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其在拼尽全力的一刀,高台上的众人都惊呼出声;王国梓这个当事人,却像是在看慢动作一般。
咦!
自己敏捷提升了,对手却在原地踏步;那以自己的标准来衡量,对手可不就是大姑娘上轿——慢慢磨蹭嘛!
想到这里,他实在感到庆幸:
自己在床笫间,可没有这般快;要不然,他可就悲催的成为快男了!
……
王国梓虽在脑中想着心思,可手中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慢!
只见他从容回首来到武器架前,也不去挑选什么刀枪剑戟了,直接举起架子,就如同风火轮一般的抡了过去。
张其在:“……”
他看到王国梓这般狂拽酷霸吊炸天的莽推,脸上的笑意彻底僵住了。
啥?
这他么的还能算是人?!
身为跑跑将军,张其在的直觉告诉他:
此大胸弟不可力敌,须得赶紧脚底抹油!
此时,他再顾不得去杀伤王国梓,掉头就准备跑路,方向选择的正是身后的高台。
看来,这个狗东西为了活命,是想劫持楚王当人质。
可王国梓这样迅捷的莽推,注定要让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在武器架将要抡过来的一瞬间,张其在明显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大声哀嚎着:
“郡马爷爷,饶命!”
“啪嗒!”
“咔嚓!”
张其在的右臂像是被蛮牛冲撞了一般,立马卷曲的如同被季节遗弃的枯枝败叶,吊挂在身上。
而他本人,也像是被放风筝般飞上了天,被动表演了一把后空翻接一个空中转体两周半然后三百六十五度托马斯回旋落地劈叉一百八!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算是在重伤下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潜能。
只是,他落地的动作稍显僵硬,劈叉的双腿缺了几分柔和。
王国梓隐隐能听到蛋碎的声音!
这一刻,允悲!!
……
此时,高台上的众人都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演武场上的单方面完虐。
刚刚在张其在不讲武德的举刀突袭时,有人已经忍不住遮住眼,以为下一刻王国梓必定一刀两断。
至于是被腰斩还是对半分,那得看张其在如何出刀了。
没想到,这位郡马可真是勇,比隋唐演义里的“八马将”新文礼还要猛上三分!
他一出手,就差点将张其在拍到墙壁上——抠都抠不出来的那种。
这一刻,大家都惊掉了下巴。
……
与其他不知内情的人相比,世子朱凤文倒是没那么担心王国梓。
他可是见过妹婿一拳断岳的震撼场面。
此时,他见到王国梓像拍苍蝇一般一招打残张其在,只觉得快意。
继而,他的心绪也放飞了:
自己小妹这两天看妹婿的眼神,都快化为了一江春水。
爱上了这样一匹勇猛的郡马,王府又没有草原,妹妹该怎么办?
难道,自己要给小妹找些好姐妹分担下?
听说,高世泰的夫人一直想将女儿塞进他的世子别院。
要不,还是让妹婿受受累,代自己签收下?!
一时间,世子爷,很纠结!
……
演武场内。
王国梓已经丢下武器架,重新从地上拾起一条哨棒,走上前指着张其在道:
“张千户,没想到你满嘴跑马,没有一句真话。
你不是说下场比武后,会饶我一只手吗?”
他用哨棒轻轻挑起张其在软塌塌的右手,故作惋惜的道:
“我这个人,就容易较真。
你说饶我一只手,你说到做不到,那就只得由我代劳了。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其在像只蛆一样的蠕动了半天,才将劈叉一百八的腿重新合拢了起来。
他知道求饶已经无用,实在是犯的罪过太多!
前有战场跑跑被当面揭穿;后又恼羞成怒想杀王国梓泄愤;最后,在见势不妙之下,他又准备挟持楚王以自救。
一错再错,他已经没了活命的机会。
这时候,他也不准备在王国梓面前摇尾乞怜,而是狰狞着扑上前,像择人而噬的恶犬般,继续作困兽犹斗。
只是,他的右手早就拧得跟麻花一般,左手也摔脱臼了。
他唯有伸长脖子,向王国梓的衣襟狠狠咬了过去。
王国梓没防备这一招;大意之下,险些就被他咬上了。
他心中恼怒,手下可就再不留情,哨棒一扫,就打掉了张其在满嘴牙!
张其在“哇”的一声,就吐出满口带血的牙,却犹自挣扎着要上前生啖王国梓。
在又被赏了几哨棒后,他终于停止了攻击,张开血口狂笑道:
“桀桀桀,老子败了!
但你们以为自己还有几天好日子?!
实话告诉你们,老子已经派亲兵将武昌的布防图交给了西王张献忠!
老子没命,也要拉着楚藩一起陪葬。
嘿嘿,老子已经准备了上百个猪笼,都是给你们这些姓朱的准备的。
到时候,西王会把你们这些宗室一个接一个的关进猪笼里,然后沉江!”
“……”
听到护卫统领都暗中投了流寇,高台上的楚王父子都慌了神,属官们也是六神无主。
这一幕正好被张其在看在眼中,他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讥诮的开口道:
“你们怕了!怕的要死!
哈哈哈哈……”
王国梓可不允许他这般嚣张,又是一棒子扫过,他的左臂就跟右臂一样做了难兄难弟。
张其在似乎已经忘记了喊痛,对着王国梓狞笑道:
“还有你,我的郡马爷!
西王手下的那些流寇,可不像我这般怜香惜玉。
到时候,你的那个郡主小娇妻,就会沦为最低贱的娼妓,被千万人骑。
你如果侥幸不死,以后见到的郡主,就只会是四肢俱无、口不能言、目不能视的一只母猪!
嘎嘎嘎……噶!!”
张其在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王国梓含怒出手的一棒,已经打碎了他的喉咙。
他走上前,低声对着张其在的尸首道:
“你本不用这么快死的。
但你犯的最大的过错,就是拿我的女人威胁我。”
说完,他对着高台上的朱化奎道:
“父王,张其在已经伏诛!
张献忠所部的流寇,估计已经准备攻城了,我们切不可自乱阵脚。
小婿建议:
第一步,就是以王府的名义,招募三卫的新军。
同时,马上捉拿张其在的党羽,打问出他们与流寇商议的细情,做到知己知彼。
最后,父王需马上请武昌府的大小官员来议事,全面接管武昌城防。
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保卫王府的事情了;保护武昌,众人都责无旁贷!”
听到女婿的建言,朱华奎终于稍稍安心,忙点头道:
“贤婿说得对!
凤文,你负责招募三卫;国梓,你带上王府的侍卫,捉拿张其在的同党。
长史,你快去招集官员,让他们来王府议事。
武昌是楚王的封地。
本王虽不肖,誓与武昌城共存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