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看着表格,念道:“姓名、证件类型、证件号?”说着抬头看了看林初。
林初面无表情的解释:“护照、身份证、台胞证、军官证等等,都可以。”
“什么意思?”小老头一脸不解。
“你不会连身份证、银行账户都没吧?”林初反问。
小老头盯着林初,半晌,跳着脚说:“我是来看《灵经》的,你们不收我的钱,是要反悔?!”
林初继续说:“身份证、银行账户都不难办。如果连这都做不到,《灵经》对你来说就是白纸一张,没必要看。”
小老头大怒,指着林初,气的说不出话,半天才吼了句,“你、你种族歧视!”
林初大方的点头,“打投诉吧。”
“支付宝,我们用支付宝。”正说着,门口又走进来三男一女。这四人胖胖的身材,长相差不多,看不出年纪。
这下,萧宏华也警觉起来,悄悄站到苏唐身旁。
林初扫了他们一眼,笑了笑,无所谓的说:“四个,自己付自己的。”
“有、有有,我们都看10分钟。”四人忙点头,分别拿出手机。
林初将那张表拿到他们面前,“先登记。每个人都要填,证件出示下。”说着回头看看苏唐,示意她验证、收款。
四人拿出身份证,瞥了眼小老头,露出得意的神色。小老头气的瞪圆了双眼。
趁几人登记的空隙,林初居然当着大家的面,拿着围棋、粉笔,堂而皇之的在店里布起了阵。
这几人同时警觉起来,盯着他问:“你在干什么?!”
林初不停,神情仍是淡淡的,“虽然《灵经》有血脉感应,但万物毕竟是对外营业的公共场所,必要的安保还是要有。”说完,抬头看看几人,“如果介意,现在就可以走,已付款项不退。”
小老头跳起来,指着林初骂:“你个小畜生!欺负人!”
林初头都不抬,随口道:“骂人显得素质不高,投诉吧。”
苏唐走到林初身边,担心的问:“你怎么样?”
林初转头看了眼苏唐,淡淡的说:“没筷子就不吃饭了?我有一堆勺子、叉子。”
苏唐笑了笑,极小声的说了三个字,“他们是……”又做了个‘灵’的口型。
林初微一点头,边布阵边交待道:“宿舍里已经布好了,店里弄完,还有外面,这三处组成一个阵。如果再像罗强那样敢在这里动手,阵法会自动开启打散灵体。虽然灵体能再次凝聚,但损伤无法恢复。一会,教你怎么操控阵法。”
“谢谢。”苏唐有些感动。
“不用。”林初摇头,“这是……赔你的。”
林初这番话,似乎故意没避店里的人。站在一旁的四人互看一眼,三人离了店,只留女子在店内,小老头犹豫片刻也走出店。女子微笑着问苏唐:“小妹妹,我可以看了吗?”
“再等两分钟。”林初随意的说。
不到两分钟,店内已摆上了不少黑白子,女子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根本不敢碰脚边的棋子。
林初不知从哪掏出一堆小玩意,随意扔在沙发上,似乎没一件满意。此时,一阵欢快的喜涮涮,苏唐手机响了。
“洪阿姨?”只见她手忙脚乱的接起,随后,又意外又惊喜的说:“找到荆景祥的地址了?”
林初转过头,二人对视一眼。苏唐继续对着电话说道:“……好、好!可以,我马上去。”
苏唐挂了电话,兴奋对林初说:“是洪阿姨,噢,丽丽的妈妈。她通过派出所的关系找到了地址。一起?”
苏唐说的没头没脑,林初却懂了,“荆?”
“对。徐伯伯给的资料……”苏唐解释起来。
林初摆了摆手,不让她继续说下去。转过头,看似随意的从沙发上拿起个魔方说:“如果你查清楚了,就把他带回来,我在这里帮你看场子。”
“小妹妹,我能看了吗?”女子见苏唐要走,急了。
林初看了女子一眼,不做声,拿着魔方走到店中,突然大力向下按去,手中的魔方,连同满店的黑白子同时一震。
女子尖声惊叫。
瞬间,地底似乎透出股昏黄的地气,片刻不见。同时不见的,还有地上的线条、棋子和魔方。
林初皱着眉看向那女子,不满的说:“要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现在是和平年代,不要满脑子打打杀杀。”
女子看了看四周,果然没了之前受威胁的感觉,苦笑,“不好意思,没心理准备。”
苏唐把《灵经》交给林初。林初懒得接,示意她放桌上,之后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快去快回,等你做饭。”
苏唐听话的点头,拿起包就走。
※
东城小区,是位于市区的老小区。
苏唐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个20左右的男生,听说是找‘荆景祥’,转头就冲着房里喊了声‘爷爷’。
苏唐一眼认出这位老人,与照片的区别只有一头白发,“荆景祥荆工?”
荆景祥很陌生的看着她,“你是?”
“我想问问,您认不认识一个叫‘sihui’的人?或许、应该叫荆sihui?”苏唐直接问。
荆景祥的眼神一下变了,“你们找他有什么事?”
他没否认!所以,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苏唐看着荆景祥,认真的说:“关于一件抗战时期的事,我不知道你们家当时,是不是有一位40多岁的男子失踪?嗯,当时他应该在上海。如果你们是他的后人,我们受人所托来告之他的下落,另外,还有件东西要转交。”
荆景祥盯着苏唐看了很久。
苏唐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说:“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打扰了,对不起。”
“他是我小叔叔。”荆景祥看了看苏唐,侧过身,“进来吧。”又吩咐那个男孩去请‘小爷爷’。
有个老妇人客气的给她上了茶,荆景祥并不急着听苏唐的故事,而是闲聊起了石灌巷的宅子。原来东城小区就是当年石灌巷的拆迁小区,当时荆氏有不少亲戚分到了这里的房子。不过,现在还住在这里的,只有老人了。
5分钟左右,又有一个老人到了,样子与荆景祥有几分相似,却要年青的多。“我叫荆景宣。你说的思怀,是我父亲。他卧床多年,一个星期前过世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