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合欢端着水走过来时,她看到如同花猫一样的耶律霄,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耶律霄听到笑声,他连忙说:“姑娘莫笑,水一会就开了,你快给沈姑娘送水服药!”
合欢没有说话,她实在是怀疑这位爷是否能把水烧开?
耶律霄这时对身后的随从说:“你会不会烧水?”
“主子,小的实在是不会点燃这汉人的灶台。”
沈倾的厨房是单独与王府隔开的,这是李翱授意的,他怕沈倾的吃食不安全,所以只让合欢一人负责她的饮食。
秦岭走进王府时,护卫便将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他,他这才明白,原来沈倾颜要生产了,他连忙派人进宫通知李翱,可是这位不知名,闯进府中之人又是谁呢?
当秦岭看到撅在灶台烧水的男子,他有着惊诧,这怎么看也不像闯入者,倒像一个帮忙的。
“这位大人?”秦岭带着疑问开口。
耶律霄听到声音后连忙回头,他认识秦岭,知道他是李翱的副官。
秦岭这时看着眼前的男子,有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只是男子的面孔有些看不清楚。
“秦副官!”耶律霄开口。
“嗯?不知阁下是?”
耶律霄用衣袖抹了一下脸,他没想到自己的脸被这柴火熏的都认不出来,当他抹干净脸后,秦岭连忙喊:“二皇子,恕小人眼拙!”他说完话后,就躬身行礼,这时他又说道:“不知二皇子怎会在这里呢?”
耶律霄见秦岭南脸诧异,他连忙把前因后果解释清楚,但是他隐瞒了自己与沈倾认识的事情。秦岭听后连连点头致谢,并表示如果今日不是耶律霄出手相助,恐怕出了大乱子。
耶律霄连忙笑道:“小王也是歪打正着,没有提前告知十王爷便来拜访,实在是多有冒犯。”
两人就这样一直寒暄着,这时房间内传来沈倾痛苦的呻吟声,看来是药已经有了效果。这时秦岭的手下来汇报水已经烧开,秦岭挥挥手让等候命令,他现在希望王爷能够赶快回府,如果沈倾出了事,那谁也承担不起。
皇宫中。
这时宫中丫鬟通传,十王爷府中下人要见十王爷,李翱听后连忙从勤政殿走了出来。
下人见到李翱连忙跪在地上道:“王爷,沈姑娘要生了,秦大人让小人赶紧告诉您。”
“什么时候的事情?”李翱突然感觉心跳加速,不是还有一些日子吗?怎么突然提前差不多20天。
“回王爷的话,就是刚刚!”
李翱听后连忙回勤政殿安排好相关事宜,急忙快马回府邸。他才走到沈倾的住所,看到秦岭与耶律霄在此地,他对秦岭在这里不觉得奇怪,可是耶律霄怎么会在这里呢?
秦岭看出李翱的疑惑,他连忙把前因后果和李翱解释一遍,李翱听后对耶律霄拱手说道:“二皇子,这次多谢您!”
“十王爷您客气了,小王只是碰巧而已!不过小王有一事不明,既然府上姑娘要生产,为何丫鬟求救无门呢?”耶律霄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今日沈倾可谓是九死一生。
“……”李翱无言以对,这时房间里又传来沈倾撕心裂肺的喊声,巧妙的化解了李翱的尴尬。
许墨童在自己的寝宫内打着如意算盘,她希望死神能够快一点,夺走沈倾母子的性命!这时李嬷嬷走进来,她犹豫着开口:“王妃,王爷回府了!”
“沈倾那个贱人如何?死了没有?”许墨童顿干大事不妙,连忙着急的问。
“回王妃的话,她还在生产中。”
“哪里来的产婆?不是不准合欢那个死丫头出府吗?”
“一位来府中前来拜见之人,请的产婆!”
“什么,是谁放一个外人进府的?”许墨童勃然大怒,牙齿咬的咯吱响,她没想到被一个外人坏了好事!
“据说那人很是凶悍,没人敢上前,现在此人正和十王爷在沈倾院中。”
许墨童这时突然就慌了,看来他做的事情已经败露了,李翱一定不会轻饶了她。
想到这里,她连忙对李嬷嬷说:“快去请宰相与夫人前来!”
李嬷嬷此刻也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连忙跑出王府,前去搬救兵。
李翱和耶律霄听着沈倾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二人都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时丫鬟合欢跑出来哭哭啼啼的说:“王爷,大事不好了,姑娘难产了,现在性命堪忧呀!产婆问您保大人还是孩子?”
“那还用问吗?你这丫头着实问的稀奇,肯定要保大人!”耶律霄还没等李翱说话,他就有些气急败坏的回答。
“……”李翱眉心一紧。
耶律霄看出来李翱的不悦,他连忙补充:“王爷,您说这丫头多不开眼,还问这么多余的话,这不是给王爷添堵嘛!”
李翱听到耶律霄这样说,他也无话可说,他现在也没心思纠结这些了,他连忙对秦岭说:“把宫中的太医请过来,务必让沈倾无恙!”
“王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恐怕来不及了!姑娘耽搁太久了!”合欢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你去和产婆说保大人,然后你细细与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李翱见合欢的模样知道毕竟有隐情。
合欢连忙走进去,对产婆说:“婆婆,王爷让你保大人!”
沈倾听到合欢的话后,她心中有些安慰,李翱还是在乎自己的。她强忍着疼痛着急的产婆说:“婆婆,保住孩子!”
“姑娘呀!你要努力,女人都是这般,你咬着牙就从鬼门关出来了!”
“婆婆,我知道了!”
“加油!”
耶律霄在院中来回走动,他的担忧已经到了极致,如果沈倾有点什么万一,这可如何是好,他突然开口:“十王爷,您为何不进去陪陪沈姑娘呢?”
“嗯?”李翱不明白耶律霄的意思。
“这个时候,他很需要您!”耶律霄连忙解释。
“那个……二皇子,我们汉人没有男子进产房的规矩!”秦岭连忙帮腔。
“为何?”
“产房血腥、晦气!”秦岭面露难色。
“这纯属无稽之谈,您难道不担心吗?”耶律霄看着李翱的眼睛说。
“……”李翱无话可说,他虽然很担心,但是也不能罔顾祖宗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