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云凯指着艾诺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又找不到你,就跑这边来躲着了。”艾诺拉一脸无辜,指着刚爬起来的多里克问,“这家伙哪来的?”
“他就是袭击我们的那个人!”
“你不是说我们应该尽量避免战斗吗?”
“我……”
云凯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感觉心中一阵郁闷,接着给了刚爬起来的多里克一拳。
他暗自庆幸,这次遇到的几个对手攻击力并不算太强,自己战甲强大的防御力正好可以克制他们。
云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当这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人遇到危险的时候自己会毫不犹豫的同时面对三个对手。
“把你身上的氧气胶囊拿出来!”云凯抓住多里克。
“没问题……”
多里克打开胸甲,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六支还没使用过的氧气胶囊。
云凯手一挥,全部收入囊中,将六只全部扔给艾诺拉。
“谢谢啦!”
艾诺拉打开一个氧气胶囊塞进胸甲中,新鲜的氧气瞬间充满头盔,憋了那么久,终于能够畅快的呼吸了。
“不用客气……”多里克尴尬的点头,“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谁说让你走了?”
云凯按住的多里克的肩膀,他决定继续压榨这个人的价值。
“你还想干什么……”
“我想那你换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
“慢走,希望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云凯掂了掂手中的火焰掌心炮,目送三人离开。
“你就不怕他们再回来对付你吗?”艾诺拉问。
“就算是回来,我们也一样能对付他们。”
云凯随便答应着,将目光转向手中的掌心炮。
这个装置的构造并不复杂,云凯很快就能拆解并绘制出图纸,重要的是氧气的燃料。
这个掌心炮虽然能够喷射出火焰,但是却不能凭空产生火焰,而查德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将其中的燃料罐交给他。
“上当受骗了!”云凯咬牙切齿地说。
“怎么了?”艾诺拉问。
“他把东西给我了,但是没有燃料,这个东西根本就是一块废铁。”
“你说到燃料的话……我们脚下这不都是吗……”
艾诺拉跺了一下脚,在水面上踩出几片水花。
哗啦!
水面上忽然冒出一个黑影。
“啊——”
艾诺拉尖叫一声,躲到了云凯的身后。云凯同样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准备攻击。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黑影开口说话,两只眼睛不停地打量着两人,时不时惊恐的四下张望。
“这个问题不是应该由我来问吗?”
云凯手掌上的爪子就差几公分就能切开这个人的脑袋。
“等等!”艾诺拉从云凯身后探出头,“你是塔兰人吗?”
“对对……”黑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疯狂点头,“你也是塔兰人,我的名字叫卡里姆,我和我的小组走散了。”
听到两人竟然是老乡,云凯也放松了警惕,他还不知道的是这个人就是之前被蓓茜踩在脚下的那个人。
卡里姆的银白色的战甲上已经满是伤痕,不断有血液从这些缝隙中流出,滴落到水中扩散开来。
“你没事吧?”艾诺拉关切地询问起卡里姆的伤势。
“没事,没事……”卡里姆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探头探脑的对两人说,“那个女人太凶残了,幸亏我装死才逃过了一劫。”
“你那是装死吗?”云凯毫不客气的戳穿他,“你那是在水里窒息了,要是艾诺拉把你弄醒了,你现在都成水鬼了。”
“你的意思是我晕过去了吗?”卡里姆抬头回忆着,“别管这个了,我们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那个三个人很有可能会回来。”
不顾云凯异样的目光,卡里姆拍了拍他的肩膀,警惕看向前方,一步步向上走去。
“前面就有一个地方,我们应该可以躲一阵子。”
云凯跟在后面,看着卡里姆鬼鬼祟祟的样子,他有点后悔跟着这个古怪的人。
三个人拐弯抹角的走了很长一段路,云凯的战甲本来就沉重,长时间的行走让他体力有些吃不消,直到他看到一个形状怪异的石头第三次出现在视线中。
世界上不可能有两块一模一样的石头。
“你是不是在带着我们转圈子?”
“这都被你看出来,这样能够防止我们被敌人追踪,那样的话会很危险。”
“听着!带我们去安全的地方,不然你现在就有危险。”
“你先放下武器,我这就带你们去。”
接着走了十几分钟,卡里姆带着两人来到了一扇铁门前。
“安全屋?”云凯瞪着卡里姆,“你带着我转了这么大一圈就是为了找安全屋?”
云凯看着眼前的大门已经变形,很显然是曾经受到过破坏,通过裂痕处的断面已经生锈可以判断出这至少是四年前被破坏的。
“看来不是每个人来到这里的人都能温柔的打开门。”
云凯启动驭金机将铁门分解,三人也随之进入其中。
里面一片狼藉,所有的桌椅和柜子都已经成为一地腐烂的碎片。
这里算是进入矿坑深处的必经之路,所以这个安全屋一定接待过不少的房客,然而并不是每个房客都有素质,或者是说这里也曾经是战斗的场地。
“太乱了,不过有一个能落脚的地方就已经很好了。”
卡里姆抬手将地上的金属残片分解,重组成一张小床,坐在上面解除了武装战甲。
云凯才借着灯光看到这个塔兰人真正的样子,浅褐色的脸上毫无血色,褐色头发还时不时滴下几滴水,分不清的地下水还是汗水。
伤口因为长时间的浸泡变得发白,卡里姆正捏住伤口,简单处理表面。
“需要我帮你缝合吗?”云凯问。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卡里姆咬紧牙,一根细到几乎看不见的金属丝刺破皮肤,将伤口缝合起来,不多时伤口已经全部处理完毕。
要不是伤口缝合处发白,很难肉眼很难判断出这里的皮肤被切开过。
云凯不禁感叹起,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笨,但是对于金属的控制力确实出奇的精细。
处理好伤口后卡里姆失去最后的力气,顺势倒在床上。他刚闭上眼睛,一根针头就刺进他的脖子,他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