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云鸾说着，往王牧的方向望了眼，“不过师兄明明天赋也不是太差，却足足修炼五年才到炼气期七重，之前的修炼是否太过敷衍了些？”
王牧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人人都是你？”
他之前除了吃就是睡，晋级速度能快那才是见了鬼。
云鸾挑眉，“我怎么了？”
王牧双手环胸，望着天边的晚霞说道，“没怎么，你很好。”
就在这时，走近两人的林双朝着他们扔出了两个水壶。
“今天结束了？”
“结束了。”王牧打开塞子往嘴里灌了一口水，“再不结束，我就得累死在这里了。”
林双笑着望向云鸾，“看来，你王牧师兄被你折磨的不浅。”
还未等云鸾回答，王牧将水壶塞好之后，扔还给了林双，“帮我和章师兄说一声，这几日我便不来灵药园了。”
林双忙接过水壶，忙问道，“做什么？才认真几日就又要摆烂了？”
“肤浅！”王牧往前走去，留给两人一个酷酷的背影，“我要闭关，外门比试之前应该都不会出来了。”
他摆了摆手，潇洒离去。
林双惊讶的望着王牧离开的背影，转而朝着云鸾竖起了大拇指。
“师妹，还得是你啊，怎么做到的？”
她催促了五年，王牧无动于衷。
以至于他明明天赋比她好，修为却硬生生落后她五年。
云鸾笑了笑。
“三十六计，攻心为上。”她朝着林双微微颔首，“师姐，我得回去修炼了，明天见。”
说完，徒留林双愣在原地，她出了灵药园，便径直往翠竹峰走去。
林双喃喃自语。
“三十六计，攻心为上？”她满脸疑惑的抬眸望着云鸾离开的方向，“难道是落花城才有的说法？怎么我之前从未听过？”
……
云鸾回到自己的院子，将今日从藏宝阁处购买的炼丹炉拿出来再次仔细打量了一遍，不得不说，每每花了大价钱购买了一件精心挑选的物品之后，一开始都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观赏完毕，她才满意的将炼丹炉收回芥子袋中。
云鸾没有炼过丹药，更不知道任何丹方。
正好明日初一，炼丹阁有长老讲学，待明日听完讲学再顺便找重华师兄讨教讨教。
她如今很多东西都不懂，唯一能倚仗的，就是这张被迫成长的厚脸皮了。
接下来，云鸾将院中的灵药浇了一遍水，又将颜色越发浓重的血魂草和已经长了四片叶片的九转灵木幼苗拿到近前，开始修炼起来。
之前为了掩护灵药，种在院墙处的蔷薇花苗已经长的越过了院墙，入春之后发的笋芽每一支都很壮实，被云鸾牵的爬满了整个墙面。
郁郁葱葱的叶片中，已经隐约能看到刚冒出来的花苞，密密麻麻，想来不用多久，便能得到满园芬芳。
另一侧，藤木茶几上方架子上的葡萄藤也已经初具规模，每次看到这棵葡萄藤，总能让云鸾联想到酸甜可口、晶莹剔透的葡萄肉。
炎热的夏日里吃上一口，必定沁人心脾。
至于她前段时间积攒种下的几十株灵药，便穿插着放在院中各个不起眼的角落，有的直接做成了小院独特的景观。
乍一望去，如果不是非常了解灵药的人，恐怕都很难发现那是药材。
如今，灵药在她的培育下，药龄都得到了质的飞跃，小院中的灵力也因为这些灵药，越发的浓郁起来。
云鸾常想，如果不是因为内门有长老指导，资源更好，历练的机会更多，其实也不是非去不可。
……
第二天，云鸾起了个大早，将灵药园的事情处理完便直奔炼丹阁。
总归王牧师兄这段时间都不在，她便也不必要将所有时间都耗费在灵药园了。
云鸾到炼丹阁的时候，长老的讲学刚刚开始。
跟上次一样，她默默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拿出纸笔将长老所讲的内容记录下来，有些难懂的地方，她还画上了记号，想着回去之后可以再翻出来理解理解。
云鸾听的仔细，整整一个时辰过去，直到长老离开，她还有些意犹未尽。
大泽灵药众多，药性药理各不相同，且灵药和灵药之间，往往存在着相生相克的药性。
譬如炼丹的时候，若是强行将两味药性相克的灵药混合在一起，轻则炼丹失败，严重的可能会直接导致爆炸，甚至还会危及炼丹师的性命。
这些都是需要炼丹师在进行炼丹之前，系统学习的内容。
云鸾想，她不是炼丹阁的弟子，平日里也不方便时刻跑来这里问长老和重华师兄，恐怕还得花些心思去弄几本书来看看，涨涨知识。
不过这种重要的书籍，除了宗门的藏书阁，恐怕也只有机会在拍卖行遇到了。
收起纸和笔，云鸾直奔重华在炼丹阁独有的炼丹房。
她站在炼丹房门口，敲了敲敞开着的房门，“重华师兄，方便向你请教一个问题吗？”
重华回过头，见是云鸾，笑着点头，“师妹想问什么便问吧，我定知无不言。”
稍做犹豫，云鸾才开口问道，“我想问问师兄，炼丹阁的丹方是可以对炼丹阁以外的弟子分享的吗？”
重华笑了笑，“我当是什么问题。”
“所以……”云鸾的面上满含期待。
“确实不行。”
云鸾哦了一声之后，转而又满脸不可思议的望向重华，“啊？”
不行？
她是不是听错了？
还是师兄在逗她？
重华解释道，“药方算不得是什么隐秘的方子，所以之前师妹问的时候，我便直接给师妹提供了，不过炼丹阁也有规定，阁中的丹方，只对炼丹阁的弟子开放，若是低阶丹药的丹方，咱们身为同门，我倒是可以给师妹提供一两个，再多就不行了。”
其实以云鸾的天赋，进炼丹阁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也不知道她为何宁愿待在灵力匮竭的外门也不愿入炼丹阁。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云鸾蹙着眉问道。
“还有一个办法。”重华望着她，“师妹可以拜炼丹阁中的长老为师，除了能得到炼丹阁中的丹方，还能从炼丹阁的书库中借走你需要的书籍，只要按时归还就行了。”
这一点确实很诱人，可云鸾又开始苦恼，“会有长老愿意收我为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