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菘蓝听他提到宁京墨,眼神也温柔了许多。
望着窗外点点头,“他是背着我去的,我也是准备去带环的时候,他才跟我说了这件事。”
夏菘蓝的思绪一下子就回到她听说这件事的那一刻。
当时她觉得自己年纪小,也不准备马上要二胎,就打算去带环。
原本是和宁京墨商量,没想到宁京墨却说道:“我已经做了结扎手术,你不要去受苦了。
生孩子已经让你受了一回苦,这事儿以后就不用你操心,由我来就好了。
我们已经有了两个这么可爱的孩子,暂时我没有考虑再要孩子的想法,也许以后有改变了再说。”
“菘蓝想什么呢?”秦大双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夏菘蓝的思绪。
她收回视线,摇了摇头。
秦大双调侃道:“是不是想你们家京墨了?”
她见夏菘蓝眸光闪动,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说实在的,我真羡慕你。
有个这么爱你的三儿,有一对可爱的孩子,工作学习也都顺利,不像我……”
夏菘蓝拍拍她的手,“你若是多爱惜一些自己,会比我更幸福。
这次是我把柳外婆请来才保住了你的子宫,若是再有下次,只怕以后你就没有当妈妈的权利了。”
秦大双一愣,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我不就是流个产吗?以前又不是没有过。有什么大不了的。
人家那些女的流产七八回,不照样还能生孩子,我怎么就不行?”
夏菘蓝提高嗓门,“你不是流产,你是宫外孕。幸亏不傻,还知道来医院找我。
若是再晚来一会儿,这会儿你都去喝孟婆汤了,哪还记得你那心心念念的陈岩。”
秦大双很少见夏菘蓝发脾气,听着她一连串的教训,不仅不生气,心里还美滋滋的。
她知道今天自己一定是吓着夏菘蓝了,要不然她不会这么紧张。
难得乖巧的点着头,“你放心吧,以后我会注意的。”
“你会注意什么?是注意不和陈岩来往,还是注意不再怀孕?”
秦大双被夏菘蓝给问住了。
她其实也就是随口安慰夏菘蓝一句,结果被夏菘蓝咄咄逼人的追问着,倒是答不上来了。
夏菘蓝真的生气了,一是怪秦大双不自爱,二是怪秦大双一点常识都没有。
恨得咬牙切齿,可谁让秦大双是她最好的朋友呢?
只能一再的交待:“现在我们国家的避孕环技术已经比较完善了。
你若是实在舍不得那混蛋,等一个月后身体恢复差不多了,就去带一个节育环吧。”
“好的姐们儿,我全听你的。”
夏菘蓝知道秦大双很执拗,又爱了陈岩那么多年,也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放弃他。
只能祈祷秦大双能够听话点,爱惜点自己。
秦大双住了十几天的医院,从始至终,陈岩都没露面。
夏菘蓝有几次想问秦大双是否需要把陈岩叫来,可话到嘴边都咽下去了。
毕竟秦大双的母亲每天都在秦大双床边唠叨着。
就连夏菘蓝每天去看她,听那么一耳朵,都觉得耳朵要生茧子了,况且是整天听个不停的秦大双了。
秦大双很孝顺,无论她母亲怎么唠叨,她也只是笑着,既不回嘴也不怨怼,还不生气。
她妈到最后都没脾气了。
秦大双出院那一天,是秦池开车来把她接回去的。
秦池很郑重的向夏菘蓝道谢,“嫂子,谢谢您,又给您添麻烦了。”
“说什么见外话?你和京墨是好朋友。大双又是我的好朋友,这都是应该应份的。”
夏菘蓝看着秦大双坐在车里,笑的没心没肺,心里是又恨又气。
正好她现在已经下班,索性决定去见一下陈岩,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夏菘蓝记得秦大双说过,之前她帮陈岩在东关街盘了个店面,做饭馆生意。
她以前没去过东关街,等到了之后才发现整个一条街都是饭馆,还有新开的酒吧。
街上走来走去的,以年轻人居多。
一直走到街中心才看到了,那人秦大双提到的好再来饭馆。
门头并不大,里边的客人也不多。
按照时下最时髦的风格装修的
大厅里,零零散散的只坐了两三桌的客人。
吧台后边有一名穿着花衬衫,留着半长发的年轻三儿,正有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身旁的一个年轻女孩聊着天。
见夏菘蓝进来,那三儿眼睛一亮,从台后走了出来,“您要吃些什么?一个人吗?是坐包间还是坐大厅?”
夏菘蓝摇头,我想找你们老板陈岩,请问在这儿吗?”
花衬衫的三儿一愣,眼神不正经的在夏菘蓝身上来回打量了几眼。
夏菘蓝今天穿了条高腰的西裤,衬衫下摆塞在在西裤里,衬的小腰盈盈一握,腿修长而笔直。
那花衬衫三儿平时见过来找陈岩的女孩子太多了,今天却是最漂亮的。
他坏笑着对身后刚才和他说话的那女孩一挑眉。
等再扭过脸时,脸上的神情也和刚才不一样,变得轻浮了许多,“啧啧,今天来个极品。
你说岩哥怎么就这么好福气?来找他的女孩,一个赛一个的漂亮,今天这个更仙儿。”
花衬衣三儿叫三儿,平时和陈岩玩的很好。
陈岩向来不尊重女性,交过的女朋友也多,玩腻了就丢了。
他那些女朋友有时候不甘心,就会找到饭馆里来哭诉。
三儿早就习惯怎么应付那些女人了。
他平时就喜欢动手动脚,对着女孩乱揩油,下意识的就勾手指,想去挑夏菘蓝的下巴。
夏菘蓝嫌弃的朝旁边一躲,抬手拽住三儿的手腕,用力一拽一推。
就听见一声哀嚎,三儿的手臂已经被夏菘蓝用巧劲给卸了下来。
这招儿还是宁京墨教他的。
之前在m国,偶尔遇到那些想欺负他的外国人,她也用这招,屡试不鲜。
今天见着三儿这么轻浮,当下就使了出来。
三儿没想到今天碰了硬茬,哀嚎两声之后捂着手臂,“臭娘们,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岩哥,让岩哥甩了你,看我不玩死你。”
他骂骂咧咧的朝一个包间走去,夏菘蓝没有跟上去,而是退到了饭馆的门口。
以不变应万变。
很快,包间里传出男人的吼声,“妈的,谁呀?欺负到老子人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