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的袭边只是鞑靼的佯装，实际没有派遣太多的人马，行的是调虎离山之计为的是袭击大明的西北掠夺西北边境？”
“锦衣卫的暗探可能已经暴露且成为了鞑靼反借此将计就计来对付大明的手段？”
“牟斌，你当初给朕带回来的大情报，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牟斌跪在地上额上冷汗直冒，心脏咚咚直跳，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他，真的有一种想死的心。
这些年锦衣卫屡屡出错，他亲手挖出的蛀虫、废柴不知几何，好不容易以为锦衣卫已经在他手上被整改好了，脱胎换骨往曾经的巅峰上靠了。
没想到呀没想到，拉了一坨更大的。
以前还只是烂而已，现在改着改着把破烂改成武器了是没错，但枪口被别人拿来对着自己了！
还不如之前那般烂着开摆呢，努力了半天打入敌人内部的变成了恍自己的烟雾弹。
太可悲了。
“臣，万死。”
“请陛下责罚。”
牟斌脑袋低的低低的，都不想给自己狡辩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锦衣卫的失误次数之多之密，让他自己都尴尬的不行。
历代锦衣卫指挥使，哪有跟他这样犯错犯的都凑出连败了。
早期的锦衣卫头子要是这办事效率早不知道死多少遍了。
陛下宽宏、仁慈，基本没对他做什么真正的处罚，但他真没脸给自己求情呀。
当鹰犬的，也是有羞愧之心的。
“你要朕，怎么说你。”
弘治皇帝眼神复杂看着牟斌。
这么多年，牟斌对他的忠诚没得说，但这些年的错出的也实在有点太过了，即便他重感情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处置他。
这些事虽然不是他直接犯的，但锦衣卫在他手中，锦衣卫整改不出个结果以至于闹出这种错误情报误军机的事，他就得承担主要责任。
因为，他是锦衣卫这队鹰犬的头。
“精彩，太精彩了，没想到鞑靼居然长脑子了，还玩起兵法来了。”朱厚照此刻的心中的兴趣倒是被调动了起来。
原本他之前还在为自己不能去辽东硬刚一波而感到遗憾呢，谁曾想，居然会是个这样的结局。
好在他没去，不然他不得被气死？
这么多年都是他朱厚照戏弄比如的，什么时候轮到过别人这么戏弄他。
何况这还是他从小视为对手的鞑靼人。
“十年，看来是有些压力的，这要是不重视起来，本宫十年后这个小目标可能还真完成不了。”
“不行，球赛结束后本宫得努力起来，佛郎机的那些火器，该拆就给它拆了找找灵感看看能不能整出点全新的高强度火器。”
“本宫的小目标，可没有那么容易放弃。”朱厚照心中琢磨着。
这鞑靼的一个手段占了一次便宜，反倒是激起了朱厚照的上进心。
居然是声东击西整了个假动作？
哦不，也不能算是假动作，辽东也确实是出了一支兵的，只不过比预想的少了太多太多。
到底是谁出的主意，鞑靼中有谁心思这么密，既发现了锦衣卫还能反过来利用他传假消息？
朱厚炜捏着下巴，一时间想不出来，鞑靼的人名字太长关系又太乱他当初了解的真不多。
唯一知道且觉得有可能的，只有那个女人了。
莫非，真是那个女人的手笔？
那个堡宗年间就出生了的老太？
朱厚炜微微皱眉，这家伙不会真还活着吧，那可比一个小王子要难搞多了呀。
未来敌人再加一，烦的嘞。
算了，先将眼前的事处理一下吧。
收回思绪，朱厚炜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牟斌和沉默的弘治皇帝。
叮，您的好友小机灵鬼朱厚炜有一个想法。
“牟斌，你既然知错，那你认不认罚？”
“回蔚王殿下，臣认。”
牟斌听到朱厚炜的话，并未抬头，只是回复。
“好。”
朱厚炜点点头，随即朝着弘治皇帝道。
“父皇，大明这些年来，锦衣卫、东厂作为皇家特务，虽然办事能力不错为皇家做了不少了的事，但风评一直不是很好。如今呢，更是连能力也逐渐没落。”
“儿臣想，不如趁着现如今还没有烂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将锦衣卫和东厂，改组了。”
“改组锦衣卫和东厂？”
站在一旁静静伺候着的萧敬心中咯噔一下。
什么情况，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咱这东厂厂督够低调了呀，这也能殃及到咱身上吗......
萧敬眼神幽怨，但终究是没有开口发声，沉默是金，现如今开口感觉不妙，咱都老实这么多年了，没必要在这时候出头。
“怎么改？”
弘治皇帝皱眉，锦衣卫和东厂作为太祖、太宗二位大明的传奇帝王建立起来专为皇帝干脏事的特务组织，负面这个点可以说是不可避免的。
这也是当初弘治皇帝偏向文官时多年不再重视两大特务的原因。
后来看清许多事虽然再度重视起两大特务，但某些问题他也在尽可能避免。
结果非但效果不怎么样，还整的特务的办事能力还......
对此弘治皇帝也头疼的很，现在朱厚炜的话可以说是直中他的内心。
弘治皇帝老早就想要改了，只不过能力不足、想法有限，不知道怎么改才好。
“锦衣卫、东厂声名狼藉在儿臣看来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它们二者的权力实在太大，所以这一改，就得从二者的权力入手。”
这同时具备的司法和执法权，得给人分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