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哥。”
张音濯揉了揉自己的嘴，看着他这副样子好奇的问道，“从刚才开始你就开始发呆了，你在想什么呢？”
沈不归呼了一口浊气，“我有件事情一直没跟你讲。”
“什么。”张音濯问。
沈不归看向他，目光认真，“就在前两天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红毛，他就是凌翊说的这个副本的主宰者。”
张音濯对这个人也有所耳闻，“就是那个疯子？”
沈不归神色幽暗，“他说他是杀了我师父师兄的人。”
张音濯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什，什么？！”
张音濯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沈不归，嘴巴微张着，却发不出声音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哥……你不是开玩笑吧？”
沈不归静静地看着他，眸子里很平淡，他的情绪早就在上一次交手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怒气掌控他的思维，让他变得不理智，当那些怒火过去之后，他反而能轻易的发现那人的话大概率是假的。
张音濯明白过来，他握紧了拳头，“确定是他了吗？之前主系统不是跟你说过......”
沈不归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不确定，他在跟我说话的时候，引导性很强，我没有办法从他的话里面得知他说的真假。”
“主系统告诉给我的信息不会有假，我一直在追查的那个人不应该是他，我跟他交了手，他确实很强，但不足以杀死玄太阴宗满门。”
“他的能力跟情绪有关系，当我站在他旁边的时候，我没有办法掌控自己的情绪，会滋生出来很多的怒气，那些怒气会掌控我的思维。”
“但就算如此，我依然能肯定一件事情，他大概率就是那人手下的人。”
沈不归的手微微开始发抖，情绪无法自抑，声音阴冷，“他很可能是032的人。”
“就算不是，他也多多少少知道关于032的事情。”
张音濯看着他这副有些失控的样子，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伸出手拍拍他。
沈不归的这种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他早就已经习惯徘徊在仇恨之中了，愤怒不会滋生出任何有利的东西，只会破坏他的大脑，他必须要足够冷静，才能一步步做到自己想做的。
他缓了口气，轻声道，“出去之后我们要加急去找凌翊的身世了，时至今日，其实他一次都没有跟我们交过心，我总觉得他很重要。”
张音濯点了点头，傲然道，“等出去之后我就花重金去找私家侦探，只要有他的照片，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没人见过他。”
一个银币开始在沈不归的手指间翻飞，他沉吟片刻道，“目前来看，他跟那红毛并不是一个立场的，等出去之后，我会去找主系统说一下他的事情，到时候我们两个会商讨出共同的解决方案。”
他目光肃然，“如果能策反的话，是最好...”
未说完的话卡在了一半。
银币掉在了地上，沈不归的记忆忽然回溯到了不久前他们坐在桌子上吃饭的时候。
少年的表情淡漠，手指关节无意识的敲击桌面，轻声道，“那是我父亲那边的人。”
通体的血液凝结变冷，他的心脏狂跳，意识到了一个他最不想面对的情况。
“怎么了哥？”张音濯被他的反应吓到，伸手攥住了他的手。
沈不归回过了神，难看的扯出了一个笑，“有一个，很糟糕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