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觉得自己还可以争取一下的裴影,顿时觉得生无可恋。
人家好得如胶似漆,买东西都是情侣款,她拿什么跟人家争啊!
可是,她长了这么大,就只对谢沉动过心,如果不去争一下,好不甘心呢!
裴影有些蔫蔫的,超市的店员过来催促她,“我的大小姐,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呢?这里不用你帮忙,你赶快回去吧!”
裴影学的是行政管理,自从开学到现在,裴影得空就往自家的超市跑。
拿着他们这些打工的练手。
店员都要疯了。
书上讲的行政管理,跟他们超市的人员管理,那能是一回事吗?
但裴影是老板家唯一的千金,他们惹不起。
裴影有些蔫巴地哦了一声,从超市门口顺了一罐饮料,拧开瓶口,狠狠地灌了一口。
……
谢沉跟盛晚又走了一会儿,就到了傅庄给盛晚购置房子的小区。
跟谢沉买的房子相比,这个小区里的房子显得更加高档。
盛晚按照之前傅庄告诉她的位置找到了自己房子的位置,两个人打开门,进了房间。
房间是装修好的,整体风格偏欧式,富丽堂皇。
因为长久没有人来住,房子显得有些冷清。
谢沉将买来的东西一一整理出来,盛晚则是去更换了卧室的床单被罩。
收拾完一切,已经将近十点了。
窗外灯火如星,万家灯火诉说着寻常人家的温馨。
盛晚瘫坐在沙发上,直呼好累。
谢沉挨着她坐下,牵起盛晚的手,在盛晚一脸懵逼的时候,把一个大金镯子戴上了盛晚的手腕。
盛晚愣住了,“这……”
“送你的。”谢沉不以为意地说道。
“定情信物吗?”盛晚开玩笑。
谢沉笑了,“定情信物送你这个,你不嫌我穷酸?”
“你多送几个,就不穷酸了!”盛晚朝着谢沉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谢沉摇头一笑,“等咱们毕业结婚,我一定多送你几个。”
毕业结婚?
盛晚脸色顿时一红,“谁要跟你结婚!”
她现在才上大一,结婚,早着呢!
“那我去跟别人结婚,你愿意吗?”谢沉故意逗盛晚。
盛晚气得拿着沙发上的抱枕砸过来,“我不许!”
说完又觉得自己前后态度矛盾,一张脸顿时就更红了。
谢沉看得心痒难耐,却在心里暗骂自己禽兽。
盛晚才十八,刚上大一,自己不能贪一时之欢。
“我去洗澡。今晚上,我睡客房。”谢沉说完落荒而逃。
自从离开了盛家,盛晚吃好穿好睡好,身材也发育得越发好了。
谢沉拿着睡衣跑进了浴室,盛晚则是举起手腕美滋滋地欣赏自己的大金镯子。
不少女人觉得黄金俗气,但她不这么觉得,盛世藏黄金,乱世当盘缠。
这可是到哪儿都能通行的硬货币。
当然,盛晚自然不可能把谢沉送的东西给卖掉。
这一晚上,盛晚跟谢沉一人住一间房,按捺着原始的冲动。
忍一忍是对彼此负责的表现。
这一晚上,整个京都都流传着一件事。
珠宝世家被人搞了。
曾经显赫至极,不可一世的张家,骤然间大厦将倾。
有一个名字在各大家族之间悄然流传起来。
谢沉。
傅家,傅远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傅庄说的小道消息。
眼神晦涩不明。
“你的意思是,搞垮张家的是谢沉?”傅远轻声问道。
语气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傅庄翘着二郎腿,脸上带着几分桀骜不驯,“我早就跟你说,谢沉不简单。”
“张家在京都都发展多少年了,现在说不行就不行了,还得是我沉哥牛掰。”傅庄对谢沉那是相当推崇。
傅远不说话,只是轻轻眯起了眼睛。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谢沉想要跟盛晚在一起,他们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改天挑了日子,带盛晚去把姓改了。”傅远抿了口茶,转移了话题,“既然已经回归了我傅家,自然要冠以我们傅姓。”
傅庄淡淡嗯了一声,“不过,盛晚自己习惯了这个名字,改姓的话,直接在盛晚前面加姓吧!以后,就叫她傅盛晚,也不影响她以后的生活。”
傅远点了点头,“随你。”
傅庄笑了笑,站起了身子,“盛晚这娃子争气,从小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居然没有把成绩给落下,这你还得感谢我沉哥,我沉哥给盛晚补课补得好。”
傅远一脸嫌弃地瞪了一眼傅庄。
“行了,我知道谢沉很好,谢沉不错,你不要每天都在我耳边给我洗脑了。”傅远不耐烦地戳破了傅庄那点小心思,“时候不早了,扶我上楼睡觉。”
傅庄欢快地应了一声,搀扶着傅远上了楼。
张家的变故让张智宇一夜之间长大。
以前任性妄为的少爷,变得沉默寡言。
周一在教室里再次看到谢沉的时候,张智宇眼神狠厉地像是一只狼。
只是,谢沉却并没有分一点注意力给张智宇。
对他来说,张智宇只是他人生中无关紧要的人。
如果不是张智宇总来给他添堵,他都懒得多给这种人一个眼神。
张家败落了,这在上层社会是人尽皆知,但在学校里,曾经那些张智宇的跟屁虫却还不知道张家已经败落。
柯亿看张智宇脸色不好,给他传纸条,【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有点难看。】
张智宇却是理都没有理柯亿。
柯亿这个跟班就是墙头草,他们俩在谢沉那里吃过亏之后,柯亿就有朝着谢沉那边倒的趋势。
以后,他不能什么都跟这个柯亿说。
张智宇没有理会自己,柯亿也不觉得扫兴,收回那张纸条,捏成了一团。
他被张智宇牵连,经济学实践部分已经算是挂科了。
他还没有怪张智宇呢,张智宇倒是先给他甩脸子了。
熬完了一上午的课,张智宇一刻都没有在教室多留。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对谢沉动手!
可他现在腿瘸着,根本就不是谢沉的对手。
张智宇拄着拐杖,出了教室,一抬头,就看到钱程在走廊的尽头等着他。
张智宇眸子微微黯了黯,说起来,钱程被谢沉坑得也不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