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了解我?姐,你真是我的知己呀,走到现在还是你懂我。” 陈凯喝完了一瓶香槟。
已经醉了。
说了一些胡话:“正阳难搞,人心惶惶,我也不知道能撑多久?我还得为自己的生计打算。”
阮香禅是清醒了,她喝了几口,没有醉。
听着陈凯的胡话,她知道,那是发自内心的痛苦哀鸣。
正阳有可能遇上麻烦了!
“陈凯,回去告诉你姐,她不是我的竞争对手,是好朋友,还有呀你要是在正阳干不下去了,跟着我一起干,我们合伙。” 阮香禅对着醉酒的陈凯耳边说了三遍。
确保他听见了,听清楚了,还点点头。
她知道,他的大脑里一定有记忆,记得听到的这些话。
“不,不可能的,你是她的敌人,敌人知道吗?” 陈凯在迷糊中呢喃。
不是当成敌人,那是天生的一对冤家。
走到这一步,都是程芳导致的。
阮香禅的心思不在正阳,更不在陈经理身上。
她扑在事业上的时间都不够,哪有闲心思搞敌对关系。
可就是顾总还在牢房里关着,她咽不下这口气。
要出不了这口气,就对不起顾总的恩情。
这是阮香禅想到的。
陈凯喝醉了,无法开车。
她找了一个附近的代驾,帮陈凯送回了他的家。
阮香禅刚到工厂,就看见小月在哭。
“小月,哭什么?”
小月低头不语,还在哽咽,肩膀抽搐,很委屈。
“告诉姐,到底是家事还是公司的事情?” 阮香禅细问。
越问,小月越伤心,哭声越大了。
阮香禅只好放下手中的包,将小月揽在怀中,安慰道:“没事。”
“小禅姐,对不起。” 小月哭的稀里哗啦,又说出莫名的话。
让阮香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连哭也要对不起?
“是袁帅?” 阮香禅不知道哪根神经短路,就想到了自己的男朋友,反应速度很快,脱口就出。
小月点点头,没有吱声。
“怎么回事?” 阮香禅盘问。
“他进办公室就拉住我的手,还让我喊他哥,我不愿意,就被骂了。” 小月说完,躺在阮香禅的怀中哭成了泪人。
“下次再这样直接给打回去,给他一巴掌。” 阮香禅出点子。
“他好像喝醉了,身上一股酒味,我有点害怕。”
“别怕,有姐在,替你伸张正义,他是喝醉了,等酒醒后给你道歉,好不好?” 阮香禅安抚小月,让她安静下来。
心里的火就要烧起来。
怎么能在办公室干这样的事情?
这还是我认识的袁帅吗?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
在阮香禅的记忆里,袁帅从没有对不熟悉的女生动手动脚的坏习惯。
听到这个消息,阮香禅无疑也是诧异的。
几乎惊掉了下巴。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和袁帅之间间隔很远的距离。
是男女朋友,其实又不是。
不同的家庭,家教,思想,完全不同的经历。
小月在阮香禅的陪伴和关心下,不再哭了。
但是看得出,小姑娘的内心已经对袁帅产生了阴影。
阮香禅看看手表,也快到了下班时间。
就找到徐叔,交代袁帅下班后在工厂大门口等。
阮香禅已经坐在车上。
她不想自己的私人生活曝光在员工眼皮下。
况且袁帅的表现也令她头疼。
借着这件事情,她想和对方好好谈谈,说些掏心窝子的话。
两个人的心要往一块使力,才能将工厂办的红火。
要是袁帅目前的态度和做事方式,根本帮不上忙。
袁帅被徐叔喊了出来。
昨天的酒精未散完,走路还在漂移。
一看就不是干活的状态。
阮香禅看见从车间走出来的袁帅,长叹了一口气。
交代好好的,没有醒酒就不要出来。
纸条上说了好几遍。
路过保安室,袁帅竖起中指看了保安一眼,那眼神是嘲弄和瞧不起的。
保安不理,也不在乎,看着窗外。
袁帅将保安室的窗户敲的嘎嘎响,就摇晃着出门了。
阮香禅打开副驾驶的门,没有下车。
眼前的场景,让她五味杂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像说话都是多余的。
她像陀螺一样拼命飞转,袁帅却像一个浪荡公子,活在自己的感觉中。
她已经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小禅,想你,好想你。” 酒意还在的袁帅一上车,就将嘴凑过来,要亲热。
“舒服点没有?我们回家吧!” 阮香禅已经帮袁帅系好了安全带,右脚放在油门上。
准备启动奥迪。
“有你在就舒服,你要是一直在身边就好了。” 袁帅伸手要去抱阮香禅,被她拦住了。
“我在开车,这样很危险的。”
“我不管,就是要抱。”
阮香禅一把推开了袁帅,靠在副驾驶座位上,他没有多久就睡着了。
去车间干活,还有酒精的作用,也可能不是睡,而是醉迷的状态。
一路绿灯,已经回到了小区。
阮香禅架着袁帅,艰难地上了电梯,进了家,将他靠在沙发上。
倒了一杯自来水,再从冰箱里取了几块冰,混合在杯中。
“把这杯水喝下去 ,就会好一点。” 阮香禅递给了袁帅。
袁帅没有说话,接过水杯咕噜咕噜地灌了下去。
“小禅,我今天做了傻事。” 一杯冰水下肚,袁帅清醒了,第一句话就是忏悔。
“什么傻事?” 阮香禅心里猜到和小月有关,但也不确定。
“早上起来你没在身边,我差点把你的内衣穿在我自己的身上,可笑吗?”
原来袁帅说的傻事不是关于小月的。
阮香禅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看着对方脸上的笑容,怎么也笑不出来。
“没事,我去给你做饭。” 阮香禅给袁帅倒了第二杯水后,就起身去了厨房。
公寓是开放式,房间之间没有门,厨房做什么,客厅看的一清二楚。
客厅的声音,厨房也听得到。
袁帅打开电视,连接了手机上的程序,打起游戏。
“去给我死吧,我就是王者,和我干,你太嫩了,打打打,我打。” 袁帅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
已经上瘾了。
他完全被游戏带走了身心。
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相当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