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一旁的姜明、谢胤寻、邢峰三人当下心一惊。
姜明心都跟着“砰砰砰”一阵狂跳:皇上这不是要在世子面前露馅了吗!
邢峰心也提着老高:皇上在这种时候落马,危险至极!
谢应循一只手已经握在剑柄上,随时准备与镇北王的人火拼。
元里继续道:“边走边谈,不会耽误办事。”
镇北王怔了下,想起自己也一直想与自家儿子谈谈派去与他接头的探子刘二狗失踪的事情,便由着元里道:“好,正好为父也想与我儿谈谈此事。”
元里看了一眼戴着黑纱斗笠的男人【哼,负心汉,你放心,我不会让我爹知道我们搞过一段糟心恋爱的事情。】
萧冥烨:“……”
他怎么就成了负心汉?
元里整理了一番心绪,启唇刚要说话,有人先他道:“我觉得关于皇兄的事情,你们还是回避我一些好。”
萧萌萌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元里拍了一把自己的脑门【我的天,我都被负心汉气糊涂了,忘记了姜明和谢应循也在场。】
不过,他是不担忧萧萌萌会告密。
听了萧萌萌的话,镇北王不疾不徐的与他道:“没有必要。”说着,他扫了一眼姜明三人:“我派出探子也只是想了解我儿的境况,皇上虽不是为人父母,但为人子女亦能体会到父母对子女的担心,何况派出去的探子……”
“镇北王,”军师打断了他欲要说出口的“已失踪”三个字:“前方有一家青楼。”
萧萌萌忙跟着道:“我有一种感觉,她就在这里。”
萧萌萌虽笨,但不傻,清楚这个时候,他皇兄马甲掉了是何等的危险。
镇北王与元里道:“待救完人,我与小里再议。”
镇北王抬手,宠溺的揉了揉元里脑袋:“好生的等着为父。”
说着,镇北王领着萧萌萌行去了前方青楼。
张德带着几名军将暗中做保护。
姜明、邢峰、谢应循三人均是吁下一口气。
姜明:怪不得皇上一直淡定从容,知道有人会化解此事啊!
谢应循将握在剑柄的上手收回:虚惊一场。
邢峰:需要想个办法阻止世子与镇北王谈论探子之事。
他看向元里:二人若是重归于好便能,便应该能阻止世子谈及探子之事。
萧冥烨视线一直在元里的小身板上:“世子,我想与你谈谈?”
元里微微扬起下巴:“我知道墨兄要跟我谈什么。”这回没把姜明和谢应循忘记了:“你们到那头等着去。”
姜明和谢应循只得离开。
邢峰为了演戏,也跟着离开,三人蹲在树上望着这边,看图猜话。
元里手指绕着自己一缕长发:“我这次没有与你打招呼,直接就跟父亲谈论想把你调走的事情,你一定会不满,遂你想与我谈谈。”
此子以为他要与他谈此事!此子记性还是一样的差,他已经打过招呼。
萧冥烨启唇方要说话,却又顿住,长臂一捞,握住元里的小手向着路边树林中躲避而去。
街道上一队官兵走过,显然是在搜寻他们。
见人走了,萧冥烨松了握住元里的手,但马上又搂住他,一把扯掉头上黑纱斗笠,低下头去吻住元里的唇。
这个突如其来的浓情蜜吻,让元里脑子空白一片,待缓过神来时,一把将男人推开:“干什么?”
萧冥烨呼吸粗重急促:“我很想干你。”
元里又羞又愤:“变态。”
萧冥烨再次抱住元里:“我变态也只对你一个人。”
元里推了推萧冥烨,却没能推动,被他紧紧搂着。
“不是分手了吗!”元里气愤又委屈“怎么又亲又啃的,我可以去官府告你猥亵的。”
萧冥烨将下巴轻轻抵在元里的肩头,挺立的鼻梁轻轻蹭着元里的耳朵,嗅闻着元里身上干净清新的少年气息:“世子,元里,元元,你听好,我心悦你,你应允做我恋人,就不可反悔,所以我不接受你单方面提出的与我分手。”
元里注意力都被帝王的最后一句话吸引:“不是你提出的分手吗?”马上又道“邢峰与我说,是你提出的分手。”
萧冥烨微惊:“可邢峰与我说,是你提出的要与我分手。”
树上,邢峰忽然右眼皮狂跳了起来。
青楼中,镇北王拉着萧萌萌的手,打探着丫鬟的消息。
一名伙计收了他的钱后,说出了今日青楼中被卖进一名女子,被关在柴房。
萧萌萌高兴道:“一定是她。”
眼前少年眼神清澈,带着兴奋,有着少年人独有的青涩童真,镇北王带着几分对晚辈的宠溺,道:“我们这去救她。”
说完,拉着萧萌萌温热细腻的手,走去柴房的方向。
柴房在后院,比较偏僻,客人们都在青楼吃喝玩乐,没有人会来这里。
遂后院鸦雀无声,静的好似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到。
萧萌萌又怕黑,向镇北王身旁靠了靠。
“别怕。”镇北王感受到萧萌萌的胆怯,安抚他道:“夜色虽黑,但也有它的美好,待回到东岭城,我带你去最高的山岭看月亮,是在帝都看不到的美。”
萧萌萌眉眼弯起,重重点头:“谢谢镇北王。”
二人说着,便来到柴房前。
柴房的门落了锁。
镇北王抽出腰间佩剑,砍断铁链,拉着萧萌萌的手,行了进去。
萧萌萌带着愉悦之色的脸庞在进入柴房的那一刹那尽数退去,迎上无限恐惧。
只见秦泽瑾坐在一把长椅上,头上缠绕着白色纱布,长发好似有着生命,张牙舞爪披散下来,他抬起拉满血丝的双眸盯向萧萌萌:“小奴隶,你跑不掉的。”
秦泽瑾这副凶煞可怖的模样,吓的萧萌萌脸上血色都退了下去,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镇北王握了握他的手:“别怕,有我在。”
秦泽瑾眼神像淬了毒,定在镇北王握着萧萌萌的手上:“来人,杀了镇北王,把他的手脚都砍掉。”
他的话落,从外头涌入一群武功高强的侍卫,手握长剑向镇北王的要害刺了过来。
镇北王边牢牢护着萧萌萌,边躲避着侍卫的刺杀。
与此同时,军师和张德带领军将,加入战局,来救镇北王脱身。
可谈何容易,这里是秦泽瑾的地盘,一批批侍卫涌进来厮杀。
一群人已经从屋内打斗到屋外。
秦泽瑾坐在长椅上,泛着殷红精芒的眼睛,一直盯在萧萌萌的身上,忽而笑起,道:“小奴隶,我说过的,你是我的,你也只能是我的。”
他在笑,可语气却阴鸷的好似一条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