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张东亮来到厂里，协助李红霞开了节前最后一次工作会。
会议结束，采购员们哄然散去，回家过年。无视李红霞再坐一会儿聊聊天的请求，张东亮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轧钢厂。
回到家中，进入快乐的节日时间。
张东亮前段时间看几个女人在家闲着没事，就从小世界里拿了点毛线，让她们学着打毛衣。
结果除了秦淮茹心灵手巧以外，秦京茹、何雨水、于海棠都笨的要死。别说打毛衣了，连个围巾都打不成。
秦淮茹的毛衣已经歪歪扭扭地穿在身上了，她们几个才打了巴掌大那么一点，还乱糟糟的惨不忍睹。
今天看见她们脱了棉袄，里面还穿着皱巴巴的旧毛衣，张东亮就想起这个事来了。
“你们想不想要新毛衣过年？”
“要啊，当然要啊，这么好的事怎么能不要呢？”三个女人欢呼雀跃。
张东亮从小世界中早就看见有几台毛衣编织机。于是就找了毛线，估摸着她们三个人的身材，用机器编织了三件。
机器的编织效果肯定比人工好的多。尽管花色可能不如人工的构思巧妙，但就固定的花色来讲，起码编织的细密匀实。
毛衣采用双色细毛线编织，暗色鹅黄加上其他星星点点的配色，编织出来的毛衣显得非常洋气。
一看就是工业产品，不是秦淮茹那种皱巴巴的手工新手能干出来的。
回到里屋，拿出三件毛衣让她们三个人换上试一试。几个女人对张东亮的神奇做派已经见怪不怪，欢呼着扑到毛衣跟前，仔细打量自己的新毛衣。
秦京茹先挑，当家大妇嘛。
其实不用挑。秦京茹的身材丰满，号码最大。于海棠的是中号，何雨水最瘦，是那一件小号。不过因为号码差异不算大，要仔细看一下才能分出来。
秦京茹拿着毛衣回里屋去换衣服了。当家大妇，自然得有当家大妇的矜持。
于海棠，你干什么？换个毛衣，你至于把上身全脱光了吗？你不知道毛衣不能贴身穿吗？
于海棠换衣服的时候，装作不小心的样子，把上身的衣服全脱了下来，两个大白兔子在张东亮面前晃啊晃。
张东亮用两个手指头竖起来捂着眼睛。
“雨水，你快把她弄到里边换毛衣。”
“哎呀，海棠，你真不要脸~~”何雨水笑嘻嘻的推着于海棠进了里屋，张东亮这才吁了一口气。
“哎，雨水，你别乱摸~~”里屋传来于海棠和雨水的打闹声。
炉子烧的太旺，感觉屋里有点热了。冬天的天气非常干燥，人也容易上火。张东亮感觉鼻子有些发痒，像是要流鼻血。
心中忽然一动，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想了半天，嚓，忘了娄晓娥了。
过几天娄晓娥一来，就能看到这几个人穿的毛衣。不能区别对待，再来一件吧。何况和娄晓娥已经有了实质性进展，比于海棠可更算自己家人了。
嗯，这事就交给京茹了，让京茹给她就行，好姐妹一家亲。
吃饭的时候，于海棠突然问道：“东亮哥，你没去京茹姐的娘家送点东西吗？大过年的。”
张东亮有点迷茫，于海棠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这个问题？
“送了啊。前几天我就送过去了。”
“那京茹姐的娘家你送了，我的娘家你怎么没送啊？”
张东亮哭笑不得：“你开什么玩笑啊？你家我送得着吗？”
“怎么送不着啊？这两年我一直跟着你，早晚也是你的人。今天你连兔子都看了，还说我不是你的人？
都已经是你的人了，那我的娘家你怎么送不着啊？”
嗯，这个理由好强大啊。
“你要是不送，我就在这待着，过年不走了。”
“那你过年不回家，在这待着不像话，也不好看的。”
“那我不管，反正你不给我娘家送，我就不走了。”
张东亮一想，算了，尽管动机不纯，这妮子也算死死地粘住，跟了自己这么长时间。
今天上午又把人家的兔子给看了，送点就送点吧，让她除夕回家过年。在这儿过年让别人看见，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话来。
“那好吧，下午我准备点礼物，你拿着回家就行，过完年再过来吧。”
“那不行，今天下午我不回家，明天下午的时候我再走。”
“走那么晚怎么成啊？”
“我不管，回去那么冷。把我冻坏了，你不伤心吗？”
“好好，你说明天走就明天走，大不了明天你骑雨水的自行车走。”
“雨水，你哥给你买的自行车上牌了吗？”
“上了。”雨水噘着嘴，有点不太乐意。新自行车自己才骑了两次呢。
前几天傻柱忽然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前两年没关心妹妹，雨水明年就上高中了，想给雨水买辆自行车。
傻柱先是说给雨水买自行车，找张东亮要一张自行车票。张东亮一听，二话没说就把自行车票给了傻柱。
傻柱随后又找到张东亮：“东亮，给雨水买自行车钱还差点，你能不能出一点？”
傻柱没说借。
“差多少？”
“嘿嘿。女式自行车贵点，238一辆，我~~我差158块。”
你妈~~傻柱！
这绝对是他媳妇张莲凤的主意，傻柱的脑子想不了这么复杂的事。
张东亮能出大头，何雨水就比于海棠有分量。傻柱出一点，全了兄妹情义的名分。高，实在是高。
张东亮也不和傻柱废话，拿出160块钱递给他。
“嘿嘿，158就够了。”傻柱还在嘚吧。
“滚，老子没零钱。”
何雨水也听傻柱说了买自行车的这些道道。她心里明白，这自行车和东亮哥给自己买的差不多，傻哥只是出点小钱，占个名义好听点。
“雨水，你听见了吗？这可是东亮哥说的啊，让我明天下午骑你的自行车走。”
“于海棠，你就会欺负我。我的什么东西，都被你占了一大半。”
“雨水，咱俩谁跟谁呀？咱俩不是好姐妹吗？”
“什么好姐妹呀？你就是老占我便宜，连睡觉都占我便宜。”
嗯？这画风不对呀？好像歪了。
张东亮正聚精会神的听着，下面还有什么更好玩的话说出来。
何雨水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赶快打住了话题。只是看她们两个微红的脸色，张东亮觉得肯定有其他事。
我草，自己别是培养出两朵百合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