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应酬把江禹迟喝得醉醺醺的,有很多原因。首先,他是新人,要向长辈叔伯们敬酒也是应该的。
其次,他爸年纪大了,以前都不知道他在外面拼搏多辛苦,现在知道了,他也为他爸挡下了不少酒。
等到他喝得差不多时,好巧不巧,遇见了张子强,真是让他太意外了。
张子强跟江老爷子主动领了照顾江禹迟的工作,减轻了江老爷子不少工夫。
江禹迟醉得很难受,还是认得出张子强的,他眯着眼睛问:“子强,你怎么来了?”
张子强架着他肩膀,揽着他腰:“阿迟,你看你醉成什么样子了?我送你回家。”
江禹迟想要推开张子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想吐,身子软软的,全身无力,几乎整个人都挂在张子强身上,难受得要命。
刚好这一幕被转头看过来的袁泽川看到了,他皱了皱眉头,拿起手机拍了下来,把照片发给了陆寒。
紧接着信息一同发过去:“阿寒,你家小宝贝不老实了,你不过来接人?”
陆寒看着照片中暧昧的两个人,头疼得很,他没理会袁泽川,而是拨通了江禹迟的电话。
这边江禹迟正闹着情绪,一边推开张子强,一边皱着眉头不愿要他送回家,嘴里全是酒味:“不用你送,我自己可以回去。…”
话没说完,他电话响了,江禹迟看了一眼便接听起来:“喂?……你等等。”
他让电话那头的人等他一下,然后才对张子强说:“子强,你先走,我还有事,真的不用你送。”
张子强不放心他:“你看你,连走路都走不了,我答应了你爸一定要送你回去的。”
江禹迟推了推他:“别再跟着我啊,我生气了。”
他再次拿起电话接听,一边摇摇晃晃的走出酒店:“喂,怎么?想我了?”
陆寒:“你喝酒了?要我去接你吗?”
江禹迟打了个酒嗝,含含糊糊地说:“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不说了,车子来了。”
坐了半小时的车程,那酒劲更上头了,到达楼下的时候,他差点儿都不想动、不想下车了,每一次醉酒他都特别难受,网约司机叫了他两次才慢悠悠地下了车。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只是,他怎么好像在自己的家门口这里见到陆寒了呢?
江禹迟左摇右摆地走过去,用手去捞那轮椅的人:“陆寒,真的是你吗?”
陆寒一把捉住他胡闹的手,无奈道:“真是醉的不轻啊,连人都认不出了。”
他接过他手上的钥匙,把门打开了,单手驾着轮椅护住他走进屋里。
等到陆寒关好门转身过来时,那只醉猫趴在鞋柜上一动不动,他划着轮椅过来扯他衣服:“还能走吗?来,坐我腿上。”
江禹迟张开眼睛看了看他,伸出双臂,嘟着嘴说:“我要抱抱。”
陆寒示意他踹下来,然后抱了抱这只醉猫,正如袁泽川所说的,他这是在养孩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江禹迟抱得还不觉过瘾,他眯着眼睛推了推陆寒的轮椅,这东西太妨碍人了,他要拉着陆寒站起来再抱抱。
陆寒拼命扶着轮椅跟这只醉猫做斗争,这小子是喝糊涂了吧?他能站起来吗?
陆寒吓得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小迟,我站不起来,你别拉啊,要摔跤了。”
“起来,抱抱……”
江禹迟闭着眼睛拉扯着陆寒,1、2、3…,终于把人拉起来了,只是陆寒整个人全扑在他身上,那孩子赶忙抱住人不放。
陆寒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头疼不已,这小子平时已经够幼稚不懂事了,喝了酒之后更加麻烦难搞。
他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抱过瘾了没有?”
江禹迟亲着他:“抱过瘾了。”
陆寒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眼神示意他帮个忙,江禹迟不解真意,无辜地看着他。
“把我抱上轮椅去。”
“你自己上去。”
陆寒意味不明地笑了:“我上不去,要小迟帮忙。”
“哦。”
江禹迟起身,弯下腰把陆寒抱在轮椅上坐好。
江禹迟不会照顾人还真的是不会照顾人,有时候你不点名,不叫他帮忙,他还真的能做到不理你。
他这个年纪,还真真正正的是少年心性。
陆寒看着他似乎酒意散了些,问他:“还能自己洗澡吗?”
江禹迟委屈地盯着他:“不能。”
陆寒单手划轮椅,拉着他要往房间里走:“洗不了就先睡吧,睡醒了再洗。”
江禹迟不走,一动不动看着他。
陆寒一如既往地善于洞察人心,就像是有读心术,他看着这小子的表情,就能够读懂他的心思。
“不是我不想帮你洗,而是我真的帮不了你。”
听了这话,江禹迟一声不吭地走进浴室洗澡,没多久就围了条浴巾走出来,推着陆去睡了。
第二天的时候,江禹迟睡到了自然醒,这次倒是没有头疼,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旁的陆寒。
他心想,这人是什么时候爬上自己的床的,他怎么不知道?
自己身上一丝不挂的半趴在陆寒身上,他的视线从陆寒的脸上移动到自己身上,妈呀,自己光溜溜的身上啥也没有,他开始怀疑陆寒是不是剥光他衣服的嫌疑人。
陆寒一脸微笑地看着他,他知道这小子脑里想的是什么,他说:“你认为我能把你怎么样?”
江禹迟直接巫赖他:“你趁着我醉酒跑来我家,把我衣服全扒了,昨晚做了什么,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陆寒说:“小迟,我是个光明磊落的人,绝对不会偷偷摸摸的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要干,那也得等你醒来,光明正大的干。”
江禹迟一条大腿裸紧陆寒,忍不住一个翻身压上去抓住他两只手,那双漂亮的眼睛很会撩拨人:“我怎么舍得你辛苦呢,这种事情,我来干就好。”
他在陆寒身上疯狂又霸道,肆无忌惮、无耻无赖地纠缠。
陆寒更紧地抓住他,喉咙里发出隐忍已久的闷哼。
江禹迟居高临下地注视陆寒,剩下的只有两人粗重沉迷的喘息声,江禹嬉皮笑脸:“陆寒,满意吗?”
陆寒勾嘴一笑抹了一把他的脸,他说:“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