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老又道:“打猎的话,我建议你改天带上丫头一起去,就我们几个老货去可不成。猎小动物没啥意思,猎猛兽才有意思 。不过,就我们几个人猎到了想要扛回来也费劲。有丫头和铭儿在,力气活就有人做了。”
“照封老这意思,今日还是打不成猎了。”
萧老爷子听出袁世清语气里的失落,可封老这话也确实是个很现实的问题。他和福伯一起进山还无所谓,多走点路,或是扛些重物也没什么。他们是经常锻炼的人。
可袁世清是个文人,虽然也会些武功。却算不上高手,楚太傅则是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他们平日也是锻炼得少。昨日他们进山砍了些贡菜,就能看出他和楚太傅平日里疏于锻炼。回来的时候,若是让他扛着猎物使用轻功怕是也费劲。更别提扛着猎物走这么远的山路回来了。
想到这些,他立即上前打圆场。“明日再去打猎,今日换上新靴子,我们上山赏景去,若是遇到上好的药材还能帮封老采些回来。遇到小动物 ,也可以打回来。
人少了去打猎也没意思!改天待铭儿和丫头有空,我们一群人一起去。多弄几头野牛回来吃牛肉,再让丫头用牛皮给你们多做双靴子。
不过,改日我们去恐怕封老也是去不成了 ,他还有一帮徒弟等着他去授课呢!我们这些热闹事,他也是赶不上了。”
封老听了萧老的话气得胡子直翘。“老萧头,你跟丫头一样可恶!处处算计我。待这批徒弟出师我,我坚决不再收徒弟了。如今,我可是一点自己的时间都没有了,整日围着这帮孩子们打转头痛得很。”
萧老爷子也不想把封老给气狠了,立即安抚道:“好,丫头若是还要你收徒我帮你说情。”
听到这话,封老更气了!“她能听你的?你也别太高估自己了。你跟我一样,都得看丫头的脸色。”
“我的话,丫头还是要听一些的,你就放心吧!接下来就要辛苦你了!铭儿刚刚送来一坛酒,说是丫头酿的菠萝酒,中午我给你多倒几杯。”
封老一听又有好酒,心里的那点郁气瞬间就散了。“菠萝酒?那我一定要尝尝!什么水果到丫头那里都能酿酒。也不知道这丫头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众人边说笑在着,边吃着早餐,一边商量着一会去山上要带些什么工具。
向南和萧逸铭两人是骑马去的镇上。二人直奔镇上的宅子。林伯见他们来了,给他们行礼后道:“那些姑娘们全部在后院里候着了。早上萧乾也把做衣服的材料和设备也都送来了。”
萧逸铭点了点头。“林伯,以后做军大衣的事情还得劳烦你多看顾着些。我和少夫人不一定能够经常来。”
“爷,做衣服的事情我是帮不上忙,可管理这些人老奴还是能管理好的。”
“那就行,这些女工里面,我会安排一个主管。干活的事情会让她来安排,你只需要让人照顾她他们的饮食起居即可。衣服做好一批后,就通知人送去军营里。”
“是,爷!”
林伯带着他们直接去了后院的一个大厅里。 这个厅是真的很大,里面摆上一百台缝纫机还显得很空。
他们进去后,林伯便给在场的姑娘们介绍他们二人的身份。“这是主子和夫人!”
这些姑娘们立即给向南和萧逸铭见礼。
向南也不浪费时间,让他们起身后,便对她们道:“你们管事的是哪位?”
人群前边立即有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长相清秀的女人站了出来。她对向南福身行了一礼才温声道:“回夫人,奴婢叫慧娘,承蒙萧领事关照,任奴婢为这个工坊里的管事。”
“你擅长些什么?”
“回夫人,奴婢擅长苏绣、双面绣、刺绣等几种绣活。”
“好的,暂时,我们手里的这批衣服是给军营里的将士们提供的一批军大衣。绣工暂时是用不上了,你就领着这些姑娘们尽快把这批衣服赶制出来。你们以前的那些手工缝制的方法费时又费力。
我和爷寻了一批缝纫机回来。现在,我就教你们如何使用操作缝纫机。你们都围过来一起学习,慧娘,你需得多费些心力。学会后,你再辅导其他没学会的姑娘们。
你们学会了使用缝纫机后,才能开始缝制衣服。现在,我们先用一些粗布来练习使用缝纫机。这些被缝制的粗布也不能浪费了。到时候,可以裁剪成鞋垫,提供给将士们使用。”
“是,夫人!”
接下来,向南便教他们如何穿线,如何踩缝纫机,如何换梭芯!至于做衣服的工序倒是不用教,她们都是擅长做衣服的。向南只给他们一件样衣,她们看看便知道这些裁片应该如何缝制。
向南还提供了四台打扣眼,两台打扣子的设备。这几台设备她也教慧娘和几个学习能力强一些的女子使用了。
之后,向南便让她们自己上手操作。她在一旁观看指导。
其他姑娘们即使围过来看不到向南教学的动作,也在一旁认真听了。这会,向南又教另一些刚才没有看到她操作缝纫机的姑娘们,再进行一次操作教学。
这些姑娘年龄都不是很大,学习起来也很快就上手了。向南便让她们每人选一台缝纫机进行实操。她则是在这些姑娘中间走动看着她们操作。
缝纫机学起来并不难,难的是能够熟练的操控走线。这些脚踩的缝纫机速度可以自己掌控。所以,这些姑娘们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基本上也能把线走直溜了。缝出来的粗布也有不少。
向南笑着对萧逸铭道:“这下,将士们的鞋垫也有了。”
她发现慧娘的接受能力很强,看来先她做管事还真的是选对人了。向南便让她和几个线走得好一些的姑娘开始缝制裁片。
她们真正上手开始做衣服后,可能是怕把衣服给缝坏了,都做得很慢,很是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