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子看着江禹迟近在咫尺的脸,眨了眨眼睛,忽然尖叫起来:“啊……,你、你要对我做什么?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啊。”
江禹迟一脸无辜,我看起来有这么猥琐吗?把你吓成这样子。
他也是无语了,这品种也能这么自恋?难道还怕他会对他有心思不成?
咦,江禹迟嫌弃地松开他的手,说道:“你倒是想得美,还期待着想让我对做什么?脑子有病啊?”
龚子拍拍自己心口,很夸张的、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那我就安心了,我可是有夫之妇了,还以为你要对我图谋不轨呢。”
江禹迟拳头握得咯咯响,警告他:“既然你都是有夫之妇的人了,你以后可不准对陆寒有非分之想啊?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龚子无辜道:“江少,小寒的类型不是我喜欢的,就你才会喜他。”
什么?名城英俊多财的陆先生,顶级的商界大佬,你都看不上,龚医生,你的要求也未免太高了吧?
江禹迟忽然很好奇,他倒是想看看这位龚医生的伴侣到底是何方神圣?
龚子继续道:“江少,你多心了,人体的哪个部位我没见过啊?做医生的,必须得对男女的结构了解的一清二楚,不然,还做个屁医生啊?”
从古至今,医师的使命都是治病救人、救死扶伤。
医生是一个很神圣的职业。
江禹迟也知道,医者不分男女,但他看着陆寒被他摸来摸去的,心里怎么都觉得不舒服,他说道:“那、那也不能那样检查啊,都被你吃豆腐了。”
龚子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说道:“这样你就这么大意见了?小寒刚受伤那会,基本上都是我全程亲自救治的,他身上哪里我没见过的?”
江禹迟大着胆儿问道:“那、那个地方也看过了?”
龚子看着他,不明白他所指的是哪里?问道:“什么地方?噢,你说的是男人最引以为傲的地方是吧?当然见过了,当时他的性功能丧失,还是被我治好的呢,你说呢?”
江禹迟很大反应地跳了起来:“什么?你、你全看光光了?你流氓啊你?”
龚子看见他这种反应,就是喜欢逗他玩,他说:“你大惊小怪做什么?我不但见过,还天天要帮……”
这时,陆寒出声阻止:“老龚,住口……”
他转自看向旁边的江禹迟,柔声道:“小迟,你在这里等我,我随老龚去康复室检查。”
江禹迟忙道:“我也去,我保证不说话。”
陆寒这次真的不想让他跟去了,说道:“你听话,别捣乱。”
江禹迟又想用他那死皮赖脸的磨人方式来劝他同意,陆寒有些生气地说:“你好好在这里待着。”
江禹迟看见他真的生气了,自己心里也难受,气愤地说道:“不去就不去。”
他气冲冲地走出了别墅。
正好撞见走进来的秦叔,可把秦叔的一颗都要吓坏,秦叔笑道:“哎呦,江少急着干嘛去啊?”
江禹迟火气还未消,还是回答道:“我就在附近逛逛。”
陆氏山庄很大,除了他们住的这栋别墅外,其他,还有很多风格不同各种各样的别墅。
江禹迟听秦叔说过,这里的保镖、侍从、保安、厨师等等,也是安排住在这里的别墅里。
我靠,跟对了老板,就是不一样,真够霸气的啊,员工都能有这种待遇,还能住在别墅里,回到老家都够那些人吹嘘一辈子的了。
说真的,江禹迟在这里也住有一段时间了,他还没有真正的逛过这里呢。
他一路向前走去,这里的环境绿化得真好啊,时不时还能看到清理工人在护理花草树木。
一排排的别墅,这些豪宅都建在景色优美的半山腰中,环境清幽私密,就像一座城堡。
这是一个远离繁华世界的世外桃源,能让你忘记生活的烦恼,体验到真正的休闲与舒适。
江禹迟忽然看见不远处,竟然还有一个超级篮球场,周围不同项目的体育设备都齐全。
可以想象得出来,这里的主人以前也是一个爱运动的人。
不知不觉,泪水模糊了双眼。
原来,陆寒有着跟他一样的兴趣啊!
心是一个人的翅膀,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
很多时候限制人们的,不是环境,也不是他人的言行,而是自己。
看不开,忘不了,放不下,把自己囚禁在灰暗的记忆里。
不敢想,不自信,不行动,把自己局限在固定的空间里。
如果不能打破心的禁锢,即使拥有整个天空,也找不到自由的感觉。
陆寒被禁锢在轮椅上,他曾经一定也是绝望过的。
放弃不难,但坚持一定很苦。
我们要有永不言败,永不放弃,勇于拼搏的精神。
青春真是一场雨,即使感冒了,也愿意再淋一回。
年少时总把喜欢当成爱,把不甘心当成放不开。
江禹迟从一旁的材料室里拾起一个篮球,人球合一奔跑到篮球中央,一个人打了起来。
陆寒,曾经的你,也是这样像我现在这样,一边跑,一边运球,箭一般的速度冲向篮球架下,进行投篮吗?
在青春的风暴里,热爱生活,张扬个性,善于表达,散发青春的自信。
不只是为了享受登上顶峰的那一刻,更是享受一次次向高峰发起冲锋、一次次超越自我的过程。
江禹迟每一个动作,都幻想着当年的陆寒,是否也跟他一样,用了这种姿势,这种动作。
当陆寒被确诊再也站不起来的时候,他又会用怎样的心情去承受心理的压力,他是怎么有勇气去面对一切的?
当他面对残酷的真相时,面对以后会面临的各种困难时,他是怎么度过来的?
篮球在江禹迟的手上运转,勉强又固执。
他要代替陆寒,帮他去完成他再也做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