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喷出一口血来。
先天罡气这一击就是对着他来的,其他部分只是单纯的风而已。
胖子却是被打的口鼻喷血,两眼发黑,内脏剧痛,也不知哪个脏器移了位,又有哪些器官破碎。
他的脉门被林墨扣住,强行卡住了他的真气内息,让其无法运功阻挡。
现在的胖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怎么样?现在还觉得你拼着一死,至少能让我重伤吗?”林墨冷笑,抓住胖子脉门的手微微一用力,就让胖子感觉到一阵钻心般的痛苦。
脉门被人抓住,就等于生死操之于他人之手。
林墨随时可以弄死这个胖子!
胖子再度吐出一大口淤血来,颤颤巍巍,一抖一抖的说道:“是我有眼无珠,一叶障目不识泰山,坐井观天,夜郎自大……”
“还不老实?”林墨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打得胖子全身上下的肥肉都是一颤,整个人如同被攻城锤迎面一锤,晕晕乎乎的。
隐约间似乎还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呲了呲牙,脸皮都不怎么受使唤了。
似乎脸上的肌肉群和肥肉都已经全都烂死了。
林墨就是狠狠的几巴掌过去,一拳重重轰在胖子的软肋上,打得胖子直吐苦水。
被这狠狠一打,胖子再也没有了耍宝和背成语的心,整个人就如同是熟透了的大虾一样,弓着背跪在林墨面前:“错了错了,小人不该拿着点本事在您的面前卖弄!”
“今天是我的错……我今天就不该出门,就不该遇上您!”
“希望您老人家大慈大悲,放过我这一条贱命……”
“放过你?我凭什么放过你?”林墨冷笑:“难道放任你继续在这江湖上为非作歹,肆意买卖诱拐他人子女,造下这滔天的孽债吗?”
“我今日若是杀了你,你今后自然就再也无法作恶,相反,我若是放了你,还不知会有多少人遭你的毒手,还不知会有多少家庭因为你而妻离子散!”
“这些罪孽,说不定还要算在我头上一份!”
林墨笑意森森地低头询问:“你自己说说,我真的该饶你这一命吗?”
“您是想救那些我手里的孩子?”胖子听到林墨的问话,不仅没有恐惧的瑟瑟发抖,反而豁然抬起满是血污的一张胖脸,眼睛直刺林墨的内心般问道。
林墨微微有些发愣,不清楚这小子怎么一副突然间很有干劲的样子。
想了想,他并没有做出肯定的回答,而是说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嘿嘿~”胖子冷笑一声,说道:“那您觉得,我没有卖这些孩子,他们就能够活得很好吗?”
“如今的永州境内,虽然还没到百姓易子而食的地步,但也已经差不多了!!”
“我把他们卖了,这些孩子还有一份活路,可我要是不卖他们,他们又能如何?”
“要么是进了自家老爹老娘的肚子,要么就是被老爹老娘拿着,和其他的灾民姐换着吃掉!”
“除此之外,还有路走?”胖子歇斯底里的大笑了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自以为大侠的莽撞人物!”
“你们觉得自己在干什么?”
“行侠仗义吗?”
“你们行侠仗义之时,有没有想过自己走后当地会发生什么?”
“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解决根源上的罪恶和灾难,那么我觉得,你们这些所谓的侠士,还是从来就不要出现比较好!”
胖子大哭大叫,尽情宣泄着自己的情绪,觉得自己这一番发自肺腑,同时也是无从可解的难题已经足以震慑这世上任何一个有良心的大侠。
既然你们解决不了问题,那又何必要来阻止和杀我呢?
虽然我干的事情也不算好事,可好歹这些孩子被我卖走,还算是有那么一份活路!
林墨被胖子的话惊得目瞪口呆,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带着徒弟一路见荒山小路走,居然一路来到了永州境地。
永州地界到底在哪里,是一个怎样的地方,他不知道,原身也不知道。
原身只是个被征召的民夫营民夫而已,若不是被朝廷征召,只怕一辈子都不会踏出自己家乡一步,又哪里得知天下地理?
林墨只能从胖子的话语里判断,如今的永州情况似乎不太好,百姓都被逼得易子而食了。
林墨重重一拳再度锤在胖子的肋骨上,将其软肋打断,痛得胖子不再乱喊乱叫,弓着腰缩在地上。
眼看这家伙老实了一点,没有继续发病,林墨这才问道:“你说的不对吧?”
“我这一路走来,见到的是山青草绿,天气正常,如今还下了雨……哪有大灾该有的样子?”
胖子疼的一时半刻说不出话来,旁边的镖师们倒是开口说话了:“这位大侠有所不知,永州境内爆发的并不是寻常的天灾,而是灾祸!”
总镖头咽了咽唾沫,神色畏惧的说道:“是祸月,祸月在永州升起了!”
“朝廷的大兵已经围住了整个永州,没有特殊原因,不允许任何人离开!”
“虽然天气还正常,但在恐慌的情绪蔓延下,永州民众已经失去了继续乖乖劳作干活的心……再加上那些东西的肆虐,整个永州,如今已经成了一个逃不出去的油锅地狱!”
“倘若逃不出去,就只能在这地狱里面等死!”
林墨目瞪口呆。
他知道祸月是什么。
蛤蟆口袋里的藏书颇丰,除了武学之外还有一些特别的杂书。
其中就有很多书介绍祸月。
当天上出现反常的两轮月亮,其中一轮还是血色的时候,那就是祸月。
但凡能够看到祸月的地方,天地间的阴性力量开始升腾,妖魔们开始了狂欢,有绝世大魔要诞生,有地狱的鬼帝要反攻!
这将是整个人间的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