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拜以后,如意集团拿到正规的手续。
开始正式入驻工地,清场赶人。
“老大!不好了,咱们的项目泡汤了!
目前已经被市里收回,交给如意集团。
他们的人把咱们从工地上赶了出去!”
一个兄弟跌跌撞撞冲进震山堂。
“你说啥?项目没了?”
大金牙跟闫震山大吃一惊。
“是!那群人好厉害,不但赶走了咱们的项目经理,工程队也给赶了出来,换了新的建筑公司!”
“老天!”闫震山跟大金牙扑通跌坐在地上。
事情早在预料之中。
李海川跟十二少倒台,两个人就知道工程要完蛋。
可没想到会来这么快。
当初为这个工程,他们可没少送礼,也没少请客。
第一批工程款还没拨下来呢。
垫进去的资金怎么办?
工人的工资都没结算。
“怎么会这样?老闫,邢如意可是你师弟的爹老子。
你拉赵志豪入伙,就是这个结果?我需要一个解释!!”
大金牙开始翻脸,猛地抓住闫震山的脖领子。
“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闫震山有点垂头丧气。
“我的钱,我的垫资啊!赵志豪还拿走了咱们一千万!我的损失太大了!!”
大金牙不断嚎叫。
闫震山说:“你别着急,咱们想办法把钱要回来!”
“找谁要?”
“邢如意啊!他接了咱们的工程,就该给咱们钱。”
“放屁!他正想找你报仇呢,你个手下败将,胳膊都让他削没了,他会给你?”
“一定要找他要回来!一码归一码!我相信邢如意是个讲理的人。”
“那行,咱俩一块去,要不回来,我瞅你咋办?”
接下来几天,两个人一直想见邢如意。
可根本进不去酒店的门。
而且,邢如意总是飘忽不定。
有时候去老鸦嘴学校,找利国聊天。
有时候又会带着四大金刚游山玩水,寻找新的商机。
足足一个礼拜,两个人连他一根毛都没看到。
最后,不得不去项目部,寻找那里的负责人。
负责人是赵豆子。
赵豆子忙得正欢,带着新的工程队日夜开工。
“赵总经理,有人找您!”其中一个主管过来报信。
“谁?”
“一个叫大金牙跟闫震山的人。”
“请!”赵豆子非常威武。
此刻的他早跟过去不一样。
十五年前的赵豆子穷得叮当响,出门裤子都露腚。
天天啃萝卜咸菜,鞋子上都是破洞。
如今的他是邢如意的大舅子,公司集团的总经理。
年薪百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可一世。
在疙瘩岭,跺一跺脚四方掉土。
简直牛逼得不要不要。
大金牙跟闫震山进屋,跟他说明情况。
告诉他,从前这工程由他俩承包。
已经垫资七千万。
项目的拆迁费,都是他俩垫付出来的。
还分给赵志豪一千万。
你们把工程接走,总要给我们清账啊。
哪知道赵豆子嘴巴咧得跟八万差不多。
“清账?清什么账?老子不知道!没接到通知。
你们的垫资又没给我?
谁让你们接的工程,你们去找谁啊?
找我管个屁用?”
“当初,我们是从李书记手里接的。”
“那你们去找李书记啊!”
“可李书记被查了,正在隔离!”
“那你们去找郑书记,反正我没见你们的钱!我很忙,送客!”
没几句话,大金牙跟闫震山就被踢了出来。
“你……王八蛋!得瑟个啥?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大金牙气坏了。
从小到大,他哪受过这种委屈?
闫震山也气得鼻子直冒烟。
想不到疙瘩岭的人如此猖狂。
甚至觉得邢如意是故意的。
就是要吞掉他的资金。
那可是整整七千多万啊。
“老闫,咋办?”大金牙问。
闫震山气得嘴唇哆嗦,手脚颤抖。
“一定是邢如意,不想给咱们钱,老子一定要教训他!教训他!”
“怎么教训?”大金牙问。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弄他个半死再说!”
闫震山决定孤注一掷,逼着邢如意还那笔钱。
可邢如意还不知道。
处理完麒麟社的问题,他亲自来到小娥家。
小娥的家很朴素,刚买一座旧宅基地。
虽然陈旧,但特别古朴,青砖瓦房,哪儿都古香古色。
小娥刚从养殖场回来,洗完手,在厨房里做饭。
邢如意背着手慢慢进去。
“家里有人吗?”
“请问您是?”
小娥从厨房里走出,胸前系着围裙,手里拎着铲子。
“你就是小娥嫂子吧?我是邢如意,赵志豪的爹,谢谢您这段时间对我儿子的照顾!”
“您是邢董事长?哎呀!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当啷!小娥手里的铲子掉在地上。
“嫂子,你养了个好女儿啊,把我儿子迷住了。
我是来提亲的,咱们定下娃娃亲吧,等俩娃长大,让他俩结婚好不好?”
邢如意早知道儿子的丁丁没花生米大,就开始勾搭小女生了。
勾搭就勾搭呗,证明我儿子生理正常。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邢如意就是泡妞的高手,儿子当然照着他学。
干脆给他俩定下亲事,志豪的心就能安定。
以后把精力放在学习上。
小娥闻听受宠若惊,赶紧让座,倒茶。
“哎呀!邢董事长,您可真亲民,一点架子都没有。
实不相瞒,我也希望俩娃在一块啊。
我喜欢志豪,把樱子交给他啊,可放心了!”
小娥一高兴,上去抓住邢如意的手。
怎么都无法遮掩当丈母娘的喜悦。
邢如意说:“好啊,那樱子爹,我家大哥呢?让他出来,咱们商量一下俩孩子的婚事。”
一句话不要紧,小娥的脸色阴沉下去。
女人竟然抽泣一声:“那死鬼已经六七年没回过家了,早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嫂子,我家大哥叫啥名字,这些年,你就没找过他?”
“他叫常保,当初杀了包工头,为那些工人讨回工资,就消失不见。
这些年我一直孤苦伶仃,一个人过日子,凄风惨雨,真的不容易。”
邢如意闻听,瞬间打个哆嗦。
“嫂子,你再说一句,你家我大哥……叫什么名字?”
“常保!咋,你见过他?”
邢如意的双手再次抖动一下,脑子里轰隆一声。
“嫂子!我足足找了你们五年多啊,今天终于找到了!
我认识常保哥,他真的死了,死在阿勒泰的大雪山上……。”
“你说啥?”
扑通!
小娥浑身一惊,向后跌倒,顿时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