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队长本来就酒量小,身子滑到桌子下面去,并没引起众人的怀疑,还以为他的酒量不行,众人把副队长架到旁边的椅子上,继续喝酒。
但不一会儿,众人就接连“醉倒”了。
并没喝下药酒的古双林,一看到别人都倒下了,他也跟着倒下了。
很快,堂屋中的酒桌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几个人,连旁边侍候的那个伪军,也倒在了地上。
众人倒下之后,驴二那双本来有些迷惘的眼神,瞬间变得清冷起来,他向院子中一招手,早就等侯多时的刀子哥快步走了进来。
刀子哥打量了一眼倒地的众人,说道:
“都倒下了。二子,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把他们全部宰了?”
驴二道:
“不着急宰,留着他们还有用。先去看看全部倒下没有。”
刀子哥道:
“估计只有站岗的哨兵没喝酒了。”
驴二道:
“那咱们就把哨兵干掉。”
驴二和刀子哥走出堂屋,先去旁边的几个房间,检查伪军是否被迷倒。
几个房间中的十几个伪军,全部喝了酒,全都醉倒了。
驴二和刀子哥又走出院子。
院门外有两个伪军在站岗,他们在等着别人吃饭后替他们站岗,所以他们还没喝酒。
驴二本想在院门外动手,干掉两个伪军,但看到斜对面的日军队部的院门外,有两个日军在站岗,他只能把两个伪军骗进了院子中。
等两个伪军一进院子,驴二和刀子哥一起动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死了两个伪军,并没引起太大的声响。
杀死两个伪军之后,驴二和刀子哥出了伪军院门,向日军的院门走去。
两个日军正站在门外站岗,他们看到驴二过来,并没特别警惕,仍然挺立不动。
驴二用日语问道:
“你们没喝酒吗?”
一个日军说道:
“我们在等人替岗之后再吃饭。”
驴二道:
“别人都在吃饭吗?”
日军道:
“是的。”
驴二笑着掏出香烟,给两个日军每人递了一根香烟,在两个日军接香烟的时候,驴二和刀子哥迅速用刀刺死两个日军。
收拾了门口的两个日军之后,驴二和刀子哥迅速换上日军的军装,走进日军队部的院子中。
日军队部的院子中静悄悄地,几个亮着灯光的房间,全都有日军倒在地上,但还有两个没喝酒的日军,没有醉倒,正在搬动昏倒的同伙,这两个日军还以为同伙喝醉了,并没发现是中了蒙汗药。
驴二和刀子哥又把两个没喝酒的日军杀死,然后迅速检查了所有的房间,包括茅房,确定没有醒着的日军,这才放心。
驴二道:
“刀子哥,我在这里盯着,你去把咱们的人都带过来。”
刀子哥答应一声,转身快步而去。
不一会儿,刀子哥回来了,后面跟着九儿和疤拉叔等人,约有十多个人。
九儿虽然带来了联盟中的数百个红胡子,但为了隐蔽行事,不惊动日伪军,九儿并没引太多人潜到周庄附近,以免被日伪发现,她只带了十多个精干的部下。
九儿一进来,就问驴二:
“这里有多少鬼子?”
驴二道:
“这个院子里大约有五十多个,那个院子里有鬼子两个头头,十几个二鬼子。”
九儿点点头,对疤拉叔等人说道:
“凡是小鬼子,全部杀死,一个不留,动手吧!”
疤拉叔等人答应一声,立即分赴各个房间,把昏倒的日军,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九儿吩咐之后,转头对驴二说道:
“我和英子商量过了,小鬼子一个不留,二鬼子全部带走,审判之后,罪轻的,放一条生路,警告以后不许再当汉奸兵,罪重的全部处死。”
驴二道:
“鬼子的副队长,我要留下,另外还要留下几个人,放他们逃跑。”
九儿道:
“为什么放走几个?”
驴二笑道:
“总要有几个帮我背黑锅的,计划我都想好,咱们待会再说。另外三个排部和乡丁部,都派人过去了吗?”
九儿道:
“三个排部,由咱们联盟的人动手,乡丁由英子动手,这会应该也在行动了。等把所有的敌人收拾干净,咱们就召集所有人,开始抢收麦子。”
就在两个说话间,疤拉叔和刀子哥等人,已经把这个院子中所有的日军杀死。
疤拉叔一边在衣服上擦试着刀子上的血迹,一边走过来汇报道:
“九姑娘,所有的小鬼子全部归他们回老家了,一个喘气的也没有了。”
九儿点点头,看向驴二,说道:
“走吧,再去解决二鬼子。”
驴二带着九儿等人,走出日军队部,向伪军的连部院子走去。
驴二和九儿刚进入院子,就听到堂屋中传来一阵撕打声音。
驴二心头一惊:
“坏了,怎么还有醒着的?”
驴二以为伪军连部中的人,全部被迷倒了,但他想错了,伪军连部中,不只有一个醒着的人,而是两个醒着的人。
井上少尉的确喝下了药酒,药性发作之后,他就趴在桌子上昏倒了,额头和鼻孔抵在桌面上,只有嘴巴露在桌面外边,可供呼吸。
本来,如果不出意外,井上少尉会一直昏迷着,可是,还是发生了意外,意外来自没喝下药酒的古双林。
古双林是假装被迷倒,并没真的昏迷。
他假装昏迷的时候,也是趴在桌子上,脑袋压在一条胳膊上枕着。
可是,过了一会之儿,他的胳膊被脑袋压得有些酸麻,极不舒服,他偷眼看到,房间中没有别人醒着,全都昏迷了,他就动了一下被压麻的胳膊,舒服了一下坐姿。
可是,他在动胳膊的时候,手肘碰到一个水杯,杯子倒下,杯子里的水流了出来。
古双林虽然知道自己碰倒了水杯,但以为不会有什么事,又继续趴着装昏。
杯子中的水在桌面上流动着,流淌到了脸孔抵着桌面的井上少尉的脸边,不但浸湿了他的额头,还被吸进了他的鼻孔中。
蒙汗药的解法,水正是其中之一,井上少尉的额头经过水的清凉浸洗,再加上鼻孔中吸入水份,分解了体内蒙汗药的药性,不一会儿,井上少尉竟然幽幽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