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板，你可别因为我这件事情大出血，我可承受不起啊。”赵妍紧张道。
这一批医疗器材那得多少钱啊。
林曦航道:“赵大师您多虑了，我们公司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做一些公益活动，像给精神病医院捐赠医疗器材也是公益活动的一种。”
赵妍拍了拍胸口，那就好。
“欣欣，你去问一下前台医生钱春桃在什么地方。”赵妍轻声道。
吴嘉欣说了一声好，快步朝着前台走了过去。
等待的同时，赵妍手伸进去了包包里面，拿出来了一张符箓。
“林老板，麻烦你把我推去一处阴凉的地方。”赵妍问道。
林曦航点了点头，推着赵妍来到了一处阴凉的大树下。
“林老板，我突然渴了。”赵妍说道。
林曦航道:“我车上有水，我过去给你拿吧。”
“辛苦了林老板。”
林曦航说了一声没事，快步走了出去。
待林曦航走了，赵妍拿着符箓贴在自己身上，嘴里轻轻念了念。
一分钟之后，手上的符箓散发出一道光亮，一闪而逝。
她身上瞬间多出来了一股淡淡的雾气。
如若有同行在，那势必会看见，赵妍身后的影子明显出现了变化。
“我借你的眼，自然会给你供奉。”
“事成之后，一头牛三头羊可好！”
“三头牛？你吃得完吗？行！那便这么说定了。”
“呼”
一阵阴风散开，她的影子恢复原样。
“三个小时应该足够了。”赵妍轻声道。
林曦航走了过来，帮着她把瓶盖拧开，把水递给了赵妍。
赵妍喝了一口，矿泉水握在了手上。
同时间，吴嘉欣问好了情况，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赵姐，我打听清楚了，在二栋楼3室。”
“好，麻烦您推我过去了林老板。”
越靠近，声音越是杂乱。
有些精神病患者大喊大叫，有些精神病患者用头撞墙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还的精神病患者拿着鞋放在耳边，说自己是外星人，微信V300回火星，事成之后，开星舰过来统治地球，封你做全球大总统。
赵妍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感觉这环境很熟悉，跟回家一样。
“赵姐，前面就是3室6号了。”吴嘉欣对着赵妍道。
“好。”赵妍道。
进去了房间，赵妍道:“欣欣，林老板，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要跟着她说。”
“不安全的赵姐。”吴嘉欣压低声音在她的耳边道。
“这可是精神病人，你眼睛不好，要是被攻击了那怎么办。”
“对，欣欣说的没错。”
赵妍道:“那你们在门口等着，有什么事我喊你们。”
吴嘉欣:“那好吧，赵姐你有事一定要喊我们。”
赵妍轻声道:“对了欣欣，临走之前你告诉我，她在干什么？”
吴嘉欣抬头看着前面的钱春桃。
钱春桃坐在床上目光呆滞，手上拿着镜子，不停的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嘿嘿嘿嘿的傻笑。
她头发乱蓬蓬的，穿着病人服，时不时的摇头，又时不时的点头。
“她在对自己傻笑。”
“好，我明白了。”赵妍道。
吴嘉欣跟着林曦航走出了房门。
钱春桃目光瞥了赵妍一眼，又继续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赵妍手放在轮椅上，推着轮椅往前面走。
砰的一声，轮椅撞到了墙，她这才停了下来。
“你好钱春桃，我叫赵妍，我今天过来是对1996年的事情而来，我对这件事很感兴趣。”赵妍对着墙伸出手道。
钱春桃没有理会她，拿着镜子站起身来，在她身后疯疯癫癫喊道:“大飞机，我要坐大飞机！”
赵妍自顾自道:“你跟着受害者张雯雯应该是好闺蜜吧，她的事你应该知道很多。”
“其实来的时候，我就猜想过几个问题。”
“我想跟你商讨一下这些问题。”
“为什么第一件凶杀案跟着其他几件凶杀案的情况很不同。”
“按照凶手的习性，不可能直接给受害者一榔头敲死，就好像猫捉老鼠的时候，猫把老鼠玩弄腻了，才会杀死。”
“这个凶手他很享受过程，这也是为什么会挑选玻璃碎渣子，为什么会采用高难度的倒灌手法。”
“所以我猜想，第一起凶杀案并不是凶手杀的，而是别人杀的，凶手那时候只是帮别人处理尸体。”
“这也是为什么凶手习惯性的拖着尸体，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背着尸体。”
赵妍好像对着钱春桃说话，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呜呼，好大的大飞机，大飞机飞呀飞呀！”钱春桃依旧是开口喊道。
要是有人在这里，就会发现，跟着之前的情况不同，之前钱春桃大喊大叫，而这次她的声音竟然出奇的冷静。
她目光呆滞的双眼突然变得紧紧眯了起来，嘴里虽然喊着疯言疯语，但却慢慢朝着赵妍靠近。
她先是在赵妍面前伸出手晃动了两下，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赵妍对着墙继续道:“所以我在猜想，会不会有人嫉妒张雯雯，或者产生了矛盾纠纷，一锤子就从后面把张雯雯敲死。”
“能让一个人没有任何警惕，只有关系很亲密的人才会做到的吧，而她的男朋友在工作，那么只有你了。”
“你杀了受害者，然后你叫来了凶手，让凶手帮你处理张雯雯的尸体，为了避嫌，你只好装成精神病患者，这一避就是二十多年。”
“这也是为什么，凶手穷凶极恶却没有杀你的原因。”
“因为你们两个根本就是一伙的。”
赵妍撑着下巴说道。
钱春桃伸出来了手，慢慢放在了赵妍的脖子上，双眼露出来了杀意。
赵妍继续道:“但这只不过是一个猜想。”
“你有可能是看见了凶手杀人，然后被吓到了，导致精神不正常。”
钱春桃阴沉的脸逐渐消失，手慢慢收了回去，退了几步，开口喊道:“大飞机，我有一架大飞机，我是大飞机，喂喂喂，你再说什么，哈哈原来你没有大飞机！”
赵妍扭动一下轮椅，这下面对床了。
“你说你属于哪一种的钱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