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简在梦中被叫醒,当带着人冲到书肆之时,整个书肆的门窗都烧成了焦炭。
就连御赐门匾都烧了一半,落在地上。
“殿下!”周围的人举着火把,连忙引着李简进来。
“殿下……”
“谁干的,谁干的!”李简勃然大怒,看着周围众人:“到底是谁?”
李横更是调来了镇国公府护卫:“敢烧我的书肆,老子弄死他!”
“给我查,给我找,一定要找到线索!”
“周围有没有人看到是谁放的火,有线索的赏银万两!”
“十万两!”李简怒气冲冲的叫着:“赏银十万两!!”
“殿下。”京兆府道:“目前没有任何线索,对方应该是放火之后立马离开。”
“凶手应该是等了很久,确定周围没人了,撒上桐油,烧的极快!”
“没有线索,就去查啊,否则要你们做什么?”李简暴怒道:“连父皇御赐的匾额都烧了,这人罪该万死啊!”
京兆府尹也不生气:“殿下,按照下官推断,作案者的动机无非有几点,一是……”
“大人,大人,不好了……赚大钱酒楼也烧了……”
“什么!”李横一双小眼睁圆:“反了,反了天了。”
“天子脚下,我李横招谁惹谁了。京兆府,这是想要抢我钱财啊,一定要给这混蛋抓出来!”
京兆府尹也怒道:“快找人救火!”
“不行啊,赚大钱酒楼之中酒太多,火势太大,根本来不及……”
李简猛地哈哈大笑起来:“烧……烧……烧吧,本王只是想要去和亲之前赚点钱,想要留点东西给我父皇,留点东西给大魏,居然这都有人看不过去。”
“好好好,好的很!”
李简在笑,但在外人看来他是怒极而发。
是啊,一个马上要去和亲的皇子,没几天就要走了。
谁这么畜生连几天都等不了,现在要下手。
这是多恨李简啊!
“殿下,您的意思这是冲……冲您来的?”李横愣了下。
“不是冲着我难道还是冲着你?你整天到处晃荡,不是青楼就是酒楼,人畜无害。”
周围的人点着头,京兆府尹脑海之中却已然多了一幅画面。
李简有造纸术,印刷术,还有酒,大赚特赚。
李简揭露季贤和陈文成,让天下学子从唾弃到崇敬。
还有一点,李简封王了!
京兆府尹眼皮直跳,他多年办案的经验,脑海之中已然有了一个轮廓。
但这一场火,把京兆府尹卷入了一个大漩涡。他还想到了昨天下午,左相悄悄的进入了牢内,见了秦王府上的人!
怎么办?
京兆府尹官位不低,但怎么成了别人的棋子呢?
相爷啊,您到底想要做什么,做什么呀!
“还看什么,去救火。向全城征集线索。发现线索,找到凶手的,赏银十万两,本王说的!”
李简和李横怒气冲冲之中,程节已经骑马到了赚大钱酒楼钱。
“敢烧老子的酒楼,活得不耐烦了。”程节咋咋呼呼的叫着。
程节是真没想到,在皇城之中,有人敢烧他的酒楼……不对,这还是陛下的酒楼。
怒吼之中看着一大群人跑来,程节怒道:“殿下,有王八蛋把我们的酒楼烧了!”
“不单是酒楼,书肆也烧了。”李横怒道:“程叔,这件事决不能这么算了。”
“对,绝不能算了,一定要把人抓出来打死,老子要亲手打!”
周围众人拎着水盆救火。
随着天亮,皇城之中多了两个烧毁的地方。
“听说了吗,秦王殿下的书肆和酒楼都被烧了。”
“我怀疑是凶手没办法进入秦王府,所以退而求其次烧了这两个地方。”
二皇子府门口,不少人在议论。
“大清早的,瞎说什么,活干完了吗,找死啊!”李单怒气冲冲的吼着。
“殿下出大事了,有人在夜里烧了秦王的书肆和酒楼,现在正满城的找人呢。”
“书肆,酒楼?”李单一愣:“你确定?”
“是,周围都知道了?”
“哈哈哈……烧的好,烧的好啊!李简,你也有今天。”李单很是兴奋:“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做的,还是……难道是吴用找人做的?”
不是没可能。
李单得意起来:“还是本皇子自己的人可靠,办起事情来就是迅速。虽然没杀了李简,但先给点颜色他看看也是可以的!”
李单的话,让府中人吓得连忙捂住耳朵,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火是殿下找人放的?
殿下要杀秦王!
而左相府之中。
于龙图看着下人的禀告,立马带人朝外走去:“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点来禀告!”
“属下……属下见相爷未醒,不敢……”
“蠢货!”于龙图骂了一句,上了马车朝着赚大钱酒楼而去。
一路上看到了被烧毁的书肆,武帝御赐匾额烧了一半,散发着焦味倒在废墟之中。
还能看到砖墙之内被救火的水沾湿而没有完全烧掉的焦黄残卷。
而远处酒楼,青烟还在朝天空升腾。
“左相到!”左相府的人大声叫着。
“蠢货,这时候叫什么!”于龙图瞪了一眼,从马车之中下去。
“拜见相爷!”
于龙图点着头走上前:“秦王殿下!”
“不曾想连左相都来了。”李简冷冷道:“来看本王笑话?”
于龙图一愣,李简怎么一点都不掩饰,直接怼他?
于龙图哪知道李简昨天就在百花园之外,听见了他们兄妹的密谋。
“殿下……”
“于老头,玛德……你老实说是不是李单那混蛋干的!”
这话李简不会说,京兆府尹不敢说,但不知就里,被断了钱财的李横就没顾忌了。
这本是他几年来打下的基业,被烧了。
哪能不怒、
“李横,你说话……”
“我说话怎么了?”李横怒道:“之前李单就想抢了酒的生意,再往前,他还联合造纸的,印刷的来封杀我们,不是他就见鬼了!”
于龙图皱眉道:“李横,说话要有证据。二殿下尽管冲动了点,但绝不会……”
“少来这套,谁不知道你们舅甥是穿一条裤子的。否则你跑来做什么,你有那么好心?”李横冷笑道:“你就是心虚跑来看看!”
“也可能是心里得意,来看看杰作,看看我们愤怒的模样,以满足你内心变态的成就感!”
于龙图大怒:“李横,你敢和本相如此说话?”
“二殿下乃是皇子,岂能让你如此胡乱攀扯?”
“相爷,相爷……”于龙图大声驳斥之中,府中人极快跑来,低声在他耳边:“二皇子府上……”
见场合不对,来人赶忙凑在于龙图耳边轻声密语。
于龙图闻言脸色大变,浑身发冷,满目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