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做你的事。”声音犹如蚊蝇一般霞飞双颊,眼帘半阖,浓睫扑扇轻颤。他这一身的毒,可不是自己吃的,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害他。在姑子庙,她什么事没见过,没听说过,那些寻乐子的男人,喝几口黄汤,就再也把不住门儿,什么都往外哕。
她心中所想,杨轩凌并不知道,但她的羞态却惹得他体内的火热,瞬间冲破了理智,炙热的手顺着背部曲线滑落纤腰,攀上挺翘的臀……短暂又极其激烈的缠绵后,杨轩凌才不得不走了,留下自己的本命麒麟玉佩,作为定情之物。
云苎已经软成了一滩花泥,手都抬不起来,任由他把还带着体温的麒麟玉佩戴在了她的颈间。
冬雨醒来时,是在耳房里,迷迷糊糊的想起昨夜的事,脸色骤变,去了云苎的房间,发现她正在睡觉。
又一脸疑惑,莫不是她昨夜做梦,梦到大小姐偷偷出去了?
云苎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怎么了冬雨?”
“没,没事,大小姐可要起身?”冬雨把昨夜发生的事抛到一边。想来是做梦吧,大小姐大半夜的去哪儿,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了府连路都不认识,又能去哪儿,肯定是她发癔症做梦了。
“不了,我喜欢睡懒觉。给我送饭的丫头都知道,我从不用早膳。”
“是,奴婢晓得了,那大小姐继续休息,奴婢就在外面忙活儿,有事喊一声就成。”
“好。”云苎翻了个身,被子蒙住头,继续睡。
那个杨轩凌可真够猛浪的,完全不顾惜她,如一匹脱缰野马疯狂。若非她有灵园里的灵果补养,非废在他身下不可。
但也没等她休息多久,云夫人亲自登门,来了她的苎院。
这可是太阳打南边出来,稀罕极了。
“丞相府来媒人请期。”云夫人上下瞧着一身清素的云苎,模样也端庄玉秀,可惜没有福气。
“后天就是黄道吉日,宜嫁娶。”
“啊?这么急!”云苎一脸错愕,确实是意外,没想到杨轩凌言出必行,半点不拖延。
“你今年也十七了,年龄不小,急些也无妨。”云夫人心知肚明,这怕是丞相府要拿云苎冲喜,幸亏换了婚,不然现在去冲喜的就是她的荛儿了。
“嫁妆放心,除了你娘留下的,我另外补贴一份大的,还有相府也送来了礼单,少见这么丰厚,到时你出嫁,必然羡煞众人。”
羡慕过后就是可怜了,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不知道,相府大公子是个废人,就是侥幸活了,也要一辈子残废坐轮椅。
“谢谢夫人,劳您费心。”云苎多少有些掩饰不住的委屈,装给云夫人看。
云夫人心满意足的离开。
没一会儿,又有人来了,是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云荛。怨忿不甘得瞪着她,娇声呵责,“云苎!你抢我的凌哥哥,我恨死你了!”
云苎叹气,一副也是被逼无奈的模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儿是我做得了主的。妹妹若不愿,可去跟夫人说,咱俩现在换亲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