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当,自己还是个半瓶子呢!那不行。” 一口被阮香禅拒绝了。
“反正我就想跟着你一起学,总有一天你会收我这个徒弟,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杜娟粘上阮香禅了。
阮香禅没有拒绝,但是也没有答应,双方的交流就这样因为进入工作状态也沉默了。
她要做的事情很多,客户需要回复的邮件不少。
准备新的样品,发来的新订单,还有好几份报价,新客户开发的邮件增多。
一夜之间,她的工作增倍。
不过,她喜欢忙碌。
只要有事情做,有客人回复,她就很激动。
顾总偶尔来一封邮件,询问她的工作进度,提供一些报价指导。
看得出,阮香禅在很短的时间里,已经可以独立接待客人,完成一个订单了。
这超出了顾总的期望。
她再次给了阮香禅一批过去的老客户,很多都多年没有下过订单了。
她希望阮香禅通过邮件往来,或者电话沟通,能让客户起死复生。
阮香禅的工作量随着客户的增加也越来越多。
每一天,办公室里的电话,她最多。
工作的时间也最长。
时间一长,陈经理就故意找茬:“你要是没有能力,就别都往自己身上揽?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说这话的时候,还带有恐吓的眼神。
说实话,阮香禅一个人的确应付几十个客户,已经开始吃力了。
光回复邮件,从早到晚就弄不完。
还要去车间里查看货物,看样品,交代细节,都很耽误时间。
可是怎么办呢?
那也只能硬扛着。
她哪敢对不起顾总?
“我可以。” 阮香禅却不服输,不想在陈经理面前低头被埋汰。
“干不好,出点差错最后卷被子走人。” 陈经理不给一点面子。
就是坐了办公室,口气还是那么强硬,态度恶劣。
阮香禅以为陈经理会多少改变一些。
没有想到顾总在的时候,装的那么友好。
刚离开,就变卦了,反而变本加厉,越来越过分。
可是,人家还是顾总的外甥女,自己算什么呢?
陈经理的话,句句让她不舒服,但是她只能忍着。
好像在办公室,和在车间的待遇还是一样的。
干不好随时被开除。
有时候,阮香禅也会再次思考向小丫的话。
打工也不是长久的,还是自己创业好。
这才是真理呀!
可是没多久,她又开始埋头苦干。
杜娟总爱替阮香禅打抱不平,伸冤。
“陈经理的要求很严格,真的要是干不好,你会被开除的,小禅,还是让我帮你吧,我的时间大把。”
陈经理批评完,杜娟就会来到阮香禅的身边,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还口口声声承诺,一定能做好,不会给她添麻烦。
无论任何时候,丝毫不提陈经理的半过错,尤其语言上对阮香禅的攻击。
单纯的阮香禅,没有觉察。
时间久了,忙的不可开交时。
就会松口,答应杜娟的提议。
让杜娟去车间负责样品的追踪,还有订单的出货标签检查。
最初,和车间打交道的订单问题,阮香禅大部分都交给了杜娟。
时间一长,杜娟就在阮香禅面前哭哭戚戚。
说车间的人不好配合。
阮香禅就去找陈经理,问:“陈经理,客户是上帝,为什么车间不配合?”
“你别乱说话,哪一个客户没有配合?” 陈经理大发雷霆,拍起了桌子。
手指着杜娟,眼神却盯着阮香禅。
杜娟低头,就像一个骂的委屈的孩子,看上去可怜极了。
阮香禅想替杜娟说两句话,看不得自己的好友被同事欺负了。
“本的新订单,说好一个星期交货的,现在已经过去10天了,货还在烧窑,杜娟去问了两句,车间主任爱理不理的,怎么给客人交代?” 阮香禅被客人催的要冒烟了。
就将实情摊在陈经理面前。
这个时候柳厂长也来了。
柳厂长就开口了,不快不慢的语调,就像要说公正话,不偏袒任何一方:
“三天前,就告诉杜娟了,这批货出现质量问题,需要拖延几天,杜娟不信,坚持出窑的就是好质量,要是有错,还是我的错。” 柳厂长的话,听上去很大度,承担了全部责任。
“杜娟,看来你的沟通有问题。” 陈经理这个时候,眼神已经转移到了杜娟的身上。
不过,透过黑眼眶,看得出,那一双灰溜溜的眼珠不停地眨巴。
就像天上的星星,很神秘。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沟通不行,但是我的销售能力是很好的。” 杜娟说完,头更低了。
“我看这样,小禅呢,的确太忙了,不帮忙她太对不起人了,可是杜娟不如小禅的车间经验多,小禅毕竟在里面呆过,多少懂一些,我倒是有一个提议,不知道合不合适?”
柳厂长见缝插针似的,赶忙接上了话题。
还当起了好心的好事佬。
“你一个大厂长,有话就直说,你这不是想帮阮香禅吧?你们什么关系?” 陈经理顺利地将柳厂长推到了阮香禅一边,故意让阮香禅意识到柳厂长的好。
陈经理的反应很快。
阮香禅还真以为柳厂长在帮自己。
“没事,柳厂长,这不是你的错。” 她还替柳厂长开脱了。
“你闭嘴,阮香禅。”陈经理大吼。
在陈经理的怒火中,氛围有些紧张,无人说话。
“柳厂长,说。”
“我的想法,让杜娟和小禅换一下,小禅多呆车间,这不就解决问题了?” 柳厂长说话不果断,有些吞吞吐吐,好像被陈经理吓坏了。
缩头缩脑的样子。
“小禅,我愿意,车间里我不熟悉,那些人对我不好,要不我们换换吧!你肯定比我厉害。”杜娟跟随柳厂长,添盐加醋,激将阮香禅。
“这?我?” 阮香禅一时语塞。
她很想说,算了杜娟,让我一个人来做吧!
不麻烦你了。
订单和车间都我一个人来,我可以应付的,累点没有关系。
“既然杜娟说了,就这么定了。” 陈经理果断地决定下来。
根本不听阮香禅的建议,更没有打算追问她有什么想法。
她对阮香禅的尊重,是做给顾总看的。
对她的不尊重,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我,我?” 阮香禅想解释清楚,她可以一个人做。
谁也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