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公还在忧心陛下的午膳,没有矜桑鹿在的日子,陛下都没有好好吃饭呢。
心中正想着矜侍郎,就瞧着她来了,若非她这大步跨的,满皇城都找不出第二人。
就她全部笼罩在这一身墨绿色的披风里,是个人,都认不出是女土匪。
可瞧她进了御书房,就解开披风,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一时怀疑这位娇滴滴的女子是谁。
他还是第一次瞧见盛装打扮的女土匪呢。就见她一袭芙蓉拖曳裙,女子发髻,碧玉发簪耳坠,纤细的手腕上还戴着翡翠玉镯。
腰间雪白的珍珠腰带,衬得她的腰盈盈一握,甚为柔美。
肤如凝脂,皎若秋月。
这句话实在是贴切眼前的姑娘了。
原来,女土匪真的是姑娘啊。
他活了将近五十年,见过不少名门贵女,都没有这般好容颜。
吴公公心中惊叹,忽地明白了什么,惊吓地看向陛下,就瞧着陛下的目光落在女土匪的身上,似乎也没有眨眼过吧。
完了,这个女土匪就是故意来魅惑陛下的吧!
“陛下。”
矜桑鹿将手上的披风递给吴公公,还上前了两步,让陛下能好好看看她,笑着行礼。
瞧陛下的目光只落在她的身上,眉眼弯弯,笑盈盈道。
“微臣去顺德侯府,就得梳妆打扮一番。可想着难得我跟姑娘一样,戴发簪耳坠,还穿上了漂亮的裙子。
不让陛下也瞧一瞧我姑娘家的样子,可有负陛下的一声矜姑娘。”
话落,很是真诚地问:“陛下,这会儿,我可对得起陛下的一声,矜姑娘?”
\"几时,矜侍郎不是矜姑娘?\"
冀闲冥听着矜桑鹿同他说话,有姑娘家撒娇的语气,眸光轻动。
见她这一身盛装,黛眉朱唇,很是明显涂了胭脂水粉。
站着没动,一眼瞧着,就是华贵的世家小姐。
若矜家门楣还在,她应该自小就是如此的。
心中想着,冀闲冥放下了手上的折子,朝着下面走来,看着矜桑鹿,瞧她笑眯眯的,便道。
“你一身官袍,未施粉黛也好,一袭华裙,梳妆打扮也好,于朕而言,都是矜姑娘。”
话落,眉眼稍弯:“何来的有负姑娘之名?”
是啊,她便是凶凶的女土匪,陛下也都是唤她矜姑娘的。
矜桑鹿看着眼前美得都惊心动魄的陛下,展眉轻笑道。
“陛下,换上女子盛装打扮的矜姑娘,可美?”
话落,还俏皮眨眼:“陛下,那老顺德侯都夸我貌美如花,说我能迷惑年轻男子呢。
这话夸的我,情不自禁,就对陛下起了色心,这不,我就来色诱陛下了。”
“!!!”
果真是来迷惑陛下的!
她竟还承认了!!
吴公公的心都漏了半拍,瞧着色胆包天的矜侍郎,再瞧着他们陛下的脸和身段,就放心了。
比美,陛下可不会输。
谁色诱谁,还不一定呢。
“来色诱朕?”
冀闲冥听着如此直白的话,着实愣了一下,见矜桑鹿还很认真地点头,朝着他上前两步,笑眯眯问。
“那,微臣可有色诱到陛下?”
矜桑鹿还冲着陛下抛媚眼,却见陛下一言难尽的样子,撅嘴不解,难道表情没有控制好,太凶凶啦?
也是,平常凶残惯了,应该对着镜子练习几遍的。
不过,美人陛下离着她就两步的距离,抬眸就能看到陛下极具魅惑的唇,心中不禁一动。
呀,她好像不仅想抱一抱陛下,应该要个亲亲的。
“咳咳咳--”
冀闲冥瞧着矜桑鹿的眼神越发不清白,见她还盯着他的唇似乎蠢蠢欲动,一时怀疑,是她在色诱朕?
瞧她还提着裙子靠近,大步就要贴过来,当即伸手抵住她的额头,柔软冰凉的触感传入指尖。
察觉两人同时怔住,冀闲冥感受到心中的异样,咳嗽几声,示意她规矩站好。
见她点头,才将手放下来,看向她说。
“只是来色诱朕的?”
“还想来吃肉。”
“....吃肉?”
“是呀,微臣在山上挖了两天尸体,都没有好好吃饭,现在都饿着呢。”
矜桑鹿捂着瘪瘪的肚子,她是真的饿,瞧陛下的脸色不太好,这两天陛下肯定也没有吃好。
这不就瞧着吴公公欣喜若狂地去准备膳食,就笑着请陛下先起步去食屋。
陛下不转身先走,她怎么占到便宜呢?
冀闲冥见矜桑鹿笑眯眯看着他,眼中的笑意还有点狡黠的,眉心轻挑,却忽地听到她肚子咕咕咕叫起来。
瞧她不好意思地捂着脸,知晓她是真的饿着,便转身朝着食屋走。
却是忽然身体往前踉跄了半步,后背贴入柔软的娇躯,腰间也是一紧,感受到女子的胭脂香气萦绕在身上,瞬间僵硬住。
“你.......”
“呀,陛下,微臣第一次穿拖曳的裙子,不小心踩到裙子了。”
矜桑鹿话是这么说,还是紧紧从后背抱着陛下,她贴入陛下的怀里好几次,还是第一次贴近陛下的后背。
从背后抱着美人陛下,似乎有一点禁欲的感觉唉。
瞧她这心跳,扑通扑通的,却也忽地咕咕咕的。
这不合时宜的肚子叫啊,真会破坏气氛。
她还趁机再魅惑陛下,要个亲亲的。
冀闲冥是被矜桑鹿抱得紧紧的,都能感觉到后背上分外明显的,那一抹娇软的弧度,竟是不知所措,瞧着腰间的手,更是无从下手。
语气有似乎有些无奈,却又不可察觉地带上了几分柔和。
“矜姑娘,你先松手,朕要被你勒着喘不过气。”
“哎呀!”
闻言,矜桑鹿吓得瞬间撒手,还提着裙子走到陛下的身前,见陛下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是她抱得太紧了,忙伸手给陛下扇扇风,赔罪道。
“都是这破裙子,害得微臣站不稳,瞧把陛下给勒着,裙子的罪过大了!”
冀闲冥瞧她还很紧张地给他扇风, 动作甚大,都能感觉到凉风在他耳边呼啸,她的衣袖都被甩得往上挪动,露出洁白纤细的手臂。
这一抹肌肤在他眼前晃啊晃的,只觉得似乎更热了。
便伸手隔着她的衣袖握着她的手,目光落在她咕咕叫的肚子上:“先用膳吧。”
“成。”
矜桑鹿含笑点头,瞧陛下松手时,还将她上移的衣袖带下来,将手遮得严严实实的。
还愣了一下,又抿唇乐笑着朝食屋走去。
冀闲冥瞧她大摇大摆的样子,配上名门贵女的华裙,画面说不出的怪异,却似乎异样的赏心悦目。
不禁弯了嘴角,想到她盛装打扮的模样,眉眼忽地舒展。
朕,也是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