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阿姨吓得面皮一抖,愣没敢朝海棠树那边瞧一眼。
咳嗽了两声,给自己壮胆,“那……现在你相信了吧?
你爷爷就是还惦记着我,不想让我们离开这院子,时不时的回来看看我们。
像你们欺负我们的这些事儿,你爷爷可都看在眼里。”
“哦~~既然是我爷爷不想让你们离开这院子,那好办,你们就在这儿一直住着吧。
我爷爷时不时回来也能陪陪郑阿姨,免得郑阿姨孤单。
我们做晚辈儿的当然得尊重爷爷的意思了。
只不过我还得提醒一下郑阿姨,我奶奶那人心眼小,眼睛里不揉沙子。
她若是也跟着一起来了,到时候动了手,您可得担待点,毕竟我奶奶年纪比您可大的多。”
郑阿姨听夏菘蓝这么说,脸一红一白的,到最后甚至变成了刷白。
吭哧了半天才说道:“古话说的好,百善孝为先。其他的不用管,你们就按你爷爷的意志来办就行了。”
夏菘蓝皮笑肉不笑,“郑阿姨说的是。”
这会儿秦大双他们也已经把每个房间全部都看了遍。
爷爷的这个老房子,有正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
还有个小耳房,现在也改成了厨房。院子也不小,约有100多平方。
秦大双已经做到了心中有数,朝着夏菘蓝点点头。
夏菘蓝这才向郑阿姨说道:“郑阿姨,那就不打搅您了,再会。”
说完,领着秦大双他们一起离开了老房子。
郑阿姨得意的撇撇嘴,“我还以为多了不起呢,什么大学教授,医院的医生,也不过如此。”
然后对自己的儿女说道:“以后你们见了她,别动不动就脱衣服了。
他们这帮人一看就是在社会上混的,什么都见过。不像她爸爸那辈儿,思想比较传统。
你们可别学他们,误入了歧途。”
等离开了老房子,秦大双就向夏菘蓝辞行,“菘蓝,你去忙吧,我和四儿去准备点东西。
明天就搬老房子来,正式开工。”
“不需要我帮忙吗?”
“你放心,对付他们这种小人,也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明天你只需要到那儿,把那老房子租给我们住就行了。”
详细的细节,秦大双并没有和夏菘蓝讲。
夏菘蓝很信任秦大双,也没有多问,就回了家。
到家之后又给周桑宁打过去电话。
周桑宁早都等的急不可耐了,“菘蓝怎么样?他们愿意搬吗?还是说你们想办法把你爷爷请出来?”
夏苏木本就在周桑宁身边,听她说这句话,倒吸口凉气,“你们说什么呢?什么叫把爸爸请出来。怎么请出来?”
“你别说话,我正和菘蓝说话呢,打什么岔?”
周桑宁嫌弃的瞪了一眼夏苏木,又继续问夏菘蓝,“到底怎么样呀?你这孩子倒是快说呀。”
夏菘蓝在电话那边乐了,她妈这急性子,从年轻到现在一点没变。
将今天的所有经过说了一遍,又将秦大双的大致计划提了一下。
“详细的计划大双没有和我说,我也不是十分清楚。明天我会陪着大双把爷爷那老院子租给她几天。”
“租什么,让孩子去住呗,正好恶心恶心那娘仨。”
“只是以租为借口,让他们先住进去,然后才能够开展下一步的计划。”
等晚上夏菘蓝把今天所有的事情和宁京墨说了一遍之后。
宁京墨问道:“那卓伟就是那天在酒吧遇到的那个男人吧!”
夏菘蓝好笑,“我说了这么半天,合着你的关注度就在卓伟一人身上了。”
“那大刘都被你们教训了,我有什么可操心的?
关于老房子,你若是解决不了,我可以想想办法。
但是那卓伟让我挺膈应的。”
夏菘蓝抬手点了宁京墨脑门一下,“大醋坛子。”
宁京墨也不躲,生生的受了,“谁让我媳妇儿竟招桃花呢。
还都是点烂桃花。
看你那妹夫周国庆,还有那神经病欧阳九,这又出来一个滥交男卓伟。”
夏菘蓝一记小粉拳打在宁静没肩头,“不会说话就别说,是我招惹的吗?
我有和他们干什么吗?
你再瞎说八道,当心晚上睡着了,把嘴给你缝上。”
“呵~~这怎么还家暴上了?刚才点我脑门,现在打我肩头,晚上睡觉还要缝我嘴。
哎呀,我可得去妇联说道说道,维护一下我这身为丈夫的合法权益。”
“去啊,我保证不拦着你,最好到那好好跟人家说说你受多大的委屈。”
宁京墨饿虎扑食,直接将夏菘蓝压在身下,“去之前我也得先尽一些丈夫的责任。
要不然到时候你再反咬我一口,说我没满足了你。”
夏菘蓝羞恼的想挣扎。
宁京墨早就预判了她的小动作,不仅挣扎无效,还让宁京墨占足了便宜,尝到了甜头。
一夜柔情蜜意。
到了第二天早上,夏菘蓝出门前,宁京墨还不放心的交代着,“别什么事都自己扛着,有事和我联系。”
夏菘蓝点头,这才开车离开了家,按照和秦大双约定好的时间赶去了老房子。
她和秦大双一行人几乎是前后脚一块儿到的。
夏菘蓝也不知道秦大双这一晚上去哪找这么多人,一共开了三辆车。
秦大双独自一辆。
王四儿开了辆小客车,上面坐着七八个人。
后面跟了辆货车,上边拉着满满的各种箱子和物品,都被包装的很好。
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
“这都是哪找来的呀?”
秦大双听夏菘蓝问,神秘兮兮的一笑,“这你不用管,就等听好消息吧。”
她眼圈有着浓重的黑印,昨天一晚上看来都没休息。
夏菘蓝关切的说道:“昨天晚上是不是熬了个通宵?”
“嗨,熬通宵不是常态吗?再说这是办正事,熬就熬了呗。”
“行姐们,这份情我记心里了。”
“少跟我见外,什么记心里不记心里的。”
秦大双说完,对着身后的人一招手,“行了,都下车吧,赶快搬东西,开始干活了。”
夏菘蓝先去敲门,敲了半天,里边也没人应声,但从门缝能看见院子里有人影晃动。
王四儿走了过来,“菘蓝,你让开。”
他抬脚照着门上就跺了过去。
大门应声晃了晃,但是还没有被打开。
老房子还是那种木制的大门,都是用铆钉钉的合页,里边用木质门栓插着,格外的结实。
王四儿见一脚没跺开,抬脚又来了第二下,大门这会儿晃的更厉害了。
灰尘扑梭梭的掉了下来,撒了王四儿一头一脸。
等到第三脚的时候,整个门咣当一声,彻底报废了,摔在了地上。
就见郑阿姨娘仨就站在主屋的门口,一脸惊恐的望着他们。
夏菘蓝笑着走了进来,还朝身后的人说着,“东西厢房都没住人,你们就住在东西厢房吧!
可千万别打搅了,住在正屋的郑阿姨娘仨,那可是我爷爷的遗孀,我爷爷每天还在这儿陪着他们呢。”
郑阿姨这会儿被气的浑身发抖,“夏菘蓝,你什么意思?你怎么把我们家门给踹坏了?
你信不信我去派出所告你们擅闯民宅?”
“张阿姨您看您这不是误会了吗?
再怎么说这房子的房产证上面写的也是我爸爸的名字。
我自己开自己的家门有错吗?
您别说告到派出所了,您就是告到联合国去,我看他们应该也不会支持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