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里劳作的人们被高秀兰这一声吼几乎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纷纷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有同楚长悦相熟的已朝着楚家的方向跑去。
楚长悦也不走了,停在原地,神情淡漠,转身双手交叉抱于胸前:“这位姐姐,我和你很熟吗,我们俩人见过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同你有礼貌的点头打招呼,教养已经很好了。
我能叫出你的名字并不代表我与你情同姐妹,也不代表你就是我的谁,你说什么我都要回答你,在这里我能叫出名字的人很多”
说到此楚长悦白晰的小手一指,一个身穿粗布麻衣只有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正笑意迎迎地看着楚长悦,“看到没,那边那个手拿镰刀的小姑娘叫桃儿,那边那个穿着一袭蓝布衣服的是桂兰婶子,这个是周猎户最小的女儿,叫周雪……”
楚长悦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无法忽视。她一口气说出了七八个人的名字,每个名字都清晰而准确,仿佛在她的心中刻下了深深的印记,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仿佛在说:“看,这些人我都认识,这里我并不陌生。”
当楚长悦的目光转向高秀兰时,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那是一种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冷傲,仿佛在说:“你,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挑衅和戏谑。
然后,她继续说道:“这位姐姐,如果你以为我们俩很熟的话,你能否借我十两银子。”这句话仿佛是一道利剑,直指高秀兰的心房。
高秀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眼中的惊恐和不安无法掩饰,她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就冲楚长悦说出了哪些话,更让她更不受控的还在后面。
“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借你银子,还借你十两,你自己都不值十两银子”高秀兰冲着楚长悦大声吼到。
楚长悦知道这是吐真言发挥药效了,这个药还是她之前拜托百草堂大夫花了大价钱买来原料,试验了很多次才弄出来的,这一世她从记事起就开始学医,可没有天赋,最后只好放弃。
看着空间里那堆医术却不能运用于世,楚长悦经常会感叹自己在医学上真是废物的可以。
她只会简单的诊脉,看点常规的病,却不影响她了解各种药物的作用,以及各种毒药的原理,这个吐真言也是她根据空间医书记录的方法才让百草堂才炼制出来的。
“既然我不是你什么人,那我就没有义务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进行回应。我已经以礼相待,回应了你的问候,这是我表达尊重的方式。
难道在你眼中,必须有问必答,或是,你看上了我身上的东西,我就要无条件给你才算是回应你吗?
说实在的,我长这么大,还真不知道原来一句简单的问候需要又是送礼,又是把你当座上宾才算尊重你。这是哪家的规矩?
还是说你们高家人向来如此行事,只是打个招呼就必须要送上礼物,以此来彰显你们的高贵和与众不同?
楚长悦秀眉微挑,她就是要胡搅蛮缠,只有搅乱了对方的心智,这样才能一次解决了这个麻烦。
一脸笑意地看着眼前在作死边缘越走越远的高秀兰。
她这话可谓是说的字字诛心,至于高秀兰刚才吼出来的长辈,二嫂这些,楚长悦一个字都不提,她在等高秀兰自己说,要不然多没意思,平白浪费了一颗药。
何况由高秀兰的嘴说出来,此事就与楚家无关,只能说这一切都是高秀兰自作多情。
地里干活的人们已三三两两围了上来,楚长悦他们当然熟悉,至于她身边的女子当然也有人认了出来。
“长悦丫头,这不是高家村的那个高秀兰吗,她跟在你身后嚷些什么”开口说话的妇人叫王桂兰,是楚长悦祖父部下的妻子,为人很热情也很正直。
楚家原来的旧部来到桃源村后本要遵楚长悦的祖父为老太爷,以此表达对这位曾经的老将军敬意,被楚老爷子拒绝了。
他说,他现在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没有任何头衔和地位。大家只需按照村里的习惯,喊他一声楚老爷子即可。”
对于年轻的一辈,老人家更是直接地表示,他们可以直呼他们的名字,不需要什么小姐少爷的称呼。他觉得这样的称呼会平白无故地生出许多不必要的分寸和距离。
楚长悦早在那些人渐行渐近的时刻,已将环绕在胸前的双手静静地移至身侧,她的目光坚定,如今天,她将彻底粉碎高秀兰的所有幻想,斩断她对楚家的一切非分之想。
楚长悦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她曾经给予高秀兰一线生机,那是她此生做出的最大让步,但现在,高秀兰的心思并不纯净,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人接近楚家的任何成员,对于她来说,守护楚家是她此生最大的使命和动力。
楚长悦的身影在微风中显得愈发坚定,她的眼神里闪烁着决绝和果断,为了楚家的尊严,也为了楚家以后能安稳的生活,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她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更加坚韧,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力量,让人无法忽视。
远处的大树上上官晨静静看着这一切。
“王婶,我也不知道她在瞎嚷嚷些什么,原本我是要上山检查水库情况的,却被她在半道拦了下来,对着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原本也没把那些话放在心上,谁知她却不依不饶,非要缠着我,还说什么未来二嫂……。”
楚长悦说到这的时候适当停顿了一下。
高秀兰想张口,却发现自己的嘴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封住,不管她如何努力,都无法发出一丝声音。