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梓见朱媺娖痴痴的盯着那幅画,心里也有一丝异样。
可惜,黛玉身边还有个紫娟能帮忙试一试玉;他却形单影只,只能自己琢磨了!
“姨妹,姐夫不仅山水画做得好,还自创了一种新式画法,名叫沙雕漫画。
你要不要欣赏一下!”
沙雕漫画?
朱媺娖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不像是什么好路数。
“好呀,本宫但要看看姐夫是如何别出机杼,要怎样沙雕?”
王国梓:“……”
他从袖口取出一只从系统商城中购得的铅笔,一边作画一边开口解释道:
“有图必有意,有意必吉祥;这种千篇一律的山水看多了,也会审美疲劳!
我的这种沙雕漫画,惯常以夸张、隐喻的手法,直接表露故事的内里。
笔法上,不追求极致的手法,而是形式简练。”
说话间的工夫,王国梓已经唰唰唰的画了好几幅出来。
朱媺娖凑近一看,才知道所谓的漫画却是一个故事集,不由得皱了皱眉道:
“不过是连环图画而已。
本宫手中还有宋嘉佑八年刊刻的《列女传》珍品。
不过,看着这人物眼睛大大的,小手小脚,倒是颇有种神似的韵味,确实令人耳目一新。
这是一个什么故事?”
王国梓似笑非笑的道:
“这个故事我敢讲,就怕姨妹你不敢听。”
“……”
朱媺娖明知道前面可能有坑,但还是义无反顾的道:
“哼哼,你若说些污言秽语,那就没必要说了。
其他的,本宫又有何惧!”
王国梓感慨的竖起大拇指,开口道:
“姨妹不愧是女中豪杰!
我要做的画,说的也是一个姨妹和姐夫的故事!
话说,隔壁老王家里生了七个女儿,号称七仙女。
如今,只有老幺待字闺中,其他都已出嫁。
一日,老王的六女婿杨秀才带着妻子回娘家给他拜寿。
在众女婿中,也就这个六女婿有功名,最是出息。
席间,因为高兴,加上其他连襟不停劝酒;这位杨秀才就多贪了几杯,当场就醉倒了。
最后,他就在妻子的服侍下,暂时在厢房里休息。”
说到这里,王国梓似笑非笑的道:
“下面的内容,可就有些稚童不宜了。
姨妹,你还要听吗?”
朱媺娖气得小胸脯一鼓一鼓的,暗自啐了一口“下流”,却还是强撑着道:
“你敢说,我就敢听!”
王国梓将刚刚画好的一页递给朱媺娖,继续道:
“没过多久,小七到厢房取东西,就见姐夫的枕头掉在地上了。
于是,她就好心帮忙捡了起来,随手扶起姐夫的脖子,帮他重新放好!
没想到这位杨秀才酒不醉人人自醉、人虽醉了心不醉。
一见机会难得,他就拉着小姨妹的手不放。
小七奋力挣脱后,余怒未消,就在墙上写了一首诗控诉!
嘿嘿,你瞧瞧,那诗就在你手中!”
朱媺娖又羞又气的盯着王国梓,最终还是忍不住好奇,看了一下那首诗。
只见画上一个卡通般的小姨妹,与自己有八分神似。
那人满脸羞红,手中还提着笔;她的身后,装醉的姐夫还似笑非笑的在偷看她。
仔细一看,那杨秀才脸上的坏笑,简直像绝了面前的王国梓。
而那墙上却写着:
小七好心来扶枕,
为何姐夫拉我衣?
若非姊姊在外面,
奴奴一定要不依。
该死!该死!
……
看了这首歪诗,朱媺娖像拿的是毒蛇猛兽般,赶紧丢了出去,嘴中还呸了一口,小声的说了句:
“下流!”
王国梓成功调戏了小姨妹,继续口花花的道:
“杨秀才等小姨妹离开后,起身一看,觉得甚是不好意思。
所以,他就在小七的诗之后联了一首:
贴心小七来扶枕,
姐夫醉心拉你衣;
只当娇娘是我妻,
不知美人是小姨。
失礼!失礼!”
朱媺娖听罢,眉头一蹙,娇斥道:
“姐夫……王驸马,你如此轻薄,要是……要是被姐姐知道了,我看你如何自处?”
王国梓悠悠的道:
“罪过罪过,这人是杨秀才,你可别张冠李戴,将他看成了我。
话说,杨秀才的妻子见到墙上的诗句后,立马醋海扬波,也酬和了一首:
一个有意来扶枕,
一个有心拉她衣;
口是心非题诗句,
原来都是骗人地。
彼此!彼此!”
这下子,朱媺娖彻底要暴走!
不过王国梓见机得快,立马拉起她的手。
朱媺娖以为他欲行不轨,立马就要叫出声。
没想到王国梓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在她的耳边小声道:
“别叫了,小心将狼给召来了。
不对,狼已经来了!”
朱媺娖:“……”
她气得眼眶通红,却用眼睛死死的盯着王国梓,仿佛在控诉:
你不就是那匹禽兽嘛!
王国梓知道她误会了,赶紧指着船舱的门缝,小声提醒道:
“我说的可不是我这一匹。
呸!
我说的是那,你自己看看吧!”
朱媺娖:“……”
她此时才停止了挣扎,顺着王国梓指的方向,发现船舱外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投射在窗户上。
那人从身上掏出一根管状物,然后用唾沫沾湿了窗户纸,用手指抠出一个洞。
然后,一个铜管就缓缓的塞了进来。
饶是她没见识过这些害人的手段,也知道这是有人想要暗害她!
此时王国梓放开她,小声道:
“你在这里等着!
我对这种迷魂香还是有点兴趣的,得好好去看看效果。”
说完,他就悄悄来到窗前。
此时,门外的人已经鼓起腮帮子,准备将迷药吹进来。
奈何,王国梓早已预判了他的预判,很是老六的将铜管的出口用手指堵上。
一时间,门外的贼子吹了半天,就是吹不动;直累得他一个大喘气。
好巧不巧了,在他换气的时候,无处安放的迷烟都被他吸入了体内。
不过是顷刻间,外面的贼子高呼一声“不好”,就摇摇欲坠。
待再想逃走,已是力不从心,眩晕感已经使他力不从心,“砰”的一声栽倒在地,眼见是彻底晕了过去。
朱媺娖发现安全了,连忙打开了门,准备叫人;同时,她也看清了贼子的模样,不由得开口道:
“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