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情况不一样,你们住的地方你有看到,可以说是所有东西一应俱全,我都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怎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又新奇的主医”
秦兆煜看了眼在坐的几人,问出心中的疑惑:“五妹,悦儿的那个夫婿看着也很不错,不知是夏国哪家的小子,竟师承药王谷,医术了得,武功也很不错,比我们几兄弟当年巅峰时期还要高。”
楚家人一直在刻意回避上官晨的问题,没有想到一切来的这么快。
楚老夫人想了想,还是说道:“悦儿的那个夫婿,上官晨,那是个苦命的孩子,此事说来话常,等六妹与七弟身体恢复些我再从你们说”
“阿姐,也不要等那个时候再说了,那小子的身份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无非他是那人的种,这些事早晚都要面对,早说大家都能解开心结。”秦兆年的声音在花厅中响起。
秦兆煜,秦兆辉,秦婉清,还有秦兆逸齐齐看向了秦兆年。
楚老夫人扫视了在座的几人一眼,深吸一口气,缓声开口道:“罢了,阿年说的没错,早晚都要说,说了大家也能心里有个底。”
楚老夫人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说完后,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们不要排斥阿晨与悦儿的靠近就好。”
她的目光转向了在座的人:“二哥,三哥,六妹,七弟,我这不是无理要求,你们也知道晨小子师从药王谷苏洪南,要根治你们身上的病症,除了晨小子,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楚老夫人这话说的很是隐晦,她知道他们的伤势和过去的遭遇,毕竟秦兆逸与秦婉清身上受的伤,还有曾经被虐待过,只有经验丰富的医师才能看出端倪,想要不被外人知道,就只能让身边亲近的人医治。
楚老夫人再次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悦儿的夫婿上官晨,是秦泽天的儿子”
她的话音刚落,秦兆逸手中的茶盏突然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其他人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仿佛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太过突然。
楚老夫人及楚家其他人像是早已预料到了这样的反应,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们,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五妹,说说那小子是怎么一回事,你说他是秦泽天的种,为何姓上官”
开口说话的仍是秦兆煜。
“晨小子是的秦泽天的种不错,不过是秦泽天酒后乱性种下的因果,这孩子还在他娘肚里的时候就没有得到过秦泽天的关照,他出生那天我正好进宫,机缘巧合下救了他母亲与他一命。”
“他的名字是他的母亲起的,后来他钻狗洞逃出了皇宫,拜了药王谷苏洪南为师……”
整个花厅除了几人的呼吸声,就是楚老夫人略带沙哑的声音讲述着事情的起末。
“五妹,你说什么,那畜生竟用孩童炼丹”秦兆煜以为自已幻听了,音量不自觉拔高。
“秦泽天竟用他的亲生孩子炼长生丹”秦婉清轻声嘀咕着。
“阿姐,你说……你说那……那畜生……不是西陵皇室的血脉”秦兆逸喘着粗气,像是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才问出这句话。
秦家几兄妹,都被楚老夫人的话所震惊,只有秦兆逸听完楚老夫人的话,关注的点与其他几人不一样。
秦兆辉自从刚才到现在一言不发,可听了妹妹的话,震惊的程度并不比任何人少,最后只说了几个字:“难怪,难怪他要对我们赶净杀绝,却又不敢全下死手”
在坐的所有人听到秦兆辉的话,齐齐看向了他。
秦兆辉紧握着茶盏,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显得苍白,每一个字、每一个回忆都让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愤怒,又有不甘。
“李太后当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所有人都以为秦泽天是皇兄的孩子,真是没有想到这对母子如此有心机,应该说是狼子野心。”
“秦泽天定是知道自己不是秦家嫡系血脉,但他想要掌控权力,想要得到西陵的皇位,所在登基后,他把我们这些身上流着皇室正统血液的人关的关,杀的杀的”
秦兆辉的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继续道:“他留着我与二哥的命,应该是要用到我们身上的血液,在大河村的时候,每隔几个月都会有人来取我与二哥身上的血,之前想不通是怎么一回事,现在都明白了” 那种痛苦和绝望,让他至今都难以忘怀。
秦兆辉继续诉说着曾经发生过的事:“他想用我们身上的血激活他的胎记,应该是没有成功”
秦兆辉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整个花厅陷入了沉默,只有秦兆辉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重锤般砸在众人的心上,让他们无法平静。
在座的人都没有想到,当年秦泽天对他们痛下杀手,不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他更深的目的,是为了隐藏他不是皇室正统血脉的身份。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可悲,这个真相,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掀起层层涟漪。
在座的人,除了楚家的几个小辈,其余的都是当年那场血腥事件的受害者,他们曾经为了维护西陵的稳定,顾恋与先皇的手足之情,不忍对他的血脉下手,不得不选择退让,选择沉默。
秦兆煜等人此刻的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二十年的隐忍,二十年的沉默,没有想到最后只是让这个畜生更加肆无忌惮,更加猖狂。。
在场的人们,此刻都感到心寒,他们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感到后悔,他们真正的敌人,不是其他势力,而是秦泽天这个畜生,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秦泽天的所作所为,让他们感到愤怒,感到心寒,他们为了西陵,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他们的热血与忠诚,竟然都被这个畜生利用了。
此刻花厅内的气氛如同笼罩在一片厚重的乌云之下,显得压抑而沉闷,楚老爷子坐在主座上,扫视了在座的人一圈,他缓缓开口:“几个月前,秦泽天派出了血衣卫前来桃源村。”
楚老爷子的话才出口,秦家几兄妹齐齐看向了他,老爷子继续道,“他给了血衣卫先斩后奏的权力,意图血洗楚家。只是血衣卫才到桃源村就被阿年控制了起来。我们传回西陵的消息,都是我们想让秦泽天看到的、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