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游川忍无可忍:“受不了了,我要出去!微生怀绫跟楚楚的事情等待会儿再说!我可不想一个又一个的男人走进来,给他们创造独处时间!”
裴不羡横在门口,猥琐听声:“不行,刚才我在花房的时候跟裴沐和裴辞吵起来了,这俩人肯定说我坏话,我要看看他俩怎么说我的!”
顺便看看乔楚楚有没有按照他们两个人约定好的那样把他俩的花丢出去!
他警惕瞪向身后的人:“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别耽误了我的计划!”
其他人:“……”
房间内的乔楚楚看向风风火火进入她房间的裴沐和裴辞。
俩人穿着一黑一白的衬衫,统一搭配牛仔裤。
裴沐是白衬衫,牛仔裤和白鞋。
裴辞穿着黑衬衫牛仔裤,搭配着一双短靴。
俩人一人端着一盘草莓,一人端着切好的哈密瓜,如蛇一般来到乔楚楚床边,异口同声:“早上好,妹妹。”
乔楚楚浑身都疼得厉害,感觉自己好像是掉了半条命。
这帮健康的人简直就是吸人精气的妖精。
她要被吸干了。
乔楚楚叹气:“又干嘛?”
裴辞坐在她右边,声线低沉:“你生病的时候没有什么食欲,喜欢吃水果是吧?哥哥们刚才亲手给你洗了水果。”
裴沐的声音要比裴辞的更柔和,坐在她左边:“现在我们两个人来喂你吃水果,顺便让你润润嗓子,补充营养。”
她头疼欲裂:“你们两个人闭嘴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营养,出去吧,你俩在一起说话很吵。”
裴沐和裴辞相视一眼,异口同声:“怎么能这么说话啊,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哪里吵了啊?”
乔楚楚:“……”
他们俩现在就很吵。
裴沐看了眼摆在床头的郁金香:“裴不羡呢?给你送了花就走了吗?”
乔楚楚懒得想:“不知道,没兴趣,赶紧走吧,还我一个清净吧。”
裴辞没说话,扫视房间的各个能藏人的角落。
卫生间的门细微动了一下。
裴辞扬起眉尖。
啊哈。
他走到洗手间前,直接关上了洗手间的门,顺手拿出钥匙上了锁。
没想到吧,乔楚楚房间里面的钥匙他都随身携带的!
裴不羡:“?!”
其他人:“?”
裴辞愉悦收了钥匙,坐到乔楚楚床边,用胳膊从后面揽住她,顺势单手捂住她的眼:“哥哥的的一番心意,你敢不收?”
乔楚楚被这气息弄得打了个寒颤:“……你们俩知道我发烧了吧?”
裴辞靠近她的脸颊:“知道,好烫。”
裴沐从另一边靠近她:“是啊,好烫。”
乔楚楚被捂着眼睛,看不见周围的人。
她已经习惯了。
以前跟他们关系好的时候,他俩就喜欢捂着她眼睛。
这是他俩的怪癖。
她语气无波无澜,油盐不进:“我不想闹,我想睡觉。”
裴沐拿起叉子,将哈密瓜递到她嘴边:“就吃一点点,润润嗓子,哥哥们就让你睡。”
裴辞按着她的眼睛。
裴沐将哈密瓜递到她嘴边。
冰凉爽口的味道散开。
她感觉舒服了很多。
裴沐含笑的声音荡在耳边:“好吃吗?”
她点头:“好吃。”
裴辞还捂着她眼睛,嗓音有些沙哑:“我们楚楚就喜欢水果是不是?”
乔楚楚感觉自己又有点迷糊了。
裴辞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不是?”
她反应迟钝:“是。”
裴辞拿起一颗草莓,递到她嘴边:“来,吃草莓尖。”
乔楚楚:“?吃个毛的草莓尖。”
她张开血盆大口,直接把草莓一口气全吞了。
裴辞的指尖被她碰到,笑意更浓,再递给她一个:“来,再吃一个。”
她别开头。
一颗哈密瓜顺势塞过来。
裴沐哄劝:“吃这个。”
乔楚楚干脆摆烂躺下:“不吃了,我吃不下了。”
俩人倒也不勉强她,给她掖了掖被角:“感觉怎么样?”
她感觉好多了:“谢谢你们,水果你们吃了吧,但别跟我用同一个叉子啊,很恶心的。”
裴沐把玩着叉子,语气亲昵:“我不觉得恶心啊,我觉得这样显得我们亲密。”
乔楚楚唰地睁开双眼,生龙活虎地夺过他手里的叉子,精准丢到垃圾桶里!
她沉着脸:“是我觉得恶心。”
裴沐:“……”
裴辞:“……”
她嫌弃:“你俩可以变态,但不能埋汰。”
裴沐:“……”
裴辞:“……”
乔楚楚两眼一翻,倒在床上,有气无力:“你俩走吧,我绝大可能阳了,阳了之后传染人很快的,你俩离我远点吧,别在我面前嘚瑟了,到时候你们发烧我可不管你。”
裴辞不屑一顾:“要发烧早就已经发烧了,还等这个时候吗?”
裴沐手撑着下巴,笑呵呵地看着她:“你觉得我们的水果跟裴不羡的花哪个更好?”
乔楚楚:“?”
裴不羡紧紧贴着门缝,精神陡然紧绷起来:“我就知道这俩人就是针对我来的!他们花比不过我,就投机取巧弄水果!水果甜跟他们两个人有什么关系!”
其他人:“……”
沈酌言忍无可忍:“能不能让我们把门踹开?”
裴不羡瞪他:“不行!我要看看她会选谁!不过就是一点水果而已,我的花都是我一大早精心挑选然后包装起来的,刚才我都跟乔楚楚都说好了!她说会珍视我的花的!”
“……”沈酌言无语地看向裴澈:“请问你们平常都会这样?”
裴澈平静地看他一眼:“嗯,希望以后你被别同化。”
沈酌言:“……”
门外的裴沐跟蛇一样,俯趴在床上,手懒懒撑着头,温柔地与乔楚楚道:“花朵华而不实,没有水果爽口,你说是吧?”
乔楚楚警惕起来:“为什么要跟裴不羡比?你不知道他疯疯癫癫的吗?”
裴沐拍了拍她胳膊,语气轻松:“就是问问嘛,我们俩是他的亲哥哥,我们俩还能欺负他啊?”
裴辞躺在另一边,双臂交叠,头枕着胳膊,很是惬意:“没事楚楚,你就说吧,虽然咱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不羡可是我们俩的亲弟弟,血浓于水呢。”
乔楚楚头疼,直截了当地道:“不羡的好。”
洗手间突然传来了跟裴不羡声音很像的怪叫:“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