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身边无措的和连。
曲染云眼睛一亮,想到了个好办法,她可以口述,让和连来掌厨。
现代鱼的做法多种多样,曲染云虽然没有上手做过,但是短视频刷过不少。
很多鱼的做法她基本知道。
好办法!
她心里夸自己聪明。
让曲染云惊喜的是,军营里有酸菜,这酸菜鱼他不就来了吗。
好在自己能看懂手语,据和连所说,这是从天齐那边学到的。
他们这边的气候和天齐北境差不多,他们就学着对面腌酸菜。
夏天要腌很多,不只是大白菜,只要是绿色的能吃的,他们都都储存,包括野菜。
好吧,也是可怜人。
曲染云说教他做菜,和连直摇头,手里还比划着。
“你说过,中原菜你不会告诉别人的,你要靠这个让军师对你另眼相待的。”
曲染云很认真的看着她说,“今天你帮了我,我觉得应该和你分享,我教给你的这道菜我以前没有做过。
别人要问起来,你就说,是看我经常做菜自己悟的明白吗?”
和连摇头,他不明白。
曲染云只好换一种思路劝他,“你想想如果我们两个都收到军师的器重,那大厨房的那些人是不是就不会找我们茬了。
得到的赏钱,还可以给家里的老婆孩子多买点粮食。”
曲染云这个理由很吸引人。
军营里谁都知道,他们军师出手大方。
考虑了不多久,和连就点头答应了。
曲染云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曲染云他们是没有资格见军师的,人家军师那个阶层,饭食有专人来拿。
晚饭毕,军师身边的近侍来反馈,他们军师对今天的鱼很满意,明天还要吃这个。
曲染云心里暗喜,明天还要的意思就是,明天她还能出去抓鱼了。
晚上是查探的最好时机。
曲染云很想知道,抓来的俘虏之类的人被关在哪里。
可是作为一个伙房做饭的,白天忙的脚不沾地,那么大军营,那么多人,都要吃饭,实在是个不小的工程。
白天他和别人套近乎,都没有得到神秀他们的消息。
伙房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营里有和尚这件事。
这就奇怪了,难道这些人不给俘虏吃饭?
还是说,需要她一个营帐一个营帐的探过去。
这得多久啊,说不定人没找出来,对方已经发现她了。
还有几公里之外的闫淳,如果自己耽搁的时间太久,他会不会独自行动。
头大。
就在曲染云一筹莫展的时候,军营里又出事了。
大元帅的宠妾半夜忽然高热不退。
他们军营里的军医都看遍了,没人能说出原因。
说出来曲染云都不信,他们这里的人生病了喝的是牛羊粪的水,就连伤口上撒的都是牛羊粪的粉末。
在他们的认知里,牛羊都是吃百草的,百草可以治病,他们的粪便当然也行。
而且天齐的大夫也总是给病人开草药治病。
曲染云后来知道他们这个奇葩治病方法,还感叹了好久,自己想象力不如对面。
此时,面对众位军医的束手无策,大元帅很生气。
他勒令对方一定要治好,要是治不好那就提头来见。
这些人大夫,只是半吊子,平时打仗受伤的人基本都是随便敷衍过去。
能不能好看天意。
而且他们很多就是巫医,也就可以说是跳大神的。
当然蛮夷也是有正经大夫的,只不过,那些人都是贵族的特权,军营怎么可能会有。
他们哪里有什么好办法呢,面对大元帅的宠妾,他们可不敢随便,只能一个个装死。
曲忍染云是被自己隔壁帐篷里的说话声吵醒的。
“这可如何是好,红姬到现在还高热不退,元帅可能要降罪了。”
“是啊是啊,每次倒霉的都是我们。你说打仗就打仗呗,还带个妾室。”
“唉,有什么办法,咱们要是有中原大夫的本事就好了。”
这人的口气中掩饰不住地向往。
曲染云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有人生病了,这些人不会治,如果是个重要人物的话,那离神秀出场不远了。
好事。
曲染云的睡意已经没有了,她坐起身来,假装去茅房,其实是打算潜到主帐附近看看的。
元帅手下的人极是会看眼色,看来元帅对这红姬是真的很宠爱。
就开始给出主意了。
“元帅,上次军师不是换回来一个和尚吗,听说医术不错,何不让他试试呢。”
大元帅听完一愣,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虽说这是个好办法,但他还是担心,毕竟对方是天齐人。
他就怕对方给他搞什么心眼子。
迟疑道,“对方是天齐人,会不会耍心眼,给红姬下毒怎么办?”
他可是吃够天齐人的亏了,心眼堪比筛子。
这属下也能理解他们元帅的担心,毕竟双方现在在打仗。
他想了想再一次提出,“要不我们去问问军师的意思?让他出面来说服。
毕竟军师是天齐人,而且他帮你这一次,以后对他也不是没好处不是。”
大营里谁都清楚,军师和元帅不和的事。
大元帅听了这人的话,还真的认真思考起来了。
他有时候确实看不惯那人的做事方式,可是又很佩服他的计谋手段。
他其实有点怕那人的,虽说他一直很尊敬自己。
但他总是觉得他阴森森,神神秘秘的。
作为军师从来不管打仗出谋划策的事,军营里屁事不管。
就在做些他理解不了的事,比如让士兵偷偷越过边境线,去偷东西。
还有抢东西。
还有很多士兵最后都没回来,问他去哪儿了,他也不说,只说有用。
更离谱的是,他让人去对面菏城杀人,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一件衣裳。
多离谱啊。
袁立远早就知道元帅会找过来,所以在他们满军营找大夫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案几边饮茶了。
还是中原的茶好喝啊,比这边让人腥到吐 的所谓奶茶好喝多了。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和尚,又问了一遍,这几天一直问的问题。
“大师还没考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