的一声。
霍敛忍不住骂街,都女扮男装了,还逃不出出卖色相。
很巧的是,每次都是陆闻洲,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悲哀……
霍敛仍垂着脑袋,额前的头发凌乱地挡在眼前,她感觉到男人的呼吸越来越近,她不能暴露身份,身体部分尽量不挨近他。
“抬头。”
霍敛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小马仔,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力,她微微抬起头,视线回避他。
面部线条凌厉,肤色晒得很健康,眼睛和嘴角都耷拉着,使得原本英气的外貌变得阴暗。
陆闻洲一点点靠近,唇几乎挨到霍敛的唇。
霍敛再也控制不了,趁他没握住他的手,起身溜走,“我去给您换种水果。”
陆闻洲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敛眸,握着手机的指节有些发白……
……
A洲占地广袤、设计讲究的庄园里,主卧改装成条件俱全的病房。
病房色调偏冷,但窗帘、摆件和地毯都是温暖的卡其色。
病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她面色苍白如同天上漂浮的一片云,多年生病未醒的缘故,她的面容没发生太大的变化,依旧貌美,年龄增长也迟滞于时间流逝的速度,比同龄人看起来年轻许多。
她身上连接着许多仪器,仪器日夜不休运转,观测她的生命体征。
主卧对面是医生办公室,一整支精锐的医疗团队照料她二十多年。
一个男人带着花进入病房,换了花瓶里快要凋谢的花朵。
然后坐在床边的椅子,静静地望着她。
这是他每天清晨必做的事,如此循环往复,进行了二十多年。
“阿筝,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男人俯身亲吻她的额头,留恋般地停留一会儿,转身离开。
“滴滴滴滴——”
仪器忽地高频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