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的东北部,流淌着两条重要的河流,一条叫土河,也就是今天的老哈河,发源于医巫闾山。
一条叫做潢河,也就是今天的西拉木伦河,发源于大兴安岭南端。
这两条河都从高山奔流而下,一路翻山越岭,流到平地上,最终——
他们汇合在一起,共同孕育了一片水草丰美的绿色草原。
在这片神奇的草原上,一位骑着雄健白马的神人云游至此,看到这片茂盛得草原,他被惊呆了,他松开缰绳,任由马儿随意奔跑,一路顺河东行。
一位天女也被人间的美景所吸引,降临到人间,她坐着马车,从平地松林,顺流而下。
神人与仙女相遇了,他们最后相爱,结为夫妻,共同孕育了八个孩子,最后这八个孩子长大后,各自成家立业,繁衍生息,最终壮大成了契丹八个部落。
所以契丹民族对此传说深信不疑,他们建立了两个始祖庙,每年按时供奉,每当出征之时,都会在这里祭告祖先,寻求庇佑。
契丹民族一直过着游牧的生活,直到中原五胡十六国战乱爆发后,北魏迅速崛起,统一了华北,成为雄踞北方的一头猛兽。
至此,契丹一族成为威胁中原的猛兽,他们随时觊觎中原的江山。
关于契丹二王子耶律霄,更是有很多传说。
他的出生便很是不平凡,说他生下来便如同三岁孩童一般大小,他的哭声犹如草原上的野狼的叫声一般洪亮。
他的母亲还做过太阳坠入怀中的胎梦,所以便造就了他不平凡的身世,他从小便备受宠爱。
他出生没几天便会爬行,三个月便会走路、说话。大家纷传他有神人庇护,他甚至还能未卜先知。
他很小便参与朝政议事,言语有一定的分量。
他长大后,更是卓尔不凡,封上瑞下,目光如炬。身长九尺,能拉开一百五十斤的大弓,英勇骁战,是个难得的人才。
沈倾在和亲的路上,她想着史书上对耶律霄的描写,她不由的瑟瑟发抖,这样一个人,她怎么能嫁给他呢?也许这人一发怒就会把她撕成碎片。
沈倾此刻身穿大红色嫁衣,凤冠霞披,指甲上染着鲜红的蔻丹,娥眉轻扫,朱唇似血般鲜艳,她犹如美艳的妖姬一般,浑身散发着魅惑的气质。
她的心如同寒冰一般冰冷,她再也不是过去的沈倾了,她的心中被仇恨填满,自从知道李翱狠心把她和亲至匈奴,她的心就死了,对整个世界都充满敌意,她不再相信任何人。
又一次到了山海关,也就是临榆关。
这里和去年冬季很不相同,上一次这里是一片荒凉,一眼望去凄凉无比。
此刻——
官道两旁盛开着血红色草,微风吹过,它们随风摇曳,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诡异,充满着神秘。
和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十分气派。
沈倾的双手,本来是被捆在一起,秦岭嘱咐和亲的使者,一定要提防她逃跑。这时和亲使者见已经出了临榆关,谅沈倾有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逃跑,草原上的野狼、猛兽遍地都是,她如果选择逃跑,那么将必死无疑!所以他解开了绑在沈倾手腕的绳索,他实在是不忍直视,沈倾那凄美的面容。
“难怪选她去和亲,果然美若天仙,任谁都会动心!”和亲使者在心中想。
这时路过一个驿站,几人准备下车补给,毕竟旅途遥远,不久之后便是了无人烟之地。
孟钊一行人也在流放的路上。
他们的手脚与头用木板固定着,脚上戴着脚镣,这一路苦不堪言。这些苦对于几个大老爷们,还勉强凑合着,瑛儿与静音却是很难吃的消,陈浩看着静音已经开裂的嘴唇,他心中一片酸楚。
他悄悄的走到孟钊跟前轻声道:“孟大哥,我们不行便逃走吧?看守我们的人,只有四人,我们一个一个对付,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吧,然后留下一个活口,问问到底是什么缘故,我们会遭遇这样的事情,还有沈倾她到底如何了?我猜想他们一定知道缘由。”
“明白了,我们就见机行事!”
两人的眼神互看对方一眼,坚定了信心。
这时,瑛儿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头绊的摔了一跤,她大叫声,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顿时委屈溢满她的心间,她忍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
看守他们的士兵,见此情形,他没有一丝怜悯之意,他挥舞着手中的皮鞭,对着瑛儿的后背就抽了下去。
“死丫头!赶紧给老子起来,不就是摔个跟头吗?你就装死吗?耽误了老子的时间,要你好看!”
“啊……”瑛儿大叫一声,钻心的疼痛在她的后背散开,她的眼泪越来越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吴刚见到心上人被打,他的心痛无溢于言表,他连忙趔趔趄趄的跑过去,大喊着:“狗娘养的,你居然对个女人下手!老子今天灭了你!”
“你居然还敢英雄救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名士兵拿着手中的鞭子,就朝着吴刚劈头盖脸的打去。
“吴刚……”瑛儿大哭着朝吴刚身上扑去。
静音则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孟钊几人听到声音,连忙走过去,陪着笑脸,他们生怕吴刚被打死,在这叫天天不应的鬼地方,死人简直太容易了。
“大哥,您消消气,我兄弟不懂事,请您饶了他吧!”陈浩连忙劝阻着士兵。
“饶了他,那是不可能的!”
“大哥,小的身上还有块玉佩,够大哥换几顿酒钱,希望您消消气。”
这名士兵这时才瞄向陈浩的腰间,他一把扯下来玉佩,仔细的打量着。
玉的质地通透,手感细腻,绝对是上乘之品。绝对不仅仅是几顿酒钱的价值,于是他假装愠怒的道:“这次算是给你面子,你还算懂事,我就饶了他,下不为例!”
“谢谢大哥!”陈浩连忙点头哈腰的奉承着。
孟钊把吴刚叫到一旁,轻声道:“你暂且忍耐一番,过几日我们把几人收拾了!”
“二哥,当真?”
“嗯!”孟钊点了点头。
“老子,早就这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