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仁杰把当年陈丽红同系的同学莫双艳传唤到刑侦队讯问,莫双艳和她过去的男朋周发华有重大疑点。
“二零零三年四月二十八日晚上你在做什么?”秦仁杰把问题直接指向陈丽红遇害的那天晚上,紧问莫双艳。
“那天晚上……我记不起来了。”莫双艳被秦仁杰问住,一下回答不出来。
“再回忆一下。”
“我那天和周发华在大学校园外面的林河河堤上散步,然后周发华请我去看电影,看完电影后我们又去河边街吃了宵夜,十二点多钟周发华送我回校园。”
“在什么电影院看电影?”
“好……好像是华天影院。”
“周发华左眉心有没有一颗黑痣?”
“黑痣?这个我倒没注意过。”
“你和周发华当年是什么关系?”
“一般的男女朋友关系,周发华当年追求过我,但我转他被警方处理过便没有同他发展下去。”
“周发华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当年在林河科技大学毕业后便到广海省梅汕市打工去了,周发华也去广海打过工,过去有联系,现在不清楚他在哪里。”
“你有她的消息,尽快告诉我们。”
“你们是怀疑周发华杀害了陈丽红是吗?当年警方也曾对他调查过,后来发现他没有作案时间。周发华那个人虽然好色耍流氓,对陈丽红动过色心,但是他没有杀人的胆量。”
“周发华有作案疑点,当年的刑侦队长没有对他深查下去,我们将重启对他的侦查。”
“你们可以去周发华的老家林县查查,我听他的朋友说他从广海回来就一直待在林县。”莫双艳给秦仁杰提供了一条周发华的线索。
秦仁杰立即带着王鹏,美女刑警杨颖赶赴林县,通过林县警方的协查,很快查清了周发华的住址。周发华住在林县石鼓乡猫形村,那里地处穷山僻壤,环境恶劣。秦仁杰来到猫形村周发华家时,发现他家老房子大门紧锁,人不在家。
周发华家的邻居告诉秦仁杰说:周发华一家早在十年前就搬到石鼓镇上去了,他们在镇上开了一家杂货铺,赚了一点钱在镇上建了一栋房子,全家就在镇上安家了。
秦仁杰在猫形村扑了一个空,转而来到石鼓镇上,在石鼓镇派出所长的协助下,很快找到了周发华家开的那个杂货店。
杂货店内只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花甲老人在守店,派出所长和那个老人很熟,一见面就问:“老周,你家儿子呢?”
“樊所长,是你啊!你找我家发华做啥?”杂货店里的花甲人回答派出所长。
“找他有点事问问,你告诉我他在哪?”樊所长问
“他不正业务,天天在街上的牌馆里打麻将,樊所长你去牌馆里找他问去吧。”花甲老人回答。
樊所长对镇上的牌馆了如指掌,他很快就把正在牌馆里打麻将的周发华带到了派出所,秦仁杰立即对他进行了观察,发现他的左眉心没有黑痣,而右眉心倒是有一颗不是很明显的黑痣。
周发华的外貌特征还真跟二十年前警方画的肖像非常相似,林河科技大学那两个保安看到嫌疑人左眉心有黑痣,而周发华恰巧有黑痣,但是在右眉心,这是不是保安记错了呢?秦仁杰一边思索一边开始询问周发华。
“二零零三年四月你是否去过林河市?”秦仁杰问周发华。
“去过。”周发华被樊所长带到派出所,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自己犯了什么案子,见一个陌生的警官问他话,随口回答道。
“你去林河市做什么?”
“去找我女朋友。”
“你女朋友是谁?”
“莫双艳。”
“你女朋友在林河市做什么?”
“她在林河科技大学读书。”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陈丽红的女孩?”
“认识,她是我女朋友莫双艳的同学。”
“你和陈丽红是怎么认识的?”
“在我女朋友的宿舍,我和她偶然认识的。”
“你对陈丽红是不是动过歪心思?”
“动过!不,我没有对她动过歪心思!”周发华被秦仁杰连珠炮似的审问一下打乱了节奏,慌张地回答。
“究竟有没有动过?”秦仁杰紧问。
“我对陈丽红动过歪心思,但是得知她是我堂哥喜欢的女孩子后,我便不敢对她有歪心思了。”周发华如实交代道。
“你堂哥叫什么名字?”
“我堂哥叫周友峰,他高中毕业后考上林河科技大学,是陈丽红的师兄。”
“二零零三年四月,你去林河市见过你堂哥周友峰没有?”
“见过。我堂哥还请我和莫双艳吃过一顿饭哩。”
“你堂哥当时在林河科技大学毕业了没有?”
“毕业了,他在林科大毕业就在林河找了份工作。不过我听说他找的那份工作不称心,想回林科大读研。”
“周友峰请你和莫双艳吃饭时,是在什么时候?陈丽红来了没有?”
“我记得是在二零零三年四月二十六日晚上,陈丽红当晚穿一件红色外衣也来了。”
“四月二十八日晚上你见过周友峰没有?”
“见过。那天晚上,我和莫双艳在林河河堤上散步见他神色匆匆,我还问他去哪里干啥。”
“周友峰怎么回答你的?”
“我堂哥说要去林河大学北教楼办事。”
“好,谢谢你的配合。”秦仁杰结束了对周友华的讯问。
对周友华的讯问结束后,一个疑点冒了出来,周友华的堂哥周友峰有重大作案嫌疑。秦仁杰把审讯笔录带回林河市刑侦队,立即找莫双艳核实,证明周友华没有说谎。
莫双艳说:周友峰确实在林河科技大学读过书,而且比她们早三届毕业,他毕业后确实在林河市找的工作不如意,想重返林科大读研,也确实对陈丽红展开过追求,不过被陈丽红冷硬地拒绝了。
从周友华和莫双艳的回忆来看,他们两人确实没有动机杀害陈丽红,但是他们给秦仁杰指出了一个具备作案的嫌疑人,那就是陈丽红的追求者周友峰,秦仁杰决定把周友峰列为重点侦查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