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跟那个郭···,郭大小姐,到底是怎么个关系,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怎么个关系?”
“这女人的老子,算是郭家家族旁系里面比较接近嫡系的一支了,如今在郭氏集团里面,也算是位高权重,这次回国的投资就是由他一手主导。”
“我爹在国外这么多年,只能说是混的不上不下,跟在国内比起来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偶然间搭上这个姓郭的之后,就想让我娶了他女儿,只不过···”
说到这里,黄胜白呵呵了两声,摇了摇头。
“怎么,那女的不乐意?还是你自己不乐意?”
林深看黄胜白的神色有些一言难尽,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
“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
“你不是问我什么时候跟郭玉蓉认识的么?其实我认识郭玉蓉,比我爹认识他老子还要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黄胜白在国外没有真正的朋友,一旦打开了话匣子便有点收不住,还是因为左家成这个土地爷本身会散发一种让人信任的气质,当他坐在旁边的时候,会让人禁不住什么话都想往外说。
“两年前的夏天,我放暑假从欧洲回来,要在羊城转机,于是就想在那边儿玩几天。”
“当时住的是羊城最有名的那个什么酒店。”
“安顿下来之后,在羊城玩了两天,把有名的景点都玩遍了。晚上回到酒店,便在大堂的茶座里歇一下,喝杯咖啡顺便想想明天还去哪儿,就看见一个女的从电梯里下来···”
“长得,怎么说呢···”
'我在欧洲见惯了那边的女人了,白的、黑的、棕的,个高的、个矮的,美的、丑的、脸上长满雀斑的,胸大的、屁股翘的,站起来腿比我还长的···”
黄胜白虽然是叙旧,不过说着说着还是不自觉的开始炫耀。
“你他么是跟我炫耀你玩的多么,小心得病死了。赶紧的,说你看见那女的从电梯下来怎么了?”
“哥们儿每个月都检查身体,而且哥们不但用最好的套,还用的是最大号的,羡慕死你···”
“是,你多厉害啊,靠他么你一个人就能养活一个成人用品厂家···”
互损两句,黄胜白继续说。
“哥们儿久不在国内,虽然在羊城逛了两天,不过你知道,羊城那边本地的女的都···”
“猛然间看见一个盘儿亮条儿顺的,哥们儿的心思就有点收不住。再加上那女的打扮还挺风骚,下了电梯也不走,就在大堂那儿左顾右盼,还专门盯着那些单身的年轻的男人看,我就觉得她是做那种生意的。”
“于是我就拿起手中的钥匙牌,在她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朝着她晃了晃,然后喝完咖啡就上楼的。”
“没过十几分钟,果然门铃就被按响了···”
“你他么在跟我说你拯救失足女的经历呢,能不能说重点。”
“马上就是重点了。”
“我打开门,果然是那女的,进屋以后,她问我包夜不,那哥们肯定包啊。”
“然后我问她包夜多少钱,她竟然让我出,我经常不在国内,不太清楚价格,就随口说了个两千,没想到她还价到一千五···”
“当时我还没回过神儿。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去洗澡,洗完回来一看人走了,枕头上放了一千五百块钱才明白,妈的原以为哥们儿才是消费者,没想到他么被消费了···”
“怪不得价往低了还的。”
“噗···”
林深刚好端起来杯子喝咖啡,听完黄胜白的话之后一口咖啡喷了出来。
左家成虽然知道黄胜白要说什么话,可依旧被他的表情弄得忍俊不禁。
“这个···,黄兄,小白哥哥,这次哥们儿是真的服你了,哥们儿送你一个大写的服字。你他么这个经历承包我一年的笑点了。”
黄胜白所说的经历确实让林深意想不到,竟然第一次开口称自己为弟弟了。
“所以,那个女的就是那个,郭···”
笑了一阵,林深才稳住情绪继续问道。
“嗯,她就是郭玉蓉,三个月前过年,我爸带我去她们家拜访的时候,我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不过,她可能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们之间有过这么一段儿···”
“要这么说的话,娶这么一个女的,还真是有点儿···”
林深想了想,具体“有点儿”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可能是觉得说出来不太好听,毕竟黄胜白和郭玉蓉还是有可能成婚的。
“哎,对了,黄阿姨什么意见?”
“虽然你爸跟你妈分开过了,不过你结婚这么大的事儿,他总得问问你妈的意见吧?”
“我妈能有什么意见,她又不了解郭玉蓉,也不知道我们俩之间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
“也是···”
林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要是按传统观念,这郭玉蓉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娶的。
不说黄胜白亲身经历的这些,就是他在东南亚那边听到的一些关于郭玉蓉的风言风语,性格、癖好、这郭玉蓉就不是做媳妇儿的首选。
可是攀上了郭家,对于黄胜白父亲在东南亚那边儿的事业来说,马上就能上一个新的台阶,这些产业将来可都是要留给黄胜白的。
而且,对于大户人家,这种表面光鲜,内里龌龊的事情如果要说,哪家哪户不得能说上一箩筐。
更何况,站在男女平等的角度,许你能去当消费者,就不许人家花钱寻个开心了么?
你还没人家有钱呢!
“那你知道郭家···,郭玉蓉的父母,对你们俩在一起是什么意见么?”
如果按照左家成和黄胜白之间只见了两次面的关系,这话本不应该问出口。但上次在古玩城时,左家成的注意力都集中翡翠上了,根本没关注郭玉蓉和黄胜白今后婚姻的走向。
刚刚听黄胜白诉说时,左土地暗暗的看了下黄胜白未来的姻缘,却没想到看到的只是一片朦胧。
这还是之前从没遇到过的情况。
作为南河土地爷,南河地面上的一切人,一切事物,左土地要是想知道,只需要来到当事人的近前,掐指算上一算,不说清清楚楚,那也算的是七七八八。
可没想到在黄胜白的面前折戟了。
要不是觉得不合适,他都想要打场外电话向嫦娥求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