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男人名字叫公孙尚,他成为秃发树机的军师,也是偶然的关系。
在他“流亡”到秃发鲜卑地盘时,正好遇到秃发树机在攻打一座小势力,遭遇到困境。
正想拉他这些流民去当炮灰,他灵机一动,在经过秃发树机身旁时,大吼了一声,他有办法在一个时辰内,拿下那个小势力。
公孙尚本来也是读书之人,胸中暗藏大智慧,只是这年头的人都看外形,别人一看他是个残疾人,也就不再重视他。
所以他也隐藏起了他胸中所学,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成为流民,被李老头吸纳进丐帮,这一次,也是他第一次施展自己的才华。
那天的秃发树机也不知什么缘故,竟然还真的相信了他,一个时辰都不用,就轻而易举的攻破了那个小势力。
顿时对这个独臂男人不敢再小看,反而对他恭敬有加,后来在公孙尚的谋划下,秃发树机很快就收服了周围的十几个小势力,也让他的信心大涨。
对公孙尚也更加的佩服,基本上大事都会跟他商议,就包括此次的军事行动。
当独孤汉收到密信时,已经是两天后,此时的秃发鲜卑骑兵大队伍已经出发朝着凉州城快速的行动而来。
秃发鲜卑的骑兵全都是随水草迁移的士兵,他们的习俗其实跟匈奴人有点相似,都是一群下马是百姓,上马是战士的兵种。
在这个时代,马蹬还没有出现,天生会骑马的鲜卑族人,在面对中原战争时,还是很有优势的。
此时的秃发树机正带着全数的士兵,朝着凉州城方向进发,为了体现他攻克凉州城的决心,他把秃发鲜卑部落的所有牛羊全部宰杀一空。
为的就是不留一丝后路,只有全力以赴的攻克凉州城。
这也是公孙尚给他的建议,所以他们此次的行军,只留了一个星期的口粮。
此时的秃发鲜卑骑兵,战马充足,他们基本上都是一人双马,行军速度非常的快。
秃发树机正以娴熟的骑术走在中军之中,别看他体格大,但是他的武力值和他的骑术,在军中也算是拔尖的了。
“先生,你什么都好,就是这骑术还要多练练”
此时他一边在马背上,驾驭着战马,一边看着旁边脸色苍白的公孙尚,相比于他娴熟的骑术,公孙尚就像刚学步的娃娃,只能保证自己的身体不掉下来,好几次差点跟不上队伍。
“可汗,见笑了”
公孙尚脸色非常不好,听到秃发树机的嘲笑后,强忍身体不适,回复道。
“哈哈哈”
秃发树机见了他的窘状,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
“笑个毛,你断一个手臂试试,可能还不如我”
见到秃发树机的笑声,公孙尚脸色难看,心里不由的抵触道。
要知道他的手臂没断之前,他的骑术也不差,虽然比不上躺在马背上的草原民族,但是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窘态。
突然前方的骑兵队伍停了下来,有情况!
“怎么回事”
前方跑来一名传令兵,来到秃发树机面前,还没等他开口,秃发树机就厉声问道。
“禀报可汗,前方有情况”
“走,去看看”
秃发树机一招手,带上公孙尚,骑马朝着前军跑去。
公孙尚紧了紧自己的裆部,赶紧跟了上去,真是悲催,自己一名书生,竟然骑马跟着这群大老粗快速奔跑。
当来到秃发树机旁边时,往前一看,前方五公里处,出现一支奇怪的军队。
怎么个奇怪法,这支军队,全部人都身披重甲,整副盔甲把全身上下包裹的非常严实,只露出两只眼睛。
这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一支奇怪军队,现阶段,无论是汉族还是其他各族的军队,身上穿的盔甲,最多也就是防护一下身体的重要部位。
像他们游牧民族,基本上都是以轻巧的皮甲为主,甚至很多士兵连轻甲都没有。
而眼前的这支军队,却武装到了牙齿,虽然人数不多,却让人感觉是一支难啃的骨头。
“我的大都督哟,让您阻击秃发树机,您就安排这五千人,能行吗?”
公孙尚皱了皱眉,心里不由的担忧道。
“怎么,先生害怕了,就这区区五千人,想阻挡我五万骑兵,我只要一个冲锋,就能搞定他们”
秃发树机见公孙尚皱眉还以为是为他担忧,于是不由的打趣道。
“儿郎们,冲垮他们,冲击”
一瞬间秃发鲜卑骑兵,就呼啸着,朝前方的重甲步兵疾跑而去。
“弓箭手准备”
前方的重甲步兵内,独孤汉身穿重甲,一身银色的重甲把他包裹的严严实实。
这次,他准备了五千重甲步兵,迎击秃发鲜卑的五万骑兵。
前方两千是长枪兵,后方的三千全是长弓兵。
无论是长枪兵,还是长弓兵,全身都覆盖着重甲,光这五千重甲步兵身上的重甲,已经是刮完了西宁和凉州两座城的所有铁片。
如今的这五千西宁军,全身起码背负了五十斤的重甲,只能短距离挪动,太远的地方也是无能为力。
而这五千重步兵,正是独孤汉为这五万的秃发鲜卑骑兵准备的。
很多人都以为独孤汉疯了,他凭什么认为,五千的重甲步兵可以战胜五万的秃发鲜卑骑兵。
其实这个灵感是独孤汉曾经看过的一篇报道,那说的是,中世纪时期,英国以一千重甲步兵战胜三千法国骑兵的故事。
哪个男人不是军事迷,独孤汉当年还专门去搜查过这个资讯,最终确定,确有其事。
当时的战争场景,就跟眼前的非常相似,特别是公孙尚的密信里,还提到了两个字“有雨”,这简直就黄天佑之。
“发射”
独孤汉手中的长剑斜指向天,他身前的三千长弓兵,开始交叉急射。
长弓兵采取的是三组交互射击,一波极速箭雨从西宁军中,飞向秃发鲜卑骑兵头上飞去。
在急速奔跑中的骑兵,不断有人中箭落马,五万骑兵狂奔中带来的气势无疑是非常恐怖的。
三轮箭矢过后,对五万骑兵的伤害,也只是毛毛雨。
在五万骑兵的冲刺过程中,弓箭手,也就来得及射击两次,骑兵已经冲到长枪兵的面前。
“稳住,稳住”
独孤汉手举长剑,在阵后厉声吼道。
这五千西宁军,是西宁军中身材最高大魁梧,并且是经过战阵的老兵。
如果是新兵的话,面对秃发鲜卑骑兵五万人的冲击,估计早就崩溃了。
尽管如此,前排的重甲士兵,面对骑兵的冲击,也是两脚发软,那冲击过来的气势,犹如在面对一只巨大的滔天巨兽,令人生畏。
“轰,轰,轰”
战马和重甲冲撞在一起,前排的战马犹如撞到了钢铁长城,马失前蹄,倒在重甲步兵的战阵内。
马背上的士兵,失去重心,纷纷脱离马背,在空中腾飞,还没倒地,就被长枪刺穿身体,倒地身亡。
而前排的重甲步兵,犹如被巨大的卡车正面冲击,纷纷吐出一口鲜血,已是受了内伤。
还好战阵并没有被冲破,他们就像一整块巨大的钢铁巨块,屹立在平原上。
然而人数上的差距太大,很快五千重甲步兵,就被五万骑兵围住,全部的骑兵也停了下来,开始围着西宁重甲兵挥舞着手中的弯刀。
“怦,怦”
当他们手中的弯刀砍在西宁军身上时,却傻眼了,弯刀砍在重甲上,冒出一串火花,那重甲上,只有一道浅浅的白痕,身穿重甲的士兵,毫发无伤,反而用手中的长枪,狠狠的刺入他们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