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个半小时到两个小时就炖好了,吃的时候再把猪肚切开,里面的鸡肉香嫩又劲道,美味极了。
猪肚煲鸡汤不仅好喝,营养还特别丰富,尤其是对于体弱气虚胃寒脾弱的人滋补效果特别好,当然更适合产妇食用。
灶膛里的火旺的让锅里的汤一直咕嘟咕嘟响个不停,热气透过锅盖飘在空气中,香气扑人,苏三郎小嘴吧唧吧唧,馋涎水都忍不住流了出来。
小馋锚一只。
苏若锦一边往小汤罐里盛汤,一边笑眯眯的对苏三郎道,“想吃,是吧!”
“姐姐……”苏三郎惯会撒娇,一听就明白有吃的了,连忙拔拉小腿紧紧的抱住站在小凳上盛汤的姐姐,“我要吃,我要吃……”
小家伙抱住还不得劲,还摇苏若锦,吓得她赶紧叫苏大郎,“大哥,赶紧把阿甘拉走,烫到他可不得了。”
苏大郎已经过来了,轻轻的掰开弟弟的双手,“别急,阿锦会给你吃的。”
“我现在就要吃。”
小家伙不肯,还是紧缠苏若锦,没得办法,她只好夹了一块鸡肝,软绵好咬,吹了吹送到他嘴里,熊孩子这才称心如意欢欢喜喜的离她远点。
书同与董妈妈没回来之前,苏若锦会先把炖好的汤给程迎珍端一碗去,就着油条或是小笼包子让她先吃一餐,也用小碗给苏家兄弟一人来一小碗,让他们也尝尝鲜、解解馋。
程迎珍的月子不仅她坐的红润,连苏家兄弟二人也白嫩了很多。
苏家主卧,火笼烧的正旺,房间内温暖如春。
程迎珍与两个儿子一道吃加餐,苏若锦坐在床边逗小弟弟玩,娘几个其乐融融。
眼看就要正午,苏若锦收拾好刚才加餐的碗筷出了卧房去厨房,听到门外吵闹声由远到近,好像就到了她家门口似的,她连忙把碗筷放到厨房桌上,擦了把手,戴起帽子就去开院门。
门一开,巷子不宽,人群被骡板车分隔,书同拉着骡绳干着急,“你们别扯我家板车啊,先让我们进去行不行……”
董妈妈也道,“官差大老爷,我们就到家里,还请你们让他们让一下,我们进去了,你们想怎么都行。”
书同与董妈妈还真够倒霉的,他们拉回的板车被苏若锦看到的那几个族人扯着,他们想绕过板车去抓板车另一头的母女俩。
母女俩死死的抓住位板车不让他们转过来。
二方拉据,要不是五城兵马司的巡差在,母女俩那扯得过凶焊的族人。
“官老爷……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娘俩吧……求你们了……”
短短一个时辰,也不知母女俩在什么地方被族人揪出来的,身上的衣裳破的破脏的脏好像落难的灾民。
巡差道:“欠钱还债,天经地义,我们可救不了你们。”
“官老爷,我们根本不欠他们钱,都是他们想要把我们卖进窑子里胡诌出来的,官老爷,求求你们为妾身母子作主。”
妇人扑通跪在地上,直磕头,真是可怜又悲惨,让巷子里围观的妇人都流了眼泪。
巡差很漠然:“都是一个族的,万事回家好商量,不要在这里扯皮,再不走,把你们都抓进去。”
几个族人一听巡差向着他们,暗暗高兴,心道,刚才塞的几角银子没白费,面上一副良民模样,“叫官老爷见笑了,都是草民管教族人不力,草民马上就把他们带走。”
巡差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再不给老子滚出京城,老子就把你们都抓进去。”说完,大手一扬,逼人让路。
眼见巡差走了,母女二人逃走无望,那妇人面如死灰,目光中,族人兴奋的犹如吃人的小鬼,张牙舞爪,直朝母子二人扑过来。
“老天爷!”
只听妇人尖叫一声,转身就朝苏家院墙上撞。
嘭!鲜血瞬间飞溅。
倾刻间,时间好像按了暂停键,周围一切声音都没了。
众人都被惊住了。
突然,一阵撕心咧肺的声音吼起:“娘……娘……”
不好,苏若锦还没来得及叫书同叔,那小娘子也跟着撞了墙,瞬间,也鲜血淋淋。
众人:……
那些族人:……
转身的巡差:……
都闹出人命了,这下不管也得管了吧。
苏若锦站在自家院门口看了一出人吃人的社会嘴脸,真是太黑暗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苏若锦正想这些人怎么不找郎中救人,兵马司的巡差根本不顾人死活,居然直接让人把母女俩抬走了,无辜受牵连的苏家不仅一句话没得到,骡子板车、连带书同叔都被兵马司的人当作证据带走了。
古代衙门流程,无事都能卷出三尺浪出来,书同叔怕是隔三差五就要被衙门的人叫去问话,那还怎么让人做生意。
一股寒意袭卷苏若锦,突然好像明白了,一石三雕,苏家这是被人算计了呀!
寒风中,苏若锦站在门口,一直望着巷子口。
人群渐渐散去,只有左右邻居几人站在围墙边对董妈妈道,“赶紧拿热水涮掉吧。”眼看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居然遇上这种事,真够糟心的。
董妈妈一边感谢左邻右舍的关心,一边抹眼泪,这都是什么事啊,明明别人家的事,咋最后吃亏倒霉是他们了呢。
“二娘子……”北风呼呼,董妈妈给小主人挡风,唤了几声,小主人一动也不动,跟被冻住了似的,她心揪的生疼,“二娘子,咱们没犯事,就是被衙门叫去问话,不妨事的,真的……不妨事的……”
门口吵闹,早就惊动了屋内人,苏大郎被程迎珍派出来看发生什么事,见女儿迟迟没回屋,忍不住揭开帘门出来,“阿锦……阿锦……”
站在门口,苏若锦恨不得自己变身超人飞出巷子,把那些坏蛋一个个踢出地球,这些阴险狡诈的小人,你们给我等着。
苏若锦一边气的冒烟,一边快速分析一个多月的早餐生意,到底得罪谁了?
没有得到手艺的徐婆子?还是西桥巷一带卖早食生意的小商贩?还是没去投门路,没给够巡差、市司某些人的好处费?
一个八品小京官家想做些生意都这么难,那再低层的小老百姓呢?过点丰衣足食的小日子怎么这么难,蓦然间,苏若锦沮丧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