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干什么?决斗吗?”
张培山看着眼前的状况,有点摸不清头脑,难道他们不懂,自己五百人,都是骑兵吗?
“这家伙该不会是脑残吧”
鲜卑使者看着面前的姑墨国王,心里不由的吐槽道,不过他此时也是骑虎难下,来都来了,也不好逃走。
“哪里来的强盗,敢惹怒我的鬼客”
姑墨国王,虽然站在地面,但是却高高的扬起头颅,一副质问的表情对着张培山说道。
“早就听说这些西域的小王国,有些国主的脑子不太好使,果然如此,怪不得都督让我便宜行事”
张培山心里一阵无语,暗暗的想道。
对于这个无脑国王,他也没有心思跟他纠缠,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张大都督令,卷成一团扔到姑墨国王面前,严肃的说道:
“我们来只有两件事情,第一,发出大都督令,请国王即日启程,前往泥城觐见我家大都督”
“第二件事,请你交出鲜卑使者,让我等处理,现在你还有一柱香时间考虑”
“哈哈哈,你们听到他说什么了吗?他说觐见,我一个国王去觐见他一个强盗贼首,真是笑死我了,将士们,你们同意吗?”
“哈哈哈,不同意,不知死活”
现场除了鲜卑使者脸色难看,一言不发之外,其他姑墨士兵都跟着他们的国王大笑起来。
“哦,这么说,你要违抗大都督令”
张培山,见那国王连地上的大都督令都没接,就在那里嘲笑着,于是脸色一变,严厉的说道。
“是又怎么样,你咬我啊”
姑墨国王此时哪里还有一国之主的样子,简直就像一个地痞流氓,那无神的双眼,轻浮至极。
“哔,出击”
张培山,把口哨往嘴里一吹,随后发动进攻命令。
一时间,五百骑兵,原地起步朝着姑墨士兵方向冲去。
“挡,挡住他们”
凉州五百骑兵冲锋的样子,气势十足,让全是步兵的姑墨现实和国王顿时感到胆寒。
姑墨国王,赶紧朝着后面躲了起来,并且指挥盾牌兵朝最前方防守。
“嗨,哈”
一队身材魁梧手持巨大盾牌的姑墨士兵,出现在了最前方,只是那乱糟糟的阵势,就像是临时拼凑起来的战士。
“怦”
张培山率先来到了他们的阵前,他双腿一夹,他身下的战马,犹如准备起飞的神兽,前面两只马蹄踩在盾牌上,纵身一跃,跳进了姑墨士兵的阵型中。
被马蹄踩中盾牌的姑墨士兵,就像遭到巨大冲击,五官被震出血迹,靠着盾牌一阵茫然。
“啊,啊”
张培山的战马一跃纵身跨进士兵群中,当下就踢飞两名姑墨士兵,他手中的长矛把正前方的一名士兵的胸口戳了个大洞。
一个照面,他就解决了三名姑墨士兵,这威武霸气的模样,让敌军胆寒,却让凉州军士气高涨,前方的盾牌兵跟凉州军一接触,立马就被撞开了。
在正面战场上,步兵哪里是骑兵的对手,一个冲锋,就收割了一部分姑墨士兵,而此时姑墨士兵,连凉州军的马屁股都没摸到。
“这,这,怎么会这样”
姑墨国王,见到这种情景,顿时吓的丢了三魂六魄,他下意识的看向旁边的鲜卑使者。
却发现那些鲜卑使者,已经转头,正准备朝城内走去,见到姑墨国王看向他时,他尴尬的一笑,对着国王说道:
“尊贵的国王,我想我还是先离开吧,对大家都好”
说完,他也不管其他人,带着自己的下属,就快步得朝着城内走去。
“你,你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小人,早知道就直接把你们交出去”
姑墨国王气的指着他们的后背,大声的咒骂着。
他的声音也引起了张培山的注意,他回头一看,正好也看到了,鲜卑使者的背影。
“爷爷找你那么久,你还想跑,阿财,跟我来”
张培山手中的长矛轻轻一抽,把眼前的一名身材高大的姑墨士兵抽倒在地,一拉战马,朝着鲜卑使者的后背追了上去。
被叫到名字的,阿财,也是带着他手下的一队士兵,快速甩开眼前的敌人,跟着张培山后面追了上去。
那鲜卑使者一见张培山追了上来,他跑的更快了,连带着他身后的属下也是跟着快速跑了起来。
眼见他们就要跑进城内,张培山取下马背的标枪,身体站立在马镫上,用力一甩,标枪划出一道弧形,插在了鲜卑使者的前方两米之处。
极速奔跑的鲜卑使者,躲闪不及,撞在颤抖着的标枪上。
“哎哟”
他全身失控,把标枪撞倒在地,同时他也被绊倒在地,额头直接磕在地面,就这样耽搁的一功夫,张培山和阿财带着的凉州军,就追了上来。
两队人马立马战斗了起来,两方都差不一百人左右。
然而此时的鲜卑使者队伍,早就在逃跑中,失去了士气,更何况是以步兵对战骑兵。
那鲜卑使者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见到张培山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他只好抽出自己的弯刀阻挡,张培山借着战马的冲击力,手中的长矛,朝着他的胸口戳了过去。
那鲜卑使者躲闪来不及,只好用手中的弯刀挡在身前。
“铛”
一道巨大的金属声音响彻耳边,鲜卑使者感受到巨力,弯刀瞬间脱手,刀把磕到下巴,顿时鲜血从嘴角喷出,再次摔倒在地,头脑直接懵了,再也爬不起来。
唰的一声,张培山的矛尖直接落在了他的喉咙上方一寸之处。
而其余的鲜卑使团成员,也快速的全部被砍杀一空,地上躺着一地的鲜血,残肢断臂也是散落一地。
之前还在看热闹姑墨国民众,早就哗然而散,全部都跑回家里,门窗紧闭。
整个鲜卑使者团只有使者一人留下性命,其他的人全部都倒在了血泊中。
“捆了”
都不用张培山开口,就有凉州军士兵,取出拇指粗的绳子,把那鲜卑使者捆了起来。
直到整个人上半身都被捆成了粽子,他才慢慢的清醒过来,刚刚那一击,估计被敲出了脑震荡,至今都有点头晕,想吐。
当他们回到前方战场时,却被眼前的一幕逗乐了,只见所有的姑墨士兵跪倒在地,包括姑墨国王也是如此。
地面也是一片狼藉,大多数都是姑墨士兵的尸体,一个照面,几千的士兵,就损失三分之一。
直接把姑墨国王吓出心脏病来,在他这个年纪,也接触过之前的西域都护长使,大多数的长使都是比较温和的,通常都是以利益来做出交换。
而这个什么新上任的大都督,却一言不合,就直接开干,问题是,还如此生猛,这谁能挡得住。
索性,直接投降吧,在他们的思维里面,向强者投降,那是天经地义,并没有什么丢人之说。
大多数的西域小国的士兵,都是属于雇佣兵性质,战时临时征召参加战斗,战斗过后发钱粮。
既然是雇佣兵性质,那很多都是见风使舵之徒,见势不妙,就直接投降。
那姑墨国王此时的形象还挺深刻,挺搞笑的,他双手捧着之前被他遗弃的大都督令的纸张,捧在头上,身体却弯腰跪在地上,那模样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
“这倒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张培山心里冒出这样一句话。
“可以去觐见大都督了吗?”
张培山在战马上,弯腰盯着地面上的姑墨国王,缓缓的说道。
“去去去,从今天起,大都督就是我爹,我一定去觐见我爹”
那姑墨国王哭丧着脸,又悲又哀的说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