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铭这会也被桑帛派来的几个高手缠住了。
此时, 向南独自面对桑帛。她不擅长使用冷兵器,手里的匕首对上桑帛的长弯刀就有些吃力。好在她身形敏捷,与桑帛几番交手下来,倒是没有吃亏还让桑帛的手臂挂了采,不过想要制住对方,暂时是不可能的。
向南发现,桑帛的武力值与萧逸铭不相上下。她在桑帛手里讨不到好。而桑帛也发现了她的优势是近身搏击。桑帛完全不给向南一丝靠近自己的机会,举着手里的长刀挥得看不到刀影。向南无法靠近他很是被动。
她早在从高台上跳下来时,就把狙击枪收到了空间里。此时,她用意念调出手枪,准备枪击桑帛,可这个人很敏锐。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向南的动作。完全不给她出手的机会。
向南只能沉着应对,与之周旋。两人短时间内谁都没有讨到好。身上都被对方刺出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好在,她不喜欢穿铠甲,出门前习惯性的穿上了防弹衣。只是胳膊腿上受了些皮外伤。
营地里两方人马缠斗在一起,向南也不能使用手雷,怕误伤了自己人。她这会有些后悔,为什么不让师父给她制些毒药粉。
然而,令向南想不到的是,桑帛的几个暗卫突然现身朝着她袭击而来。她瞬间被几个人同时袭击。对方都是手拿长刀,不得已她只能从空间里拿出一支长鞭。
这支鞭子还是萧逸铭送给她的。因为她不擅长使用冷兵器,萧逸铭便送给她这支长鞭。她之前练习过一段时间,倒也耍得得心应手。只是因为没有用习惯这些武器,一时倒是忘记拿出来了。
这会,她实在是被逼急了,这才想到了长鞭。
桑帛见向南手里突然多出一支长鞭,提刀便朝她的长鞭砍来。
向南灵活的挥着长鞭,让几人暂时无法近她的身。同时也使用长鞭,卷走了两个暗卫手里的长刀。
就在她觉得自己能够应付这几人时,她却忘记了这个时代的人是有内力的。 身后失去武器的一个暗卫,突然戾气丛生,朝向南的后背击出一掌,她顿时感觉胸口一股气血上涌,嘴里尝到了腥甜,瞬间便有备丝溢出嘴角。向南淡然抬手拭去嘴边的血迹。
就在对方因为击中了她而暗自得意时,她急速转身,掌心里的手枪举起,一枪击中了这个一身黑色劲装暗卫的眉心。一声枪响后,袭击她的暗卫倏然倒地。眉心出现一个血窟窿。
暗卫身边的另外三个同伴全部愣住了。明明这个人受了同伴的一掌,怎么同伴却突然倒地了?
就在他们怔愣的瞬间,向南支撑着身体,抬手对着后面发愣的几个暗卫扣动了扳机。另外三个暗卫也齐齐倒地了。这三个人全部都是左胸一个血窟窿。还在汩汩的往外冒着血水。
而反应迅速的桑帛察觉到暗卫们中招后,一刀朝着向南的后背心直刺而来。向南察觉到了危险靠近,却没有能力去应对了。能迅速解决掉那四个暗卫,她已经撑到极致了。这一掌,她受了很重的内伤。
电光火石之间,萧逸铭杀掉了纠缠自己的其中三人,暂时摆脱了钳制,往向南的身边靠近。
而另外几人一直追着他打斗,刚才向南受的那一掌他已经感觉到了。却是因为身边有几个人的缠斗,又因为距离稍远,他无力分身为她化解。
此时,就在桑帛朝他挥刀刺来的时候,萧逸铭飞身而来挥起手里的长刀挑起了桑帛的刀。两人的这一刀都注入了内力。
虚弱的向南硬是被两人的内力给震飞了出去。在她落地的时候,嘴里吐出一大口血水。此时,他们还没有脱离危险,向南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可头晕眼花的她想从地上坐起来,都无力做到。她轻咬了下舌尖,让自己的意识清明了些许。知道刚才是萧逸铭让自己避开了那一刀,这会,她用意志力强撑着抬起头朝萧逸铭的方向看去。
见到的,是萧逸铭被身后穷追不舍的人一掌击中了。他的身体朝前栽去,正好迎上了桑帛的长刀。只听“噗呲”一声长刀入体的声音,萧逸铭单膝跪倒在地。左胸口还插着桑帛的长刀。
疼痛加上脱力,让他无法即刻起身。他借助手里的刀支撑着身体半跪在地上才没有倒下。
这一幕刺痛了向南的双眼,也让她明白,萧逸铭是为了救自己,才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对手的面前。他这是用自己的命在换她的命 。
可是,他没有穿铠甲,为何也没有穿防弹衣?他的背包里不是有防弹衣吗?若是穿了防弹衣,他这一刀完全可以避免。
向南瞬间急火攻心,怒从心起,手上的力气瞬间也恢复了。她举起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正在嘲笑萧逸铭的桑帛。
只听桑帛道:“威武侯,想不到吧!九年前,你爹老威武侯死在了我爹的手里。九年后,你又死在我的手里。你说,你们父子是不是注定是我们的手下败……?”
就在桑帛的一句“手下败将”还没说完,便感觉太阳穴有血液流出。他准备伸手擦拭的时候,却倏然倒地了。随后,萧逸铭身后的两个武将也纷纷倒地。而向南手里的枪管还在冒着烟。
萧逸铭身后还有两个人,见到这一变故后,心下慌乱不已,觉得今天来的这帮庆国士兵太诡异了。正准备一刀了结了萧逸铭的时候。两人的脖子就被一把冰凉的利刃抵住了,随后被人一刀抹了脖子。
他们到死都没想明白,今天的怪异现象究竟是何原因?
此时,刚结果了两人的龚喜和自己的手下立即收起手里匕首。手下冲向了萧逸铭,而龚喜则是眼含热泪的奔到了向南的身边。
“向将军,你怎么样了?”
向南吃力的抬手指了指萧逸铭的方向。龚喜明了,立即抱起地上的向南,往萧逸铭的身边而来。此时,营地里的南越国将士见他们的主帅牺牲了都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