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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扯几把淡了，你这模样瞧一眼就能瞧得出来压根没沾过这些东西，装你特码的起码也装得像一点行不行？”
但看起来在“皮骨钉”这样人的眼中，西瑟的这点小聪明还是过于的拙劣了些，被人一眼便看穿了实际。
“啊哈哈……”
一时间也就只能尴尬地笑着，大脑里头疯狂运转着，组织着口中辩解的话语。
“不过嘛……”
但看样子这也用不着西瑟想辙去辩解，对面的“皮骨钉”似乎也并没有打算直接就将西瑟轰走，而是口风一调转，又给了西瑟一个台阶下来：
“……我向来只问钱，买家吃不吃粉也不关我的事……”
再随着这一句话，“皮骨钉”又向面对着的西瑟递来了一只平板终端，开口介绍着示意其接下：
“……哝，我们这的货都在这了，你瞧瞧对什么东西感兴趣直接下单就行，不过我话可先说在头喽，我们这的规矩是先交钱再结货。”
“全款？”
而另一边的西瑟则是先顺口问上了一声，再结果来了“皮骨钉”手上平板直接搁在了自己面前吧台案上，用手指轻触屏幕激活以后，看着那上头的菜单大略的扫上了几眼。
“是，全款，除非你要的货太多我这边一次性拿不出来，那样的话就是我有多少给你，你就先付我多少的钱。除此以外那就都是你先付钱，然后我这边后台直接把货搬到你面前来。”
一边听着“皮骨钉”的回应，西瑟一边滑动着手上平板的菜单。并且几乎就是在“皮骨钉”口中话音刚落的同时，那菜单便被西瑟给划拉到了底端。
然而西瑟真正想要看见的那样东西，却并没有出现在这菜单之上。
“嘿，‘皮骨钉’，你这的品目是不是有点少啊？”
西瑟这一问，传到了面前人的耳边直接就引得“皮骨钉”那一双眉头皱起，再听其掐低了本就嘶哑的嗓音，语气不善地反问了回来：
“哼，市面上常见的货色我们这可一样不少，你想要什么上面没有？”
“嘿！嘿！别生气嘛……”
这样甚至都已经带上了点威胁意味的反应可并不是西瑟想看见的，是以一听见“皮骨钉”这么一句，西瑟当即先摆了摆手表示出来自己没有恶意，再是举起来了手中平板将那菜单现给“皮骨钉”自己去看：
“……这上边的货虽然确实是挺全了的吧，但我之前一直在圣多明哥的‘大老板’那里买的‘小玩具’你这确实是没有啊。”
西瑟这话里头提到了的供货商“大老板”，指的便是“大老板”马克手底下的分销网络，而先前圣多明哥境内的那个供货商好巧不巧还正是被约克借去了的西瑟与休斯顿二人给亲自狙杀了的。
是以清楚知晓这一点的西瑟便在话里话外将自己佯装成了从“大老板”的手底下分流而来的客人模样，想要以此来套取自己面前“嫌疑人A”——“皮骨钉”的信任。
“哈哈……”
再看那“皮骨钉”听见了西瑟这话，原本脸上渐渐笼罩起来了的一层阴云也瞬间消散，紧接着又是当着西瑟的面畅快发笑，就好像西瑟这会所提到了的事情是多么样令他解气一般：
“……哈哈哈！那个死肥猪还真是死的好哇！”
而这会一副不明所以模样的西瑟也就只能静静看着自己面前“皮骨钉”大笑着，默默等待着他给自己一个听得懂的解释：
“……哈哈……呵呵呵。”
终于等到了面前人缓过了劲来，笑声渐渐平息，“皮骨钉”再开口的话音里头多少也沾上了点点的笑意：
“好了，你就直接说你想要些什么货吧，我这手底下的小伙子们会做的花样可一点都不比他马克次，只要你能叫得出名字来我都能满足你！”
似是被高兴的事情给勾着卸下来了许多的心防，“皮骨钉”这豪爽的答言里头可又有着一个明显的信息被西瑟给捕捉得到。
这个“皮骨钉”并不是“大老板”马克手底下的人，并且似乎他自己手底下就有着“闪闪”作坊。
一念至此，西瑟嘴上也不停，直接就将先前嘴边就已经组织好了的话术对着面前人说出了口：
“好吧， 我想要的其实就是那种带着酒心掺进去了‘闪闪’的巧克力，最好是和‘全食品’那一款酒心小零食看起来要一模一样，就连包装都要一样，我拿来有用……”
西瑟这会并没有急着开门见山将自己要找寻的玩意直接问出来，而是绕上了一圈，先对着“皮骨钉”提出来了一样即便是在黑市交易里头也属于是见不得光那一类的玩意，以此来给自己披上一层“常客”的羊皮，一步步套取面前人的信任。
而听了西瑟这话的“皮骨钉”也是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西瑟这会话语中所指，正是用来“钓鱼”的，一种诱骗别人沾染上“闪闪”瘾头的小道具。
随即一边咧开了大嘴笑着，一边做出来了副看透了西瑟的模样开口承应了下来：
“好好好，想不到你这小子肚子里头的坏水还挺多，哈哈！没问题，我这就有现货。不光是‘全食品’的酒心巧克力，其他各种各样的热门零食都有，你想要的话我这边直接就能混着打包卖你。”
看这模样，“皮骨钉”应该就真是把西瑟给当作了那些专门去“发展”新“客户”的网络下线，是以感觉到了时机已然差不多了的西瑟便也不再多问些弯弯绕，直接就将自己此次调查的目标给问了出来。
“oK，不过兄弟我这边缺的可还不止是这些个‘鱼饵’，还需要一大批的无针注射器，这个玩意你有吗？”
再看对面的“皮骨钉”，一听见西瑟问起来了这么个玩意，不知为何脸上的微笑神情也冷静下来了几分，并且还在回答之前又留了个心眼多问了西瑟一嘴：
“朋友，你要这个干嘛？你这发展的‘客户们’还有这种需求？”
或许就只是单纯的好奇，又或许是真的心中有鬼，总之现在的西瑟光凭“皮骨钉”的这一问还并不能够确定他是否真的有问题，只好先编了个合理的理由出来：
“是啊！你是不知道，最近科罗纳多农场区里头那个‘燎原火’，抓我们这一块抓的特别的紧，并且还不光是抓卖的，买的他们也一样抓，搞得现在还在里头做生意的同行们一个个风声鹤唳不说，就连‘客户们’也都害怕自己手上的针孔跟那些个脑子有病的‘燎原火’解释不清，害的原本占我们销售大头的注射用药现在可全部压舱卖不出去了。
所以这不才过来问问上家有没有那种看不出来注射痕迹的注射器，能不能再开辟新市场我们都不指望了，就想着能不能先把手上这点压舱的货先销出去再说。”
这说着说着话，西瑟还真就演出来了一副心焦如焚的模样来，苦着张脸，唉声叹气，说完了话还不忘了再端起来手边的莫吉托再往嘴里灌下去了一大口，借着那一股子直冲天灵的凉意来扭曲了面庞，帮助自己的表演更显逼真。
“哦——这样啊……”
而这些功夫看起来也并没有白费，另一边的“皮骨钉”面上的戒备似乎也正因为西瑟的表演而渐渐松懈了下来，愿意进一步与西瑟聊下去：
“……那样的话无针头的注射器我这确实是有一款，可以保证注射完‘闪闪’之后面上不会有任何的痕迹，哪怕是上机器去扫都都扫不出来……”
且看这会的“皮骨钉”一边将自己家产品的性能给吹上了天，另一边又伸手探入了自己的衣服内层，从里头掏出来了一样小物什直接就这么摆到了西瑟面前来：
“……看吧，就是这一款，体积小巧，足够隐蔽，注射药剂的时候保证一点痕迹都留不下来。”
再等西瑟定睛一瞧，便瞧见了自己面前吧台桌案上正放置着一支和寻常可见的原子笔差不多模样长短，但稍稍要粗上一些的物件，若是光看这模样不告诉这是什么，西瑟一眼看过去怕是还真要当它是杆笔看走了眼。
“这小东西就是无针注射器？”
口中这么问着，西瑟又伸出手去将那笔状注射器拿在了自己的手中，举到眼前来细细瞧了瞧那“笔尖”，又动了动手指反复按下了另一端的“笔帽”，不停的观察把玩着。
“没错，现在你随便按是瞧不见变化，但当你把平常装在针管里头的注射液连带着瓶子一并装填进去这注射器里面，再按一下按钮就能看见有射流喷出来。
用的时候也就只需要紧紧抵住皮肤，再按一下按钮就成。”
听着“皮骨钉”的描述，这一件小玩意的操作到还算是方便，但西瑟就是搞不太清楚，这是否便是在那公寓里头，注射致死了参与养殖场投毒目标的凶器。
只不过虽然无法确定这一点，这会的西瑟也已经确实地知晓了“嫌疑人A”手上的确是有着可能作为凶器的道具存在。那么今天的先期调查到这就已经完成了主要目标，紧接着就该轮到后续继续调查这个“皮骨钉”的相关情况才行了：
“那么这个注射器怎么个卖法？”
“三千欧一支。”
“我操了！这么贵？”
然而就在西瑟准备着要将话题引去别处时，却又被“皮骨钉”报出来了的定价给吓得脱口而出一句惊叹。
“原来你是真不知道这玩意的价码啊……说实话刚刚一听见你个做下线的要进这东西我都有点怀疑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了……”
眼瞧着西瑟突然变换了的脸上颜色，“皮骨钉”反倒又是松了口气：
“……而且你还别有意见，这种东西本来就没有什么普通一次性针头完全无法替代的硬性优势，还因为多耗工时材料的缘故，成本先天就大于一次性针头，就使得那些穷鬼瘾君子们用不起，图利润的医院诊所也不爱用，市场简直小的可怜。
因此在这整个夜之城里头也就只有‘生物科技’这一家在生产这玩意，而‘生物科技’嘛，你也懂得，他们甚至是干出过特地往人群聚集区里头投下病毒源，然后再在疫情大规模爆发之前先把对症药物涨上几十倍的事情。
所以你也就不要指望这些玩意的价格能便宜到哪去了。”
耳边听见了“皮骨钉”口中这般骇人听闻的传闻，令得西瑟一时间也不由得梗住了喉咙，脸色差的出奇。
“所以你还要不要了？这注射器你要多少我有多少，直接现货给你都没问题。”
但又在西瑟听见了“皮骨钉”紧接而来的又一句话语时，敏锐的察觉到了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等等‘皮骨钉’，这货不是‘生物科技’产的嘛，你哪来的现货？”
而对面的瘦削男人似是也真的完全对西瑟卸下来了心防，听见了西瑟的这么一问便直接顺口回答上了一句：
“你管我啊？这夜之城里头跟‘生物科技’拿货的医院诊所千千万，多我一个很稀奇吗？”
虽然倒也确实是“皮骨钉”说的这么个理，这整座城市里头几乎所有与医疗相关的产业都和“生物科技”这么一家巨头企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一者是订货也得有个时间不可能储备这么多“现货”，二者西瑟也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个“闪闪贩子”能去找“生物科技”拿货的。
毕竟起码“生物科技”从明面上来说可是自称“从来”不去做涉及“闪闪”的业务来着。
至于私下嘛……如果“生物科技”真的做了这类生意，想来应该也不会交给外人才是……
只不过这些怀疑目前也都只停留在了猜想的阶段，或许这个“皮骨钉”就只是恰好屯了一批注射器也说不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