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微凉而软润的触感,鼻间充斥着月清凌熟悉的气息,还带着淡淡的中药味道。
白予羡微微一怔。
怎么又亲他?
月清凌刚刚不是喝了一大碗养精蓄锐汤吗?
看来是还没起效。
白予羡视线模糊,但其它感觉却变得敏感,他能感觉到月清凌的手钳着他的腰间。
他不敢过激的反抗,反抗打不到人,就露馅了。
双唇被对方熟练的撬开,一下下侵占着。
唇齿之间是激烈的缠绕和炙热。
白予羡被吻的浑身发软。
他手里攥着的婚书慢慢的滑落到了地上。
正红的婚书,在两人缠绵交织的白色衣衫的映衬下,红似火一般。
慢慢的,吻逐渐的温柔缱绻,轻舔慢尝着,白予羡简直无法抵抗,
唇齿之间都是对方芬芳的雪松香气和一丝迷人的苦涩味道,这香味钻进鼻尖,伴随着那清冷而淡淡的喘息声,白予羡只觉得浑身酥麻。
白予羡本能的向后躲,可是后颈被人牢牢的束缚着,他感觉自己迷离中被悬空抱起,放在了紫檀木桌子上。
吻的太久了,白予羡无法呼吸,头晕乎乎的,耳根已经红透了。
身上的人终于给了他呼吸的机会,正当他要起身的时候。
耳边传来感性而轻冷的声音,
“乖,别动。”
又是这句,他凭什么不动?
这个仙尊是命令人惯了是吗?
白予羡刚要发火,耳垂却被对方轻轻含住,他不由得发出一声本能的低吟。
这声音似是彻底点燃了欲望一般,火热的吻继续着。
他的长衫慢慢的被扯开,向两边滑落了下来。
白予羡瞬时清醒,他手心紧紧的攥着,再不反抗不行了。
他感受着耳边传来的炙热气息,突然视线开始渐渐清晰,很快他清楚的看到了藏书阁一楼房梁上雕刻的龙纹。
他瞬间有了底气。
万幸啊,否则这样下去,估计又要不保了。
这汤见效实在是太慢了!
还是要多喝才行啊!
白予羡此时带着警告的语气柔厉声音道,
“清凌仙尊,这里是藏书阁,你先放开我。”
月清凌明显的感觉到了白予羡态度的变化。
他不明白最近为何总是这样,一会儿对他含情脉脉温柔似水,一会儿又是冰冷样子。
真是难以捉摸。
他只好不舍的将人放开了。
他决定白予羡愿意的时候,就在这里要白予羡,疯狂的要。
因为藏书阁,是月清凌最喜欢的地方。
白予羡从紫檀桌子上坐起身,拢了拢被月清凌扯的凌乱的外衫,他的墨色长发微微的有些凌乱,双颊飞着淡淡的红晕,让人想继续欺负。
他的唇因为刚刚的吻,像透红的樱桃一般,显得脸更加白皙,明媚的瑞凤眼里,满是隐忍的倔强。
月清凌觉得,这样纯净好看的人,就该关起来,锁起来。
不能让别人看到。
白予羡整理好衣衫后,敛了心神,把桌子上的大盆和汤罐放进了食盒,他明天要继续做汤。
还要继续送汤!
看这个年轻气盛的清凌仙尊,多久能收了心思。
月清凌看出了白予羡的嗔怒,自知是欺负狠了,他嘴角勾了一抹极淡的笑。
白予羡拿着食盒,气鼓鼓的走出了藏书阁。
门口的弟子看到白予羡双颊绯红的模样,更是不敢多看一眼。
白予羡走的很急,根本没注意到他刚才看的那本婚书。
藏书阁中,月清凌并没有在桌子上看到婚书,心里微微一紧。
他也没看到白予羡拿走婚书。
怎么不见了?
他猛然站起身,四周找了一圈,终于在桌子底下找到了,他宝贝似的把婚书捡了起来。
他淡雅的长出了一口气,像拿着珍藏传家宝似的掸了掸上面的灰,郑重其事的把婚书放进了身后的一个内置的夹层抽屉里,并且上了锁。
这对于他格外的重要。
白予羡出了藏书阁,脸上的热感迎着早春的凉风,才稍微退了些。
他也不知道为何,这两次月清凌吻他的时候,他总是容易脸红心跳。
他随即敛了心神,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刚才看到的藏书阁的构造,据他刚才的观察,藏书阁一楼右后方,就是楼梯。
就是通往楼上的地方,也就是说入口并不是封闭的。
静尘别苑里的梅花都落了,春日里小巧的桃花骨朵,在枝头上随着风跳跃着,似是等不及盛放一般。
月千尘搂着一妖艳女子的腰,正往厢房走去,这几日他一直留宿在烟花柳巷之地。
今日方才回来。
他带回来的女子娇嗔而艳丽,身若无骨一般,一身轻薄的玫红色长裙,衬托出她傲人高耸的酥胸。
她身姿婀娜,月千尘沉迷的搂着她的腰身,两个人调笑着。
一声娇媚入骨的魅笑飘在院子里。
月千尘眼里透着炙热的情欲,走到回廊下面之时,似是等不及一般,利落的抱起女子,在女子银铃娇柔的笑中,朝着厢房的内室走去。
书房旁边的厢房,是月千尘偶尔和风尘女子颠鸾倒凤的地方。
屋子里暖香悠悠,女子的玫红色轻纱长裙飘然的落下,还有那鸳鸯肚兜,伴随着娇滴滴的叫声。
“哎呀,奴家痒,公子亲亲奴家嘛。”
“哪里痒,让我看看”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女子声音甜腻娇嗔,就在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之后,屋里传出柔媚的喘息声。
声音放浪而香艳,缠绵悱恻,毫无顾忌,似是故意的一般,一声胜似一声。
如此放浪的声音,无比清晰的传入了门口一温婉女子的耳中。
女子浑身一颤。
她咬着毫无血色的嘴唇,要咬出血一般,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冷静,她那清润的眼里是深深的委屈和哀莫。
都说哀莫大于心死,听到自己的夫君和其它女子同房,大概如此了吧。
门里传出的每个声音,都像是放大了无数倍,针一样扎在她心里。
她已不止一次碰到眼前这样的情景了,她脸上的发热和恼怒已然没有那么强烈,只剩下深深的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