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江禹迟便有模有样的在陆寒的腿上按起来。一眼看过去还挺专业,只是,还没两分钟时间就露出马脚来了。
其实江禹迟哪会什么按摩呀,他只不过是见过别人按过而已,他在陆寒腿上根本就是乱捏乱揉,手法和穴位全不对。
袁泽川确实是学过的,而且是专门为陆寒学的。在他这种专业水平的师傅面前撒花样,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有些气愤地拉开江禹迟:“你别乱按,没看到阿寒不舒服?”
江禹迟看了眼陆寒的脸色,白得跟纸儿似的,他所有的脾气都没了:“陆寒,你还好吗?”
袁泽川此时正用专业的手法帮陆寒按着双腿,帮他缓解腿部神经,撸猫儿似的帮他揉捏着。
江禹迟不得不承认,这人的手法真的好专业啊,陆寒可是自己的对象,自己的媳妇儿,他竟然一点儿忙都帮不上,真是太不称职了。
陆寒似是看懂他心里所想一样,用手握了握他的手,安慰他不要胡思乱想。
等到痉挛结束,陆寒早已满身大汗,虚弱得脱力。袁泽川拿起纸巾帮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倒了一杯温开水过来,扶他起来喝水。
江禹迟看着袁泽川做完这些,心里很不是滋味,看来自己真的是从没懂过陆寒,从没关心过陆寒的一切,从不知道过他的需要是什么?
但是,为什么袁泽川他会懂啊?他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吗?
江禹迟摸了摸鼻子,问道:“袁先生看起来很懂得照顾人,是以前就有过这种照顾人的经验吗?”
袁泽川笑道:“我这是在阿寒这里学来的经验,他刚受伤那会,他谁也不愿见,只愿意让我一个人留下来陪他。”
江禹迟的脑里似乎闪过什么,陆寒为什么只让他一个人留下来陪自己度过最艰难的时候,看来这个人在陆寒的心目中占领了很重要的位置。
江禹迟喃喃道:“陆先生那时候应该是最艰难的时候吧,还好有袁先生陪着他度过。”
袁泽川的思绪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他说:“是啊,阿寒当时脾气可倔了,没人能说得动他,我们大家都怕他想不开,还好,他顶了过来。”
江禹迟不吭声,眼底发红,他心里隐隐觉得这个姓袁的为陆寒做了很多,比自己为陆寒所做的还要多。
他的情绪很低落,口气淡淡的:“袁先生和陆先生一直都是普通朋友吗?我怎么觉得你们以前是情侣啊?”
江禹迟知道自己失态了,竟然把自己心中所想的问了出来,但是他就是想要搞清楚这两个人的关系,感情上的事一定要分得清清楚楚的,喜欢谁和不喜欢谁,必须得明明白白。
他能接受残局的现实,但他不愿意过着纠缠不清的关系。
陆寒这时开声了:“小迟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你想多了,我们就是普通的朋友。”
袁泽川失望地看着陆寒,但他很快能收起情绪,笑道:“江少确实想多了,我们就是特别铁的兄弟,却被你看成是基佬关系,真是尴尬啊。”
江禹迟在这两只狐狸面前哪能看出什么啊,即使是有所怀疑,但那也仅仅只是怀疑,想要通过这两个人的脸色看出什么来,他道行还没够。
江禹迟松了口气,咧嘴笑道:“不好意思啊,你们看起来挺像那种关系的。”
那两个男人只淡淡一笑,便转去其他话题了。
借着江禹迟去洗手间的时候,袁泽川嘲笑陆寒:“阿寒,这就是你喜欢的人?”
陆寒瞥了他一眼:“怎么?看他不顺眼?”
袁泽川说:“你不觉得像带孩子吗?你不累?”
陆寒说:“没办法,谁叫我喜欢他?慢慢养着呗。”
袁泽川说:“阿寒,如果你这次分了,怎么也得给我一个机会了吧?”
陆寒说:“你别等了,我们是不会分的。”
袁泽川说:“这很难说,我看他的脾气就不太好,以我的眼光看,你跟他走得不远。”
陆寒笑说:“看来,你早就盼着我们分手了啊?”
袁泽川认真地说:“阿寒,你一直知道的,我对你的心从没变过,一直等着你,哪怕是你跟赵婉如结婚了,我依然是不愿放下你。”
他接着说:“阿寒,你真的要给我一次机会了,看在我等了这么多年的份上,就当可怜可怜我好吗?”
陆寒低头:“泽川,是我对不起你,一直给不了你的回应。我可以答应你,如果我这次真的跟他分了,会给你一个机会的,只是,你最好别抱太大希望,我们基本上确定了是不会再分开的。”
袁泽川笑道:“凡事无绝对,阿寒说这话还太早了些。”
两个人直到看见江禹迟出来后才停止话题。那天,袁泽川吃过午饭后,便回去了。
同样,江禹迟也有好多话要问陆寒,袁泽川前脚刚走,他便缠住陆寒打听:“陆寒,你跟姓袁的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陆寒笑道:“我说了你又不信,那你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江禹迟大胆去猜:“真不是你的初恋情人?以前真的没有在一起过?”
陆寒说:“如果我说,我只跟你一个人好过,你信吗?”
江禹迟抿着嘴笑,心里分明是相信他的,但就是口是心非,他说:“我不信,你不像是这么失败的人,连个恋爱都没谈过啊?”
陆寒扯他头发:“你这是笑我是吧。”
江禹迟连忙投降:“错了错了,陆寒,求放过。”
陆寒注视着他,认认真真地说:“江禹迟,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相信我知道吗?我们不能再分开了,我们要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