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姐跟老婆婆都激动了起来。
“张大哥……”李寒看着这一家三口,没想到误打误撞真给他找到了老张头的家里。
“他……还好,只是被充当了劳役,过些年减了刑就回来了。”李寒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实在不知道要不要把实话说出来。
“哈哈哈哈……我就说父亲会回来的。”茵茵很开心,跑到厅里手舞足蹈的。
张大姐跟老婆婆也都喜极而泣,抹着泪花嘴里还絮絮叨叨,活着就好,没想到还听到这么好的消息。
李寒看在眼里却是五味杂陈。
张大姐现在还在苦苦支撑着家里的生计,若是说老张头死在了域外,这一家子为数不多的盼头可能也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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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没多久村里的灯就开始熄了,睡觉时间比城里早得多。
等屋里的人都睡着后,李寒开了窗户,月光照在床铺上,开始了打坐聚气。
李寒认认真真的摆好姿势,开始感受着天地灵气,试着聚于体内。
然而过了半个时辰,李寒泄了气,撑着下巴一脸不解,问道:
“鹅大人,我这是感受到了天地灵气,但是还是无法像你说的能吸收入体内,难道每个人都要经过这一步?”
鹅大人都已四仰八叉躺好了,听李寒这么问了头微微抬起来看着他,说道:“这还有假,虽说这修道者多种多样,但是这聚气是所有修道者的基础,必须聚气凝成道露才能更进一步。至于你小子嘛本鹅也看不懂,你可能永远都在聚气这一阶段,不过你运体内的道海……”
“如何?”
“说不定你以后就是最强聚气期的修道者,嘎嘎,那也不错本鹅还从未见过真气浑厚如你的聚气期……”
李寒不置可否,但是最强聚气期在入境的修道者眼里又有什么差别呢,相当于参加考试次次都差录取线一分,最后只能在世俗里混个不错的日子。
放在以前李寒会觉得这已经够了,找个小县城,当个豪绅供奉,做个逍遥修道者,岂不快哉。
但是真成了修道者又会欲求不满,想要站在更高的世界看一看。
鹅大人说完又倒头呼呼大睡,对李寒的修为丝毫不上心,一副你能练就练,不能就躺着。
李寒只能苦笑,又重新内视看到了体内的道海轻微地涌动着。
他能感受到道海里的那细小的金色文字蕴含强大力量,但是他无法调动,相当于一座金山在手上自己没有开采的能力。
这让李寒有些焦虑,要是没有也就算了,有却无法用才是最让他无奈的。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李寒打消了继续研究地念头,学着鹅大人一样倒头大睡。
第二天,李寒被屋外给来来往往地声音吵醒了,出门一看太阳都日上三竿了。
“你醒啦?我看屋里没有啥动静,也就没叫敢叫你,让你多睡一会儿。”张大姐看到李寒出来,说着就把几个窝窝头从厨房拿了出来。
“谢谢张大姐,睡过头了,床铺很合适,好久没这么睡着舒服了。”李寒接过食物,又递给了鹅大人一个。
“你身边带着这鸭子可真有灵性,还知道上桌吃饭……”张大姐看着鹅大人跳到凳子上就开始吃,活活像个人一般。
“是啊,从小养到大,学了不少人的习惯,都说它有灵性……欸,别咬了……”
“呵呵呵……”张大姐看着这有趣的组合十分开心。
“对了,外面这么吵难道是那钱庄的人来收债了?”李寒看着外面时不时三五成群的汉子带着家伙急匆匆地走过。
张大姐脸色有些担忧,看着外面,眉头紧锁说道:“确实如你所说,周围几家刚就因为这事出门了,还让我留在家里看好茵茵别出去,今天可能会打起来……”
李寒点点头,吃完那窝窝头就朝外走去。
“欸,你可不要去,等会打起来伤着你……”张大姐见李寒出去还有些急了,一直劝他留在屋子。
李寒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回道:“放心吧,我这身子骨是练过的,等闲几个人不得近身。”
鹅大人屁股一扭一扭的也跟了上去,嘴里还小声嘀咕:“有好戏看了,有好戏看了……”
张大姐双眼希冀,这个少年郎真有生气。
果然村口已经围了上百人,群情激愤跟王麻子等人对峙。
那前传此次来的人也不少,足足有三四十人,个个都是打手,看来今天就是要把这地给硬收了。
“张大田二,你们两个卖村贼还有脸回来?”此时那老村长杵着拐杖,指着对面两个中年汉子骂道。
其他人也纷纷骂二人不当人子,立刻从族谱除名。
“村长,我也是为了村子好,要不是我们借钱村子早就熬不过去了,还能有今天站在这里吵吵?”田二站了出来,铁了心要站在村里的对立面。
“好啊你个田二,要不是你们坑骗了村子所有人,这契约我们是不可能签的!”
张大也开口说道:“二舅,当初你孙子重病没钱看病,是我带着钱回来,不然那孩子早就……”
那被唤为二舅的老者被这么一顶,顿时无言以对,只能重重的哼了一声。
两拨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谁也不能说服谁。
王麻子又把契约举了起来,他也没了性子,这么僵持下去事情也办不成了。软的不行那就来点硬的,得给这些村民一点颜色看看。
“张田村的人都听着,这白纸黑字可是你们村里都同意才签的。如今你们拿了钱度过了最苦的日子,对借的钱就翻脸不认账?天下可没有这种好事,今天你们还不起钱,那就把地契都拿出来,别逼我们来硬的!”
“王麻子,田地都给你收走了,我们以后如何更生?你收走我们的田地就是要我们的命!大伙今天跟他们拼了!”
王麻子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骂道:“他娘的,一群不懂事的老东西!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