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也明显感觉到沼泽的变化,相对的可能是沼泽发生了变化,黎簇这边很轻松的就把人拉了回来,正在太刚要出声,让杨好收回手时,忽然看见杨好的身后有什么庞然大物在,下一秒,只见杨好直接被那东西推进了沼泽之中。
\"杨好!\"
\"好哥!\"
黎簇不管不顾的准备在进沼泽里救人,却被张起灵拦住。
\"你去,无济于事。\"
虽然这是事实,可黎簇哪里肯听。
\"那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好哥掉进去,不管不顾么!\"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冷静。\"
黎簇忽然一愣,迅速捂着脸,回过神来。
\"抱歉,情绪忽然有些不稳定。\"
黎簇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有些冲动,如果自己真的跟着跳下去,只可能是死路一条,如今首先要确定杨好有没有事。
想到这里,他赶紧开始呼喊。
\"好哥!好哥!\"
但此处除了黎簇的声音,周围静悄悄的,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另一边落入沼泽的我,如今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己好像被耍流氓了。
在我落入沼泽的第一时间,直接让系统屏蔽了我的呼吸,毕竟在这里,呼吸显然只会加快自己的死亡罢了。
只不过我没想到,这里面似乎养出来了什么诡异的东西,一开始那些东西对我的血液是排斥的,如今它们似乎开始对我感兴趣了,不停的在我周围穿梭,那紧贴皮肤的滑腻之感,让我觉得有些恶心,却又无济于事。
随着那些东西的来回穿行,我能够感觉到,它们似乎要把我运送到什么地方去,虽然不确定去哪里,但我敢肯定,眼下的这些东西只能称之为小喽啰。
如果这样算起来,那么我现在是不是小喽啰准备献祭给大王的点心?
想到这里,我脑子里忽然想到了《西游记》里的经典台词:\"大师兄,师父被妖怪抓走了!\"
只不过……我一点都不想当唐僧。而且身为大师兄的张起灵,貌似还没来。八戒~希望依照咱俩得默契,你赶紧来救我。
此时被我念叨的八戒黎簇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
\"一定是好哥想我了!事情有些棘手了,你想到办法没有啊!\"
黎簇忍不住催促张起灵,而此时的张起灵朝着黎簇招了招手,黎簇凑了过去,只见他手指着墙壁和黑沼泽的边缘。
\"爬过去。\"
黎簇瞬间明白,这是他们唯一能够渡过这里的方法,二话不说,二人便一前一后的说着那处边界便开始攀爬。
我不知道自己过了多久,直到整个人被丢进了什么地方,噗通一声,一股暖流冲刷着自己的全身。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确认周围是液体,我立马开始向上浮,直到冒出头,我才解开屏蔽,摸了一把脸看向周围。
\"五级瞳,开!\"
一瞬间金色的眼睛如同探照灯一样,将眼前所有的事物一览无余。
这里跟刚刚的地方很像,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水潭,上一个是泥潭,这一次是水潭,看似不一样,却又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黑。
这里的主人对黑色是不是太过情有独钟的,是一点其他的颜色都没有。
我一边想着,一边划着水朝着岸边看了过去。
哗啦啦——
身后的水声让我停止了动作,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朝着我这边聚拢,难道是刚刚的那些滑溜溜的东西?
那种触感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蛇。
我转身看去,只见黑暗中一对血红色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眨眼间,它便冲到了我面前,速度快如闪电。
我来不及躲闪,心中暗叫不好。千钧一发之际,它竟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借着微弱的光,我终于看清了它的真面目,那是一个人首蛇身的多头怪物,而且是女性,双肩高耸,看起来格外的不和谐,身上一身红色的祭祀礼服。
看到这礼服,我直接愣住了,这东西我可是在解雨臣那里见过,当时的作用也只是为了祭祀所用,而如今却穿在眼前人的身上,难道……她也是曾经被祭祀的人吗?
正想着,那东西朝着我慢慢地靠近,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我的脸颊,随后围绕着我游了几圈,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我紧张地看着它,不知道它接下来会不会攻击我。然而,它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而是静静地游走了。
我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打的什么主意,但目前为止,我暂时安全,还是先上岸,看看能不能离开这里再说。
上了岸,我便开始寻找出路,但很遗憾,这里完全是一个封闭式的洞,没有入口也没有出口,我猜想出入口很可能是在水下,也就是那些运送我过来的东西知道了。
本想着能不能守株待兔一条,但已经过去了三天,别说一条蛇了,就是张起灵和黎簇的人影都没看见,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
我急忙将最后的口粮塞进嘴里,灌了一口水,活动了一下身体,决定入水找出口。
只是我刚下水,水面忽然开始翻腾,我立马上了岸,眼睛直直的盯着水面,只见之前的那个怪物痛苦的在水中哀嚎,不一会儿她身上的衣服便被挣破,当我看见那东西的肩膀时,差点没yue出来,原来那怪物的肩膀之所以如此高耸,是因为它肩膀上顶着的是自己的乳房!
一个十三个头,顶着两个乳房的人首蛇身……这东西听起来怎么有些耳熟?
我猛的一激灵,这、这不就是毛兀思么!那这里……不就是大妖黑池!那个传说中治病救人的黑水池!
吼——
一声吼叫猛的让我回神,此时我才发现,那东西赤红的双眼,正紧紧的盯着我,我暗道一声:不妙!
果然下一秒,那东西发了疯一样的朝我攻击了过来,十几个头同时发出了声音,仿佛是在窃窃私语,又仿佛是在进行着某种仪式,声音吵的我脑袋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