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冥烨:“世子方从刑部大牢回来,身体沾染晦气。”略顿,补充道:“把衣衫里里外外都换下去。”
此子不讲卫生,裹裤都被他丢到牢狱内肮脏的地面上,都不知换下去。
元里听到答案后,暗道【晦不晦气我不知道,我裹裤脏了,的确需要换下去,把卫生讲好。】
帝王听到元里的心声,清楚自己误会了他,却也无法打消他对少年的气郁。
“以后莫要穿黑色锦袍,靴子也不要穿这个颜色,朕不喜欢看到。”
帝王的确是不喜欢元里穿黑色。
元里被帝王控制着,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声,去浴室沐浴。
出了御书房,元里边走边不满的嘟囔:“该死的暴君,什么都管我,讨厌死了。”
元里抬眸看向边城的方向:“爹,我等着你凯旋而归,把暴君打倒,我便不用再受他控制,被欺负。”
元里走进浴室,池水已经加好温。
元里停在池边坐了一会,才去脱衣裳。
他刚把外套脱去,帝王就走了进来。
元里转头看去:“皇上有事?”
萧冥烨撩起龙袍坐在玉椅上:“没事。”
元里“哦”了声【没事你来浴室做什么,有病吧。】
元里手指落在中衣的盘扣上,刚要去解,看了一眼帝王。
帝王快他一秒就视线收回。
元里站在原地静了静,绕到屏风后去脱衣裳了。
萧冥烨眉尖跳了下。
但他的视线还是跟到了屏风去。
不过却被屏风阻隔住视线。
看不到少年。
屏风上搭上少年的中衣中裤,最后是小裹裤。
萧冥烨喉结滚动,等着元里从屏风后走出来。
很快,元里便从屏风后走出来。
然,萧冥烨眉却不由一蹙。
元里披着一块浴巾出来,把自己裹的只露出两只白净的脚丫。
萧冥烨:“世子这是做什么?”
元里裹着浴巾,乖顺的回他:“臣大病初愈不久,胃寒,身体也惧寒,所以裹着浴巾取暖。”睁眼说瞎话道:“臣昨晚也是这么洗的。”
他都这么说了,萧冥烨不好说什么。
元里在帝王注视下,披着浴巾下了池水中。
萧冥烨沉着一口气,起身离开。
人走后,元里才把身上的浴巾拿开,回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帝王离开的方向。
元里很快就沐浴完,把刘公公送来的衣裳穿好。
朱红色束腰锦袍外罩一层轻薄的黑纱,束发的飘带也朱红色配着黑纱,靴子是雪白雪白的。
元里皱着眉头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唇红齿白配上这一身,就像被养在宅子中的小男宠,打扮的过于精致香粉。
元里心事重重的出了浴室。
刘公公候在外头:“皇上宣世子去用晚膳。”
元里挠了挠因为被帝王咬,还再刺挠的耳垂:“呃,我恐怕不能去与皇上用晚膳了,我方才沐浴凉了胃肠,现在正不舒服,要去茅房,这样太没礼貌,所以刘公公替我转告皇上,我无法去了……哎呀……”
元里捂住肚子,急忙向着茅房的方向跑去。
刘公公将元里的话,原封不动的讲给了萧冥烨听。
萧冥烨面无表情的坐在餐桌旁,视线落在身旁的空椅子上。
直到一顿晚膳用完,也不见少年过来。
萧冥烨起身离开,去了御书房处理政务。
元里在宫中晃悠一会,不见邢峰的身影,又去找姜明。
姜明在宫中临时处住,此刻人趴在床榻上。
屁股挨了五十大板子,正火烧火燎的疼,脸颊也被他大表哥扇了两耳光,苍肿着。
谢应循和邢峰偷闲过来看望他。
二人一人提着一包零食,放到姜明的床头。
谢应循宽慰姜明道:“不只姜大都督一个人被打,同你去的那些侍卫都被打了。”
姜明有些气愤道:“我这是被世子出卖了。”
邢峰道:“世子不会。”
邢峰因为既是帝王的属下,又要他另一个身份墨夜的属下,对元里比姜明要了解一些:“世子不惜被皇上处罚,冒着危险去救十七王爷,又为墨夜舍去逃离帝都,还为上官野求情,种种都可以证明他不会出卖姜大都督。”
谢应循附和:“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姜明不明:“那为何皇上会知晓我半路带着世子去了十七王爷的府邸?”
邢峰思考顷刻:“想不通。上次皇上知道了世子逃出宫后得上官野帮助的事,我也想不通。”
姜明也想不明白,但他从气愤冷静下来后,觉得元里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出卖他的人。
萧萌萌坐在餐桌旁,望着满桌子的荤菜,胃里翻江倒海的想吐。
可是他不敢做出让身旁之人不满的表情。
只能拿起玉箸,夹了一块肉,放到嘴中,几乎没有咀嚼,就咽了下去,然后马上又夹起一块肉,放到嘴中去吃。
秦泽瑾坐在萧萌萌身旁盯着他,伸出手在他肚子上了捏了捏,稍微长了点肉。
萧萌萌不敢停歇着吃着令他反胃的肉食。
秦泽瑾手从他肚子摸了下去。
萧萌萌猛地战栗一下,也不敢说出对秦泽瑾手拒绝的话语,任由他的手肆意把玩。
“真是个废物,一点反应都没有。”秦泽瑾无趣的将手抽了回来:“我就一直怀疑你不是真正的男人。”
萧萌萌被秦泽瑾不知节制的掠夺,已经虚的很严重,又整日生活在胆战心惊中,哪里会有欲望,站的起来。
秦泽瑾手也不洗的拿起一个苹果吃了一口,享受着的“嗯”了一声,故意刺激萧萌萌道:“这苹果的汁水都比你多。”
萧萌萌通红着脸,低头吃着餐食。
秦泽瑾想起什么:“今日你那个可恶的朋友元里来找你了。”
萧萌萌吃饭的动作一顿,呆木无神的大眼睛有了丝光亮的望向秦泽瑾。
秦泽瑾丢了手中的苹果:“别把希望放到他身上,你没希望的,他很快就被打发走了。”
萧萌萌大眼睛失去光泽,垂了下去,浓长乌睫掩住他的失意。
“你要把你所有的希望放到我的身上。”
说着,秦泽瑾忽然凑近他:“我可以让你明日去上早朝。”
萧萌萌抬眸看他,细柔的嗓音带着胆怯:“主人说的是真的吗?”
秦泽瑾唇角漾起一抹坏笑:“当然是真的了。”
他越笑越坏:“但你需要把我伺候舒坦。”
萧萌萌清楚他口中的“伺候”二字含义,麻木的抬手去解领扣,却被秦泽瑾阻止住:“换个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