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与莫敬耀的军火交易
在安南高平，莫朝顺德皇帝莫敬耀正在宫里和几个宫女嬉戏，突然一个太监来报：“陛下，大明国有个商人要你去见他。”
“啥，大明国的商人要我去见他？这个商人脑子进水了吧。”
“陛下，这个商人不是普通的商人，是代表大明公子殿下来的。”
“你找死呀，你不能直接说公子殿下让我去见他吗？回来看我怎么整死你。他在哪里？”
“他在宫门外等着。”
莫朝于1527年自立皇帝后，一直得到大明国的庇护，成了内附大明的自治国，不然早就被后黎朝灭了。因此，历代莫朝君主都对大明恭恭敬敬，唯恐得罪了大明，遭灭顶之灾。前不久还传来消息，说大明国的公子殿下率领明军杀光了在台湾岛、安汶岛、帝汶岛、爪哇岛和马六甲的荷兰人。
来人是蒋如锦的手下，叫桑茂镇。
桑茂镇见到莫敬耀后，先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掏出一封刘云龙写给莫敬耀的信。
莫敬耀读完信后才知道眼前这位是崇祯帝义子的代表。他早就听说大明国有个叫刘云龙的公子殿下已被封为“楚雄王”。崇祯帝的义子如同皇子，皇子派来的人自然代表皇子。
莫敬耀忙把桑茂镇请进宫。就座后，问道：“公子殿下说你带来了新式武器，在哪里？”
“在我住的客栈里，你可以派人去拿。”
莫敬耀派人去桑茂镇住的客栈取来了几个木箱，2个包裹。木箱里是步兵炮的零部件、炮弹，包裹里是燧发枪的零部件、子弹、手掷弹。
莫敬耀问道：“这就是你们的新式武器？”
桑茂镇说道：“对，这就是我们的新式武器。”说完，他让随众把枪、炮组装了起来。莫敬耀问道：“你这种枪和火绳枪有啥区别？”
“火绳枪需要用火绳来引火，这种枪不用火绳，用燧石击发子弹，叫燧发枪。你想见识一下吗？”
“那就见识见识。”
莫敬耀带着桑茂镇来到宫外。桑茂镇让莫敬耀的卫士在320步的地方竖起一块木牌，然后用毛笔在木牌中间画了几个圈。
桑茂镇端起枪，朝木牌开了5枪，5枪全部中靶。
这下莫敬耀惊呆了。他从大明和葡萄牙人买来的火神枪，有效射程只有80步左右，再远就击不穿盔甲了，这种枪的有效射程竟然达到了320步，而且精度这么准。
莫敬耀问道：“这种枪和子弹是怎么卖的？”
“每支燧发枪30两银子，每百发子弹4两银子。”
“太贵了吧，一颗子弹要4文银子。”
“好货不便宜。你装备了1000人的部队，至少可以对付2万人。”
“你们就是用这种枪杀了荷兰人。”
“光用枪不行，还有炮。要见识一下吗？”
“你这种是什么炮？”
“这叫步兵炮，很轻的，射程从160步到2400步。我们还有能射7里的榴弹炮、能射12里远的加农炮，只是那种跑太重了，我没带过来。我们的炮弹都是开花弹。”
“开花弹也能打得那么远？我倒是要见识见识。”
于是，桑茂镇就在宫外，让莫敬耀见识了步兵炮的厉害。
莫敬耀问道：“你那种带木柄的是什么武器？”
“那是手掷弹，爆炸威力也很惊人。”
让莫敬耀见识了手掷弹的威力后，桑茂镇对莫敬耀说道:“公子殿下看在你一直对大明忠心耿耿的份上，才向你推荐这种武器的。”
莫敬耀手下有1万兵力，忙说问道：“你们的武器是怎么卖的？”在桑茂镇介绍了武器的价格后，说道：“我要1000支燧发枪、30门大炮、40万发子弹、6000发炮弹、300斤火药、1万颗手掷弹。你们能便宜点卖给我吗？”
“这点货只有31万7千两银子，还要优惠？”
“我们不像天国那样财大气粗，我就这么点地盘，一年也收不到多少税。”
“那你也敢要这么多东西？”
“我这不是想推翻郑梉那老小子吗。你看我躲在这么狭小的地方，多难受呀。”
“你推翻郑梉后，怎么感谢公子殿下？”
“我统一安南后，在升龙城给公子殿下造一所宫殿，配100个美女，公子殿下随时可以来居住。”
“公子殿下对你的宫殿、美女才不敢兴趣呢。”
“那你说该怎么感谢公子殿下？”
“是我问你，你怎么倒过来问我了呢？”
“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你能给我出出主意吗？”
“我看这样，你向我们开放矿业，由我们自己保护矿工的安全，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向你缴纳矿税的。除此之外，你再把下龙地区的鸿基港交给我们。”
“你要港口干嘛？”
“你放开矿业后，我们在贵国开采的矿石要不要运回国的？难道你希望我们把矿石运到升龙后再运回国内吗？”
“在升龙装矿石可不行。可鸿基港只是个小渔港，能运货物吗？”
“你也知道鸿基港是个小渔港，没啥大的用处。我们接管鸿基港后，还要花大钱将它改造后才能使用。要不这样，你把他改造后再交给我们，怎么样？”
“不行，不行，我没钱。就这么说定了吧，我把鸿基港交给你们。”
“好。看在你诚意的份上，给你优惠5个点。”
“太少了，至少20个点。”
“你也太黑心了，不行的。要不再优惠个2点？”
“7个点太少了，起码10个点。”
“行，就按你的意思，给你优惠10％。不过以后你要补充弹药的话，可不能再优惠了。”
“不行，我对天国一直忠心耿耿，补充的弹药你也得优惠10个点。”
“那一个月后，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不行。”
“怎么，你要反悔了？”
“我不是要反悔。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没钱，能不能先欠着？”
“那可是28万5千两银子，你准备欠多久？”
“短的话欠1年，长的话就难说了。”
“哎，早知如此我就不来了。你要欠个10年，公子殿下还不得喝西北风呀。”
“你就通融通融么。”
“要通融的话，你总得有条件呀。”
“啥条件？你说。”
“为表示你的诚意，除了鸿基港外，你再把锦普这个小渔港也交给我们。”
“我国沿海的渔港多着呢，这2个小渔港就送给你们好了。”
“你拖欠的货款，每拖一年就得支付15％的利息，而且是按动态计息。”
“什么叫动态计息？”
“你的货款本来是31万7千两银子，打九折后是28万5千3百两银子，如每年的利息都是28万5千3百两乘上15％，就是4万2千7百9十5两银子，你拖欠10后的利息是42万7千9百5十两，本息和是71万3千2百5十两，这叫静态计息。实际上，一年后，由于你没归还欠款和利息，因此到了第二年初的本息和是32万8千零9十5两银子，第二年的利息要在32万8千零9十5两的基础上乘上15％，以此类推，到了第10年后，你该归还的本息和是115万4千1百9十8两，比静态的多44万零9百4十8两，这就叫动态计息。”
“理倒是这个理，可15％的利息太高了，几乎是高利贷了，不行，最多按10％。”
“15％的利息不高，公子殿下相当于借钱给你，让你买武器，这样的好事换了别人，谁会愿意呀？”
“公子殿下是天下最好的殿下，那能不能别按动态计息？”
“我再提四个条件。”
“哪四个条件？”
“第一，欠款不能超过10年；第二，为了保证你的部队不偷懒，公子殿下要派人到你的部队做顾问，具体作战指挥还是由你的人指挥；第三，等你打败郑主后，允许我们在你境内开采矿产，我们按你制定的矿税缴税；第四，等你打败郑主后，你的地盘肯定比现在大多了，到时你把巫头、万尾、山心这三个小岛（今称京族三岛）归还给我们。你答应这几个条件后，你也省了44万零9百4十8两银子，我回去后也能向公子殿下有个交待。”
“巫头、万尾、山心本来就是你们的，当初土司侬智高反叛宋朝时带过来的，你们想要回去的话，就还给你们好了。”
“行。那我们签协议吧。签完协议后一个月内，我的人就过来，顺便把货运过来。”
“还是天国好，能替我们着想。我这就和你签协议。”
签好协议后，莫敬耀问桑茂镇：“你刚刚点火的是啥魔具？”
桑茂镇说道：“这不是魔具，是打火机。”说完掏出打火机示范了几下，递给了莫敬耀。
莫敬耀模仿桑茂镇的样子，还真的打出了火，忙说道：“能卖给我吗？”
“这又不值几个钱。你要的话，我就送给你了。”
“谢谢。你真是个好人。”
桑茂镇离开王宫后，莫敬耀想道，要不了多久，他的军队就能踏进升龙城。
桑茂镇在回海南岛的路上，想到自己终于把蒋如锦叮嘱的事办妥了——拿下濒临北部湾的鸿基港、锦普港。可他没想明白，为啥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这三个小渔港。后来等到他率军进驻鸿基港、锦普港后，才知道这2个港口附近有大煤矿。
鸿基港、锦普港的2个煤矿就是后世越南广宁省的鸿基煤矿、锦普煤矿。这2个煤矿南北延伸有100多公里，每个煤矿都有10个煤层，煤层总厚度达120米，煤炭储量达65亿吨以上，都是优质无烟煤，可露天开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