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刚刚的一幕，凉冰瞬间就明白了自己母亲之前的提醒。
果然，他很强，自己……不，他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我不是杀手，不接这样的工作……况且，一周前我和你母亲就探讨过，除掉一个华烨不会解决任何问题，怎么？你当时没听吗？”
莫念祖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眼前的黑发少女说道。
凉冰见状也是低下了头。
她确实不太能理解。
在她的认知里，只要消灭掉华烨，这场战争就能结束，他们梅洛就算胜利了。
天使的未来也将由他们梅洛星说了算。
“自己强大远比依靠他人重要，依靠外部势力获得的胜利，迟早也会被外部所吞噬，我替你们消灭华烨，你们天使王族依旧会出现猫烨狗烨，或者说……我要是有心成为天使之王，你们又该如何？”
莫念祖一只手撑着下巴，倚靠在单人沙发上看着她。
“你还太过年轻，考虑事情不全面，你的母亲和你的姐姐看得比你透彻，但现实……她们依然无力改变，除非……”
莫念祖顿了顿。
“除非什么？”
凉冰连忙询问起来。
“你认为这场战争的起因是什么？”
“反抗华烨和他的天宫秩序，他的极致快乐思想严重危害了天使文明的未来！”
凉冰起身说道。
“那好，因为这个原因的话，你们能联合多少的无论是贵族亦或是普通天使？”
“差不多……一成。”
凉冰低下了脑袋，没有在说话。
莫念祖听后也是直接摇了摇头。
“一成，其中大部分是普通底层天使，甚至还包含不少各怀鬼胎的男性天使，天宫秩序给了他们美好的幻想，真正留下的，与其说是反抗华烨，不如说是你们霍夫曼家的坚定信仰者，和反抗谁一点关系没有，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
凉冰听后脑袋低得更低了。
“那就没有什么办法吗？”
良久，少女的声音缓缓响起。
莫念祖也是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树林。
“华烨的天宫秩序欺压的是谁？”
“女性天使，华烨的极致快乐思想将女性天使当成被主宰者，沦为……被快乐的阶层。”
“那么女性天使拥有多少？”
“你是说……”
凉冰突然眼前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来。
“女性天使大多逾越不了一代战士，寿命也不过千年，没法和他们抗衡，也很难……团结起来。”
人性大多怕死，好死不如赖活着，即便沦为玩物，大多数女性天使还是不愿意反抗的。
“那就需要去改变她们的思想，有人得成为思想的引领者，女性天使大多战力再不济，在人数上也占据了接近五成，而不像现在这样，你们的实质战力一成其实都算不上。”
凉冰听后，不由得开始思考起来。
“但要她们去反抗……尤其是她们的亲人，父亲和……这……”
听到凉冰的话，莫念祖也是直接说道：“不难还要你们这些引领者干什么？你们父亲的时代随着华榷的死亡已经结束，如果继续停留那样的思想，这场战争最终只会走向失败。”
考虑良久，凉冰最终起身准备离开。
她还得思考一会儿。
老霍夫曼仍然在世，很多事情她们是无法去做出决定和改变的。
凉冰临走前，莫念祖再度提醒了她一句。
“多罗城的女性天使众多，或许你应该提前考虑一下，上次你也看到了，城里到了晚上，远比白天看上去要混乱，城里的士兵和你家里带出来的侍卫可不一样。”
走到门口，凉冰沉默片刻后，重新转过身看向莫念祖。
“你能教教我吗？随便什么都好。”
“我没空，我回去的路还没找到，谁知道哪天我人就走了呢？”
莫念祖也是摆了摆手说道。
他现在想要先升满天阶再说，虽然可能会很慢，但比起三万年来说又算得上是飞速了。
“那你在走之前教我，我可以给你……”
突然，凉冰话语一顿。
她给不起请人教学的费用。
“我只能给你提供一个大致思路，免费的，但一般没事别来打搅我。”
莫念祖看着凉冰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是心软了下来。
毕竟此时的凉冰还没有成为后世那令人讨厌的莫甘娜，现在看起来还挺人畜无害的。
“谢谢。”
舒了口气，对着莫念祖快速道了一声谢后，凉冰也是快步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莫念祖喃喃自语起来。
“那么接下来，时间和空间都是流动的，通过同理性来看……”
莫念祖重新回房做起了时间穿越实验，这已经是他第一百五十次寻找时间穿越的实验了。
花费了一整天时间，结果当然是没有结果。
空间的倒转倒是把卡尔传送凯莎到达超新星的方法给学会了。
但对他现在而言，这技能并没有什么用。
“靠！谁啊？”
又一次的失败，让莫念祖现在非常不爽。
没想到才过一天，凉冰又再度找上门。
“不是说没事别来打搅我吗？”
莫念祖打开门，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你昨天不是说要教我吗？你今天多教点，明天我就不打扰你了。”
凉冰看着开门的莫念祖，毫不客气地直接挤进了屋子。
“我是说给你提供大致思路，不是教学！”
自己刚刚实验失败，这货竟然又来了，他现在非常烦躁。
“这不都一样？”
“差远了！思路是思路，路还得你自己走，没有好处，我凭什么教你。”
莫念祖一脸无语地看着她，这货就想白嫖。
“我把我姐介绍给你怎么样？”
凉冰昨天想了一夜。
按照自己母后所说，既然只有联姻才能把他拉进队伍里，那她不如把姐姐凯莎给卖了。
反正凯莎身上还背负了和华烨的婚约，只要这场战争胜利，干掉华烨，换个人结婚应该也没差。
“合着我昨天跟你说了那么多还是一串废话。”
听到对方的意思，莫念祖立马就知道这货脑子里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