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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源平静地站在人群中,听着身边人们的唉声叹气,心中波澜不惊。

在他看来,这只是场闹剧罢了!

“一大爷,这贾张氏被杀,跟咱们有啥关系啊?”

“对呀,一大爷,您给警察说说好话,放我们回去吧!”

“一大爷,您可得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易中海听着众人的哀求,脸色阴沉得如同锅底一般。自从有关他的流言蜚语在院子里传 开,这些人就不大理睬他,这时却又纷纷求助于他。可他只是一个街道办事处任命的一大 爷,没有任何实权,面对警察执法,又能做什么呢?

但他身为四合院的一大爷,还是不能坐视不管,只能低声安慰大家。

“各位别慌,警察同志只是请我们协助了解情况,没什么大事的。”

听到这话,众人顿时嘘声四起,明明都被抓起来了,还戴着手铐,能不慌么?

就在人们怨声载道、群情激愤之时,李爱国面色铁青地从旁走了出来,引来一阵更

刘海中一家在夜幕掩护下匆匆离去,同时还有两家也消失无踪,而许家的千金娄晓娥,此刻也不在四合院内。

李爱国沉思片刻,果断下令道:“那三户人家你们派人去找,娄晓娥,我亲自去寻!”

作为对四合院居民情况了如指掌的他,自然知晓娄晓娥是娄家捧在手心的明珠。因此,这个任务让他感到颇为棘手,但他只能硬着头皮接下。

深夜时分,娄家豪宅之中。

客厅里,面对不请自来的李爱国,娄广成扶了眼镜框,威严之气悄然弥漫。“李队长,您说我家晓娥可能涉及凶案,这未免过于牵强了吧?她这段时间都跟我们在一起。”

谭雅丽亦满脸愤慨地附和:“你要带我女儿走,先把我带走再说!”

李爱国心中苦笑,明白自己之所以亲临此地,正是因为娄广成曾一度在京畿之地声名显赫,虽如今退居幕后,但其影响力仍非他轻易可撼动。然而,他并未慌乱,毕竟背后有赵大彪所长的支持。

“娄同志,现在我们只是请娄晓娥到派出所配合调查,并非认定她是凶手。”面对娄广成的强硬态度,李爱国面色平静地回应。

“我们会确保南城派出所为娄小姐提供最舒适的环境,娄家也可以派一名人员照料娄小姐的生活起居,这是我代表南城派出所所能给出的最大诚意。”

此时,客厅气氛凝重,娄广成心疼独生爱女,从未让她受过半点委屈,如今却要送进派出所接受审讯,万一出了差错怎么办?

就在这紧要关头,门口传来一声淡然的回答。

“李队长,我去。”

身着一袭翠绿长裙、神色镇定的娄晓娥出现在门口。母亲谭雅丽急忙起身奔向她,紧紧抓住她的手臂。

“晓娥,你千万不能去,派出所那儿可是个龙潭虎穴啊!”

娄晓娥摇摇头,挣脱母亲的手,看向李爱国,问:“李队长,四合院的所有人,包括许大茂,是不是都在派出所接受审讯呢?”

李爱国点头确认:“没错。”

娄晓娥转向父亲——曾经威名赫赫、人称“娄半城”的娄广成,语气坚定地说:“爸,不用担心,又不是只有我一人,我相信南城派出所会公正对待,不会随便给人扣上sha人犯的帽子。”

娄广成无奈叹息,心头五味杂陈:“既然你坚持,那就去吧,让杨妈陪你一起去。”

十数分钟后,娄晓娥在李爱国及娄家厨娘杨妈陪同下,踏上前往南城派出所的道路。出于特别照顾,娄晓娥并未戴上手铐。

豪宅之内,娄广成来回走动,满腹焦虑。一旦卷入sha人案件,在这个时代意味着极度危险,哪怕仅仅是嫌疑人身份。

谭雅丽则已泣不成声:“你还犹豫什么,还不赶紧找人帮忙!”

娄家虽然近年来势力渐衰,但在军政两界仍有深厚的人脉关系,否则早被人挤兑得无立锥之地。

娄广成思索再三,走到书桌前,开始拨打电话。

“张部长,我是娄广成……”

“李处长,最近怎么样……”

“周局长,有个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连续拨打了十几个电话后,娄广成终于松了一口气,擦去额头上的细汗,勉强露出一丝微笑。

“放心,晓娥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南城看守所门外。

方源戴着手铐,与四合院的一众住户们排成长队等待登记。由于一次性抓了近百号人,南城派出所容纳不下,只好暂时将他们送到附近的南城看守所,每个人单独一间牢房。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不仅安排了单人间,还增派了十多名警察在外巡逻,可谓煞费苦心。

方源走进属于自己的牢房,没有门,只有一排铁栏杆,对面住着阎家的大哥阎解成。

“真是毫无隐私可言啊!”方源叹了口气,安静坐下,脑海中快速转动破局之策。

让幻影分身代替自己坐牢?不行,幻影分身目前智能相当于七岁孩童,经不起审讯,容易露馅。

现在就杀掉许大茂?也不妥,之前隔一段时间才杀一个,如今全院被抓之后立刻动手,只会显得狗急跳墙,反而会让派出所更加警惕。

那么,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方源眼中精光一闪……

******

娄晓娥被带到南城看守所的一间小屋内。

“娄小姐,这是我们这里条件最好的房间了,请您委屈一下。”娄晓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仅有的一张床、一个便桶和一把椅子,脸上不由得闪过一抹不满。

不过当她看到不远处那些连门都没有、面积更是缩小近一半的牢房时,也只能勉为其难地笑了笑。

“我知道了,李队长,谢谢你。”

李爱国离开后,门在外面被锁上,带着大包小包赶来的杨妈开始为她铺床。

“小姐,您看看,这哪是人待的地方?”娄晓娥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椅子上,盯着眼前空洞的墙壁,静下心来。只要熬过这一劫,她就能彻底告别那个四合院!

李爱国连夜展开审讯行动,首当其冲的就是秦淮茹!

确实,如果从嫌疑角度来说,秦淮茹在他看来嫌疑最大!

依据他的了解,秦淮茹嫁入贾家之后生活困苦,整日劳碌,甚至有时还会遭到贾东旭的家庭暴力。

贾东旭是个典型的妈宝男,还是个家暴男,这些李爱国都清楚。所以,假设秦淮茹就是凶手,很多事情似乎都能解释通顺。

若是秦淮茹杀害了贾东旭,毁坏其尸体,以一个长期遭受家暴者的身份,她对贾东旭的怨恨至深,使得贾东旭落得尸骨无存的结局。

然后,她又sha掉了聋老太,尽管动机不明;接着,她sha掉了刘海中,或许是因为刘海中发现了她的秘密;随后,她sha掉了棒梗,因为她对贾东旭充满恨意,故而迁怒于棒梗;再后来,她sha掉了阎阜贵,原因尚未明朗;最后,她sha掉了贾张氏,并将其绑在烟囱上活活烤死,显然是因为对贾家一家人的仇恨到了极点。

当然,李爱国的推测存在诸多疑点,例如秦淮茹作为一个女性,如何能有力量将贾张氏搬上百米高的烟囱?另外,每次作案她都有不在场证明,又是如何完成sha人行为的?

然而,这个猜测也有它的合理性,比如秦淮茹杀害贾东旭、贾张氏和棒梗的动机明显。

此外,贾家每次门窗都关得好好的,为何棒梗和贾张氏会在外面遭遇不测?除非秦淮茹就是真凶!

即便如此,这只是李爱国的猜想,这个年代的审讯往往就是先假定你是凶手,然后再慢慢排除。

秦淮茹哪里见识过这样的阵仗,李爱国刚厉声问了几句,她就梨花带雨般倾诉起自己的日常生活。

“李队长,我真的没sha人,我每天都在干活,哪有时间去做那种事啊!”看着她柔弱的模样,李爱国心中暗叹,若秦淮茹真是凶手,他宁愿把自己的双眼挖出来,因为他肯定是看

李爱国皱着眉头,手中的资料在握,资料显示方源性格淳朴忠厚,在四合院中常遭人欺凌,自从当上采购员后,经常早出晚归,十天半月不露面。

或许正是这老实人的忍耐到了极限,才选择背地里采取行动?

然而,时间线索对不上。贾东旭失踪那天,众人均在家守岁;聋老太遇害当天,方源正在轧钢厂调换工作,并于事后返回了四合院;而刘海中被杀之时,他却在家里洗漱晒太阳。至于后来的几桩命案,方源有时下乡采购,有时则留在四合院,若说有嫌疑,人人皆有可能。

李爱国阖上手头的资料。

“上次你外出采购,去过哪些乡下地方?”

这一刻来临,方源心中一紧,随即憨笑应答。

“秦家村、刘家村、洛河滩……”

所幸方源早已预见到这一天,提前做了准备,加之前身一家本是从农村迁来,给他留下了不少记忆可供对照。

听着方源报出地名,李爱国频频点头,装模作样地记录下来。方源并不惧怕李爱国去查证,因为他进出城门都有目击者,乡村地域广阔,一个公安特派员管辖数十个村子,又能如何深究呢?再者,京城内外大小工厂林立,采购员数百之众,乡下村民哪能记住所有人的模样,大家看上去都差不多罢了。

若真查到什么,方源便只好自认倒霉,预备逃走!

审讯过程持续半天,正当方源逐渐放松警惕时,李爱国突然厉声喝问。

“方源,你为何要行凶杀人!”

方源身形微颤,眼前的李爱国浑身散发出逼人气势,让他倍感压力。

方源眨巴着眼睛。

这是想用诈唬手法?

“李,李队长,不是我,我真的没杀人,我连只鸡都不敢杀……”

方源脸上流露出震惊、慌乱、委屈和困惑的复杂神色,说到最后竟带上了哭腔,眼角挤出了几滴眼泪。

冷眼旁观方源哭泣一阵,李爱国沉声道:

“行了,方源,别演戏了,你就是凶手,我已经掌握了你杀人的证据!”

方源心思飞转,他真的找到证据了吗?

不,绝不可能!

凭借敏锐五感,他已察觉到其他几个审讯室中的住户也与他经历相似,再联想到先前阎解成崩溃的样子,心中的迷雾瞬间消散。

“呜呜呜~~~,李队长,您不能冤枉我啊,我是孤儿,是院子里的大伙儿把我养大的,我对他们心怀感激,平日里谁家有事我都乐意帮忙!”

方源哭得撕心裂肺,连他自己都快信以为真。

待方源哭够了一阵,李爱国再次开口。

“别哭了,我可以暂时相信你并非杀人凶手,但需要你的配合。”

随后,李爱国又向方源询问了一些关于院内人际关系的问题。方源抽噎着回答,只说大家都很好,平时相互帮助云云,整个审讯过程大约持续了半小时,结束后方源就被带走。

“下一个!”

李爱国揉搓着太阳穴,显露出一丝疲态。这个方源虽然有些可疑,但比他更可疑的人还有不少。他决定次日派人去乡下核实一下,看看方源所说是否属实。

方源低头回到自己的牢房,等警察离开后,坐在狭窄的木床上,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

……

南城看守所。

早上七点,还在酣睡的住户们再次被叫醒吃早餐。在这里,看守所提供包吃包住。

每人分到两个窝头和一小碟咸菜,外加一碗清水。对此,大家并无异议,因为在四合院里,很多人也是这样过日子,甚至连易中海都在默默啃着窝头。

方源端过自己的早餐,侧身坐到床上,将窝头放入系统空间,从空间取出三个热腾腾的猪肉大葱包子享用起来。平时他让幻影分身烹饪,多做的食物就会储存进系统空间以备不时之需,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吃完美味包子,他又从空间中拿出一壶水喝下,此举并非小题大做,而是他听说现今很多警察审讯犯人会采用特殊手段,所以方源必须防一手。尽管他的体质可以抵御毒素,但有些东西并非毒药,诸如泻药、春药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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