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旺靠过去以后,试探的问了句:
“大哥,您这有手表吗?”
大看起来还挺高冷的,比张兴旺还专业,一水的黑衣服黑裤子,要不是偶尔动弹一下,根本发现不了。
大哥听闻后也没说话,头都没抬的指了指前面的一个人影,张兴旺谢了一声就去前面了。
这人看起来和那个大哥差不多,连衣服都是同款的,看来这身大晚上躲起来是真的不好找,下次自己也得安排上。
张兴旺又开口问了手表,对方听后来精神了,直接伸出双手撸起袖子露出了两块手表,给张兴旺看了一眼,然后指了指远处的巷子,就往巷子里走去了。
果然大哥是专业的,人有两只手所以带两块手表也是非常合理的,就算被抓了估计也没啥事。
俩人到了巷子,对方直接开口到:
“左手的是海鸥牌的手表180块,右手是老大哥的外国货330块,不讲价,可以用物件换,细粮的话还能便宜。”
张兴旺心想果然还得是黑市,鸽市的档次就是不行,只是这个价格和名字一样,有点黑。
看着对面大哥不耐烦的表情,张兴旺只得要了一块贵的,看着成色不错,表盘是罗马的,有个七成新。
不过张兴旺对手表也没什么研究,就看个时间用。先买一块,等过段时间再买个上海牌的。
在给家里的两个姐姐整个女士的。或者有机会了给自己搞个空军珍藏版的,那带上不就起飞了。
大哥听到后态度立马认真了起来,摘下表来放在手心紧盯着他,让他验货。
张兴旺也是拿起来看了看,感觉没啥问题,就伸手到兜里,从空间掏出了一大叠钱。
因为是第一次花这么多买大件,不小心拿多了,估计一下拿出了六七百,愣了一下,就假装镇定的数了330块给了大哥,又把剩下的塞回空间了。
要不说大哥是见过世面的,看着张兴旺拿出这么多钱也没啥反应,腿都不软一下,就是手有点抖,使劲甩了几下都没调整过来。
大哥这会估计也是有点着急了,越着急手越抖的厉害,张兴旺见此,估计大哥也是和他差不多,都是个新手。
好不容易等大哥心急火燎的数了完一遍,听到大哥明显松了口气。
想着应该就算结束了,从过来开始张兴旺就一直不安的看着四周,搞得自己跟多动症似的。
不过看样子大哥也好不到哪里去,数完钱也没说话,显然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俩人就这么干瞪眼了一会,大哥才如梦初醒,试探着指了指手表和钱,意思是钱货两清了,看张兴旺没有啥别的反应。就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出黑市了。
把表放到空间里,张兴旺就接着逛了起来,果然看到了一个背着包袱贼眉鼠眼的蒙脸汉子。
直接走过去,问了对方有没有细粮,可惜对方袋子里是十斤小米。
在手电筒灯光的照耀下,看了看应该是陈米,但也没问题,就花了四块钱全部买了下来,转了一圈再也没找到买粮食的。
倒是见了很多鸽市没有的东西,乙等的烟酒票,肉票、油票。甚至还有个露脸的大爷和他擦身而过的时候问他要不要枪。
其他的肉食倒是没看到,应该是一出现就被哄抢要了。而且感觉黑市的特色就是不讲价,主打一个快字,沟通也是能不说就不说,三个字能说清楚绝不多说四个。
多数人卖出件东西就走了,还有摆着半天没人问的也急匆匆的收摊跑了,一个个都非常小心谨慎,气氛烘托的非常到位,给人感觉很是专业。
不像鸽市,搞得跟路边摊似的,不管能不能便宜,讲价那是基本操作,不忙的那就更得货比三家了。
最后找到了一个露脸的老哥,整个人胡子拉碴的,看着很邋遢,但据说关系硬路子野,手里有各种票据,估计应该是个明面上代言的人。
这个老哥这还发现了一张甲等酒票。这就厉害了,最后看了半天买了4斤油票,50张工业券,和一张甲等酒票以及十几张乙等烟酒票,花了将近二十块钱。
买完问了一下老哥怎么没看见大米和白面,老哥自信的一笑,回了句:
“那是你没问对人,白面找我就成,五毛钱一斤。大米得碰运气,两三天见不到很正常,您下次赶早”
“那给我来上十斤”
“我这只有八斤,你稍等给你送来”。
说完就用手电筒向旁边的墙根晃了晃,很快就有俩汉子快速跑了过来,腰间鼓鼓囊囊的,看样子是队友。
老哥给俩人说了两句,其中一个汉子从腰间解下了一个布袋递了过来。
看的张兴旺稍微有点接受不了,不知道这哥们体味重不重,除了下雨外洗不洗澡。
老哥用手电打着光给张兴旺看了一眼,确实是白面,只不过没有后世的那么细。
张兴旺看完点了点头,给了4块钱,这价格都值一只半老母鸡了。
钱货两清后就提着袋子回去了,本来还想着多转一会,但感觉这会,大家的目光好像都若有若无的盯着他,有点不对劲。
中间还问了老哥一嘴,有个买表的怎么看起来愣愣的,老哥说那个人卖了起码三月了,隔三差五的就来,天天有人过去问价,就是一直没开过张。
回去的时候想明白了,来黑市的人大多都是很有目的性,不管是卖的还是买的,都是买卖做完转头就走,他是唯一一个买了东西还四处溜达的。所以显得比较突出。
张兴旺快步走出了黑市地段,又找了个巷子口等了一会,空间里的板砖和子弹也蓄势待发。
过了片刻,才发现自己也是想多了,大家可能也是好奇,要么就是他运气好,这会也没发现人跟踪他。
待了一会后就连忙回家了。
到了家里已经有点晚了,只有母亲王秀兰和二姐没睡,看他回来也是松了口气,张兴旺也是把白面和小米放下就倒头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