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柠看出了这木牌的不同寻常,它在吸引柚子。
冷静下来后,周柠又看向玄清,带着几分探究,声音没有方才愤怒,她问道:“那请问道长,我们的命运是什么?”
玄清摇摇头,说道:“贫道也不知道,只知道二位都是不凡之人,不过有一件事贫僧可以确定——善有善报,多做善事,定有善报。”
周柠本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只凭着心意偶尔做点善事,因此听到这话后她沉默不语。
沈柚一口应了下来,说道:“那是自然,多谢道长指点。”
玄清说道:“天色也不早了,两位小施主请回吧。”
周柠和沈柚向玄清告了别,去找周婉了。
周婉手里拿着一大叠纸,见到周柠和沈柚,笑道:“你们两个是得到高人指点了?”
周柠说道:“算是吧,道长给了我们两个小木牌,保平安的。”
说着,拿出了木牌。
周婉轻轻地摸了摸木牌,语气里很是兴奋,说道:“咱们去求个红绳,以后带在身上,你们两个小丫头就能一辈子平平安安了。”
不容周柠和沈柚阻止,周婉跑着去求红绳。
周柠仍有些虚弱,沈柚便也没有追上去,扶着周柠去大树下休息。
“其实咱们早就该注意了的,你来这之后一直身子不好,我还以为是因为你以前身子亏的太多了。”
周柠安慰道:“谁能想到呢?没事的,不是有这个了吗,会好的。”
沈柚看着木牌,想到周婉方才跑走的画面,笑道:“阿婉姐姐也有这么不稳重的一面,不知道我大哥知不知道?”
周柠沉默了两秒,问道:“柚子,你觉得周大哥是真心喜欢阿姐吗,还是因为责任?”
沈柚也愣住了,思量了一会便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周柠说道:“这本就是权宜之计,阿姐也是为了我,不过这样是不是对她对周大哥都不公平?”
沈柚摸摸周柠的耳朵,说道:“回家咱们再说,这件婚事无论成与不成都是好的,你不要有压力。”
看着周柠苍白的嘴唇,沈柚说道:“那边有卖桃子的,我去给你买几个。还有,你这个口脂淡了,你要是有精神就再补一点,免得到时候阿婉姐姐看出来。”
说罢,沈柚便着急去买了。
现在人更多了,周柠都觉得有些挤了。
也许是因为自己坐着,空气太稀薄?
是时候呼吸一下一米多的空气了。
周柠强撑着站起来,拿出口脂抹了抹。
周柠想看看沈柚去哪里了,一转头,迎面撞上一个女子。
口脂大部分都印在这女子的衣服上了。
季锦书扶住周柠,问道:“小妹妹,没事吧?”
周柠摇摇头,看见女子衣装华丽,衣服上是她的口脂,抱歉地说道:“我没事。姐姐,对不起,你的衣服脏了。”
季锦书笑道:“没什么大事,脏了再洗就好了。”
这时,一个男子匆匆赶来,先是呵斥道:“你什么身份,也敢往季大小姐身上撞?”
又温柔地对季锦书说道:“没事吧,我就说得多带些人,免得他们冲撞了你。小容,你怎么做事的,竟然如此不得力。”
季锦书后面的丫鬟小容心底给了个白眼,但仍敷衍道:“是,奴婢办事不力,请小姐责罚。”
小容毫无感情地说出了这句话。
季锦书当面给了男子一个白眼,说道:“我的人用得着你呵斥吗?你有病啊,非得跟着我。”
男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季锦书呵斥,脸上也挂不住,说道:“我这不是给你出气呢吗?上次那位小姐……”
季锦书说道:“上次,上次她故意撞的我,还骂我不知好歹,我打回去怎么了,哦对了,上次你不是躲起来了吗?这次是个小姑娘你就敢上赶着欺负人家了,是吧?欺软怕硬。”
男子脸已经涨的通红,却也憋不出来半句话。
周围围的人渐渐多了,沈柚买了桃子,看见这么多人围着周柠那个位置,暗道不好。
沈柚七拐八拐地进了包围圈,看见周柠站着,但是背对着她,看不清神色,旁边还有一男一女,脸色不太好看。
不过再不好看她也要去找周柠,给她撑腰。
沈柚看向季锦书,笑道:“姐姐,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朋友做什么了吗?”
沈柚生的好看,眼睛像葡萄一样布灵布灵的,一笑便能看见脸上可爱的酒窝。
季锦书看见这么可爱的小孩,声音也不自觉地柔了下来,说道:“也没什么,我不小心撞到了她。”
沈柚看见季锦书身上的口脂,问道:“姐姐你的衣服脏了,不要紧吗?”
季锦书笑道:“不要紧的,放心吧。”
说完,季锦书看见周柠的嘴唇上花了的口脂,愣了下神。
季锦书靠近了些周柠,盯着她的嘴唇愣了神。
“你这口脂,倒是特别,掩盖了你本身的唇色,又不显得累赘,我一开还以为这就是你本身的唇色。”
周柠后退了一步,她不习惯被人这样盯着。
“这是我自己调制的,小姐若是喜欢,我给小姐做点。”
季锦书来了兴趣,笑道:“你自己调制的?倒是有能耐的。”
季锦书一挥手,小容拿了一个牌子,给了周柠。
“你叫什么?”
“我叫周柠。”
小容给了周柠牌子,季锦书说道:“你做好了之后拿着牌子去季府找我。”
话音还没落地,只见一只花孔雀就飞来了。
花孔雀带着小厮散了人群,颠颠得过来了。
这只花孔雀就是季宴礼。
季宴礼急得满头大汗,苦笑道:“哎呦,你怎么到了?”
季锦书不理会季宴礼,跟周柠沈柚道了别,就自顾自地走了。
“唉,季小姐,等等我啊。”那男子急急忙忙地要跟上去。
季宴礼本就看不上这人,叫小厮拦住他,吊儿郎当地说道:“叫你别缠着我小姑了,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
男子说道:“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怎么敢如此无礼?”
季宴礼气笑了,说道:“长辈?读书读书不行,练武练武不行,你有脸充长辈?”
男子本想说季宴礼不也啥啥都不行吗,但终究没那个胆子,只拂袖而去。
季宴礼气走男子后,对沈柚周柠笑道:“真巧,又见面了,不过今日不巧,我没带糖。”
沈柚笑道:“没事,谢谢哥哥惦记着。”
季锦书幽幽地过来拧着季宴礼的耳朵说道:“该回家了,回家再收拾你。”
说罢,就带着季宴礼飘走了。
只留下季宴礼哀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