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父亲的声音,楚长悦低头看了眼身上的伤口在心里无奈叹了口,她这具体总是多灾多难,也不知元明大师为何说她是有福运之人。
昨天为了给高秀兰致命一击,她不惜以身犯险,她这样的结果虽让楚家人心疼,可最后把事情圆满处理了,她觉得受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想到昨天上官晨那阴沉如墨的脸,她的小心肝不自觉颤了下,那个人前后两辈子随时都冷着一张,很少让外人看到他的情绪,昨天她虽忙着对付高秀兰,却没有忘记那人出手帮了自已的事,看来他在药王谷几年,学到不少本事,武功就是其中一样,上辈子他可没有这么好的身手。
楚长悦完全忘记了上官晨在看到她受伤时露出惊惧的表情,在抱着她时浑身紧张到发抖……
快速起身给套了一件衣服靠在床头才朝外说道“爹,你进来,我醒着呢”楚泽奕进来的时候看到女儿靠在床头,除了脸色苍白一些外,没看出其它问题。
“你昨天是怎么一回事,我听你大伯娘他们说了事发的经过,以你的手身要躲开那匕首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楚泽奕看到女儿那苍白的小脸就一阵心疼,很想把那高秀兰还有高家人拉出来打一顿,昨天他就与学生陆泽钏表明了态度,这一次,他就以权谋私了怎么地,凡是想欺负他闺女的人不管是谁都不成。
“爹,昨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在看到那个高秀兰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我脑子里有什么画面闪过,就一个愣神的功夫就被对方得了手,或许这是天意让闺女该有此一劫”
受伤这一出原本就是楚长悦为了一劳永逸解决掉高秀兰故意为之,当然这话她当着谁的面都不能说,她挨了一刀结局是大家乐意的就行。
今生高秀兰只要不来算计楚家,楚长悦原本打算放过她一码,但该受的惩罚不会少,毕竟上辈子高秀兰可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可她一步步的退让换来的却是高秀兰野心的膨胀,昨天她如果没用上吐真粉真不知高秀兰心里竟谋划着这么多的事。
“悦儿,以后都不要做以身试险的事,爹爹年纪不经了,真的经不住吓”
楚长悦听到自家老爹的话,唇角抽了抽,她爹四十岁生辰也才过了没有多久就说年纪不轻了,被祖父听到这话定少了一顿数落。
楚泽维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样一句话,同样嘴角抽了抽,没有理会自家这个有时脑子会犯抽的二弟。
楚泽奕见到兄长进来,起身招呼兄长在一旁坐下。
“悦儿,你刚才说昨天看到了一些画面,能否说”
楚家人除了楚长悦的娘不知道她有预知能力外,就是楚长悦的弟弟,其他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
楚长悦见父亲和大伯都在,也想再测试下自己的猜测,看了眼手上的佛珠,然后看像楚泽奕兄弟俩人压低了声音道:“爹,你和大伯查看下周围是否有可疑的气息,我接下要说的话事关重大,不能让外人听了去”
楚长悦声音很低,只有房里三个人能听得到。
而此时呆在楚长悦空间的上古神兽朏朏百般无聊,在空间里一直吐槽楚长悦:“笨蛋主人,你可以放我出去呀,你爹能有我厉害,只要朏朏出马,就算你要说造反的事都不会有人能听到”
朏朏的吐槽楚长悦不知道,自从两天前的晚上她在空间遇到朏朏,出了空间后总感觉忘了什么事,到这会她都没有想起来。
被楚长悦忘记在空间的朏朏,这会还没有可以用意识与她沟通的能力,所以它吐槽的再多,外界的人也无法感知。
楚泽奕看到女儿表情很是严肃不容有它,起身到房门口交待了几句才返回房中。
楚长悦不想节外生枝,何况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或是元明大师也不一定能妥善处理好,特别是昨天经过高秀兰的事,她还是决定把有些事提前告之他们。
她想试一下能否带人进空间去,这样多个人手她也不用这么忙,空间土地自从上次变大后她还没看过到底有多大,主要是粮食生长的速度快,她每晚的时间几乎都用了空间里,想要腾手做点别的都办不到。
在空间的某个角落,朏朏正默默地注视着这个笨主人,如果它能从空间里出来,一定会给这个主人一顿狠狠的教训。
前几天堆积如山的粮食,还不是它这只勤劳的小兽无声的付出与努力的结果,它日夜不停地劳作,只为了确保主人能有充足的粮食供应。它的汗水,早已渗透了每一寸土地,它的辛劳,早已融入了每一颗粮食之中。
这个主人,真是太没良心了,她在享受着它来带来的丰收,却对它这只朏朏的辛劳视而不见,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她的行为,简直就是用完就丢的坏人。
空间里朏朏再次挥舞着短小的四肢,晃着胖乎乎的身体,开始与一望无际的粮食做斗争。
朏朏累得满头大汗,它的手掌厚实而多肉,就像是用肉团捏成的一样,它用这只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肉嘟嘟的脸庞,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它心里满是无奈和困惑,真是被主人气糊涂了,一个意念就能做完所有活,偏把自己累成一个狗。
空间里朏朏做了什么楚长悦不知道,只感觉到有股能量波动,一瞬即逝。
楚长悦声音很小很轻:“爹,大伯,我长话短说,未来一个月内,南方这边会降雨,虽不多却能缓解南方的旱情,可北方还有其它地方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接来的干旱会一直持续,要到明年年末才会结束。”
楚家两兄弟听到天下大旱心里就咯噔了下,农民历来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如果老天爷不赏饭吃天灾人祸是避免不了的。
桃源村及附近的几个村这些年在楚家的带领下,修梯田,建水库,又因着几个村子都有河,日子倒也过得下去。
楚长悦没有给他们太多思考的时间,接着道:“大伯,爹,旱情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因旱情而引发的生续的问题,我看到了灾民,是成千上万的灾民,有些变成了流民,打家劫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看到了有人因找不到吃的最后发展到人吃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